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冬,你跟我来。”
怀岘亭一回府就被二月红叫到了书房,二月红打开了房间里的暗道,走过了一道道机关,后面才是真正的密室。
密室里面摆了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里面放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师父,这是那日佛爷拿来的那枚?”
佛爷,九门之首,长沙布防官张启山,那日来梨园听戏带来了一枚戒指,希望二月红可以下墓。
但二月红拒绝了。
怀岘亭说她可以替师父下墓,都被二月红严词拒绝了,回去之后少有的发了怒,罚她跪了祠堂。
“不错,正是那枚。”
事情和红家祖辈有关,严肃点可以说事关长沙百姓,二月红却是因为一个丫头就这么不管不顾。
怀岘亭低着头,没有说话。
“师父,今天那个日本人又来梨园了,看她那架势,是打算不见您不罢休。”
“无妨,她总不能来府上找我。陈皮那边,你也跟他说一下,别被人套路了去。”
“您放心,师弟虽然是脾气暴戾了些,但心眼是不坏的。”
……
怀岘亭忙着包包子,陈皮就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手边是他买回来的糖油粑粑,他时不时就拿一个给怀岘亭吃。
“师姐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包包子。”
“没良心的小子。师父今天让你练的功你练好了没有?”
怀岘亭笑骂了一句,伸出沾着面粉的手捏了捏陈皮的鼻子,成功把他的鼻子染成了白色。
“师姐加油!我去练功了!”
陈皮急匆匆地跑了,二月红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他刚刚也看到了陈皮鼻子上沾着的面粉,无奈地笑着摇头。
“你们两个啊,一天不打闹都难受,可你偏偏还非要宠着他。”
“师父,瞧您这话说的,他是我师弟,我还能不对他好?您说我偏心,可以再收一个弟子啊,这样我就不会偏心这个小子了。”
二月红伸出手指在半空点了点,最终一句话没说出来,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灼冬就你啊,该让我说什么好。”
怀岘亭吐吐舌头,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第一批下锅的包子。
“师父,您要不要先尝一尝?第一批,肯定得先让师父吃。”
“你个小机灵鬼休想套路为师。”
二月红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在想些什么,笑着摇摇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为师去看看陈皮。”
怀岘亭叹口气。
这小子绝对没好好练功,谁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
怀岘亭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陈皮跪在院子里,他蔫儿了吧唧地跪在那,摇头晃脑的,时不时拍拍自己的肚子。
怀岘亭没忍住笑出了声。
“师姐!”
一看到怀岘亭,陈皮的眼睛都亮了,跟海狮似的往前移动了几步。
“就知道你又得被师父罚,都多少次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
“师姐~”陈皮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这不是出门给你买东西去了嘛。”
说着,陈皮还真拿出了两盒糖油粑粑。怀岘亭脚下一点,人就已经飞到了院子里,从他手中接过了糖油粑粑。
“我还给你挑了块布,绝对是师姐喜欢的颜色,刚好师姐可以拿去做身衣服。”
陈皮可喜欢他这个师姐了。他刚到红府的时候下人都不喜欢他,师父二月红倒是对他有耐心,但整个府中对他最好的还是怀岘亭。
他被罚了怀岘亭会给他偷偷下厨或是留饭菜,会在他那些没有衣服坏了、没得穿的时候拿自己手中的布匹去给他做衣服。
最主要的,是怀岘亭从来不会因为他一时冲动犯错就责怪他什么,而是先问他自己身体有没有事,替他跟二月红求情,之后再私下里跟他讲道理,他勉强还能听进去一点。
总之,他最喜欢师姐了,谁敢欺负他师姐,他第一个不服,哪怕被关他也要为怀岘亭讨个公道。
这个喜欢,无关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