哥哥一个人坐在一边,面前是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面有个破碎的杯子。
琼玉进去把那杯子捡起来,声音弱弱的。
琼玉哥哥。
宫尚角抬起一双眼,那是怎样的眼啊,冷漠,带有血性,还有深深的杀意。
宫尚角看到琼玉的那一瞬间,立刻收敛的情绪。
宫尚角苍白的笑了笑。
笑容有些无力,琼玉不太爱看。
琼玉上前,蹲在宫尚角身前,微微抬头仰视着他的脸。
琼玉哥哥。
宫尚角琼玉,把手拿出来。
琼玉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已经被杯子的破碎的地方划伤,流出潺潺的血液。
宫尚角拿出一小瓶子的药,轻轻地洒在琼玉的伤口上。
琼玉嘶…
我滴妈!下手也太狠了!
琼玉心里默默承受。脸上表情十分痛苦。
琼玉哥哥,我好疼。
宫尚角放缓了动作,用纱布将琼玉的手指轻轻包裹。
宫尚角的动作细致而温柔,琼玉放缓了声音,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琼玉哥哥…
琼玉别难过了…
琼玉哥哥身上承受了很多,我很心疼。
琼玉哥哥一人要挑大梁,可是哥哥,不管怎样…
琼玉我和远徵弟弟,我们是最亲最亲的人。
琼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彼此陪伴。
琼玉哥哥…
宫尚角抬眼笑的温柔。
宫尚角摸了摸琼玉的头发,很轻,很轻,很快他移开了手。
宫尚角琼玉…哥哥…只有你和远徵弟弟两个亲人了。
琼玉哥哥要我们平安嘛?
琼玉哥哥也是。
琼玉笑的甜甜的,仿佛可以融化寒冬腊月的雪,广阔湖面上的冰。
宫尚角有些触动。
是啊,很久了,母亲和弟弟的死已经物是人非,他放不下,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亲人希望自己好,也会一直陪伴他。
——
琼玉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琼玉嘿嘿笑了两声,拿着一根木棍,衣裙翻转,每次棍子戳出去的时候,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剑。
琼玉完美的复刻了宫远徵刚才的动作。
宫远徵有些惊讶。
琼玉嘿嘿…怎么样啊?远徵弟弟?
宫远徵你当真从未学过武?
琼玉随手将那一根木棍扔下,拍了拍手上留下的灰尘。
琼玉我还能骗你不成?
宫远徵你手上的茧子…
琼玉挑水喂猪,寒冬腊月里洗衣服,这都是我的活。
琼玉干的多了,手上自然就有茧子了。
琼玉伸开手,手背皮肤滑腻,手掌心却惨不忍睹。
琼玉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双手亮出来给宫远徵看。
宫远徵听罢有些心疼,由衷赞美。
宫远徵看来你确实很有天赋…
宫远徵所以你之前到底学过些什么?
琼玉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说。
琼玉母猪的产后护理?
宫远徵……
琼玉看宫远徵有些无语的表情,想说什么又收了话。
宫远徵可惜你没有内力。
宫远徵跟别人打斗的时候,一定也会落于下风。
琼玉嗯…
琼玉说不定我真的是个天才呢。
琼玉内力这东西,也许在危机关头就来了?
宫远徵不屑地嗤了一声。
宫远徵姐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琼玉是嘛?那关键时刻还靠远徵弟弟保护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