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魔。”
“灼冬,你说佛爷这情况是中了心魔?怎么可能呢?我没事,二爷也没事,而且佛爷那事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齐铁嘴显然不信。
怀岘亭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把之前画出来的东西递给张日山。
“你自己看。”
张日山打开纸张细细看了好久,终于是变了脸色,他看向怀岘亭,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下,明白了。”
“可是,怎么从这里赶去东北呢?二爷现在还没个着落,他身子也经不起折腾啊。”
“先把佛爷送离长沙城再说。至于师父……八爷,你能不能去找趟霍三娘?”
……
有了霍锦惜的帮忙,二月红自然是得救了。
只不过齐铁嘴和张日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就这么胡乱地找真的好吗?
白乔寨……
怀岘亭看着手里的信纸慢慢被火苗吞噬,脸上的神情阴沉地可怕。
她那位好堂兄,以为带了十几个忠心他们大房的族人就能高枕无忧了,真是笑话。
只是斩草要除根,他们不仁不义,可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
“小妹,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因为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闹得你死我活。”
怀岘亭脸上毫无波动,抬手抠抠耳朵。
“吵死了。”
一大片杂草丛中,怀岘亭衣摆翩飞,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决着杀手,杀手的数量是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大半。
等她抹掉最后一个人的脖子,转身看向她大堂兄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再加上面无表情的笑,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恶鬼。
“怀岘亭,你就算杀了我,你也依旧逃脱不了你即将死亡的命运!你迟早会死在那蛊……”
他话还没说完,怀岘亭一刀就把他终结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呢,是绝对不会死在蛊的手上的。”
怀岘亭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心脏猛然收缩,全身都疼到失去了感知,她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该死,刀上有毒……”
她能感受到体内的蛊虫很活跃,她抓着胸口前的衣服,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张起灵……”
她喃喃自语道,这个时候,她很希望张起灵能在她身边,又不希望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没有人会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吧。
她整个人要倒地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错觉吗?
“阿怀。”
耳边响起一道男声略带急切的声音,她虚弱地扯扯嘴角,这才彻底晕死了过去。
……
夜半时分,时怀婵推门而入,一开门就迎上了男人冷淡的目光,虽然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那天傍晚拜访了白乔寨,虽说是拜访,但他就是一路打进来的。
她在见到他之后,这个男人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伤,但他只是说了两个字。
“救她。”
时怀婵本来不愿,她不知道这两人的底细,就这么把人带进来,要是族人出了什么意外,她该如何交代。
但她没想到这人直接拔出了身后的那把刀,不顾他们现在是在白乔寨的地界上,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开口,说的依旧是那两个字。
“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