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冬,知道你爱吃糖油粑粑,但你也少吃点,你也不怕吃多了嗓子哑了。”
“……”
怀岘亭终于放过了手中的糖油粑粑。
“师父,您怕是忘了,您早上光顾着让我清点东西,好像除了师娘,谁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吧。”
二月红挠挠鼻子,轻咳一声。
“我们虽然拿到了请帖,但对于新月饭店,恐怕还是一无所知。它之所以变幻莫测,是因为里面混迹的很多并非是普通人,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疏漏,我们只要谨慎行事,就能找到破绽。”
“新月饭店能让日本人礼让三分不是没有道理的。听说新月饭店里面的奴婢分为两种,一种是听奴,听力极好,整个饭店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到。”
“还有一种是棍奴,负责新月饭店的安保。”
听了怀岘亭的话几人陷入沉思,面色凝重,只有齐铁嘴依旧大大咧咧。
“真的有人的耳朵这么灵吗?”
“没见过,不知道。就连这些,还是有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消息足够可靠,所以师父和佛爷大可以放心。”
“好,有了这个消息也省的被他们识破我们并不是真的彭三鞭,说话的时候小心些就是了。”
……
五人分开行动,因为新月饭店的人会来接,张启山和齐铁嘴就先去了新月饭店,他们三个就找个地方安顿等拍卖结束就好了。
“灼冬,你也是第一次来北平,要是觉得新鲜可以去转转。”
“知道了师父,我不会打扰您的。”
怀岘亭嬉笑道,可一转头脸色就变了,抬步离开了旅店。
她换了身衣服去了新月饭店。
她手上当然有请帖。
她进入包间的时候,黑瞎子和张起灵已经到了,两人一左一右坐着,跟俩门神似的。
“那个是真的彭三鞭吗?我怎么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当然不是。”
“瞎子,该问的问,不该问的……”
“懂懂懂,我这就把嘴闭上。”
“只不过,要是拍药材的话,灼冬妹子,你带的钱够吗?”
怀岘亭鄙夷地看了黑瞎子一眼。他以为人人都是他,手里没点存款。
“那里。”
一直没出声的张起灵突然抬起了他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一边。怀岘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看到了日本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们。”
怀岘亭挠挠下巴,眼睛里闪过一抹坏笑。
九爷是没来,可他毕竟是军师啊,得负责出谋划策啊。
……
“这人行啊,把天灯都点了。”
黑瞎子在一旁啧啧称奇。
有钱人啊。
只有怀岘亭蹙着眉头。就这张启山这个花法她粗粗算了算,两家的家财都快散尽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钱额已经到了上限了。
“瞎子,你……”
怀岘亭还没说完,张启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箱子的钱,就这么把第二件盲拍拍品收入囊内。
之后再点天灯,三件药材才全部拿到手。
“什么情况?”
怀岘亭觉得自己好像精神出了问题。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这件事,因为真的彭三鞭,闹到了新月饭店来。不过,他注定是自讨苦吃。
“走吧。”
“不等结果吗?”
张起灵指的是下面那场闹剧的结果。
“不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