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他们下来的时候,怀岘亭正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一堆堆的银白色的细丝。
“师父,佛爷,八爷,注意脚下。”
齐铁嘴正好奇要去看那些雕像,听到声音之后赶紧收回了脚。
“在这里,不要有太多的好奇。”
这是二月红的警告。
顺着甬道往里,那道路却是被一片蚕丝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上面还有很多只蛾子。
“这东西,我们烧不烧啊?”
“不能烧,一烧就会惊动蛾子,它们的翅膀上有毒粉。”
好在他们带了护具出来,但他们往前走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齐铁嘴被一面墙给吃了,他下意识地去抓他身边最近的人,怀岘亭一时没注意就被他给拉了进去。
站在她身后的张日山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这一跤摔得有些狠,怀岘亭扭扭脖子,看着小腿上被划破的血痕渐渐消失,她脸色也白了几分。
没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嘶,还真是要命。”
怀岘亭扒拉了一下躺在一边昏迷不醒的齐铁嘴,见他身体还软乎乎的,知道他没死,就往前探路去了。
这后面是螺旋式的楼梯,看上去很长,这个洞口也是黑咕隆咚不见底。
等她返回的时候,刚好看到要下来的张启山。
“佛爷,等……”
她话还没说完张启山就已经跳下来了,结果踩到了躺在地上齐铁嘴的胳膊。好在是齐铁嘴还呻吟了一声,不然后面的一队人都要踩他身上了。
“灼冬,你没事吧?”
怀岘亭摇摇头。
“我没事,有事的该是八爷。”
齐铁嘴摔下来了不说,还被踩了两脚,刚晕不呼呼醒来,现在身体难受的很。
“灼冬,你都拜师二爷了,就掉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拉住我呢?”
“八爷啊,我想拽,可禁不住你一直扑腾啊。”
说实话,都差点摔到她。
一旁的张日山忍不住吐槽。
“八爷,有空还是学学身手吧。”
“我不学,我有算卦傍身,身边还有佛爷和二爷保护我,九爷当军师,谁能欺负我啊。”
众人停了默契地叹口气,之后跟着张启山走了,等齐铁嘴转过身,周围早就没了人。
……
那个螺旋式的台阶他们一圈圈不知道走了多远,而且还越走越干燥,齐铁嘴毕竟没习武,身体素质跟不上他们,早就累坏了。
“师父。”
怀岘亭把水壶递给了二月红,二月红却是摇摇头,把水壶接过又塞回到了她的手上。
张启山带下来的士兵行囊里都带着枪,这么一比,二月红和怀岘亭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就是水,匕首和铁弹子。
“灼冬,喝点水吧,也休息一下。”
张日山看到她把水壶放回了包里,上前把另一个水壶从她包里拿了出来。
怀岘亭不好拒绝,从他手中接过了水壶。
“谢谢。”
……
再往前是一条断路,是被人刻意炸毁的。
但问题是,前面就是洞口。
齐铁嘴磨破嘴皮想要张启山换路,可张启山哪里听他的,一个跳跃就到了对面,二月红也跳了过去,剩下的人也依次过去,齐铁嘴最后是被张日山揪着衣服带过去的。
可怜的八爷,魂都快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