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胖子焦急败坏的喊声,怀岘亭侧头,这才看到吴邪跟中邪了一样拿着录音机往大钟下面走。
录音机里还放着雷声。
“灼冬妹子,快、快关了那个玩意……”
胖子抱着吴邪气喘吁吁的,鼻血就这水弄得满脸都是,毕竟他刚刚结结实实挨了吴邪一拳。
怀岘亭上前关了那个录音机,吴邪眨巴眨巴眼睛,恢复了正常。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听雷。”
怀岘亭揪着他的后脖颈,给他提溜了出来,纤细的手指顺势搭在了他的颈动脉上,眉头一挑,从口袋里拿出瓷瓶倒出一个药丸不由分说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味道绝了,比上次的那个药丸还难吃。上次那个吴邪是差点吐出来,这次是真的吐了点出来。
“姑姑,您这药可是一个比一个难吃,小花是怎么受得了的。”
“雨臣又不像你一样。”
怀岘亭好奇地看着那个录音机。
“怎么听雷还有幻觉呢?”
“天真这个小身板太弱,太容易中幻觉,回去记得多练练,然后欠我顿火锅啊。”
张起灵带着刘丧回来了。
“正好,赶紧离开这里。”
“怎么了?”
“刚才的雷声太响了,估计整个地宫的人手贝皮俑什么的就都醒了。”
怀岘亭正说着,密密麻麻的人手贝迎面就过来了,几人赶紧上了船。
船上几人就是一通乱砍,那人手贝看着挺软一玩意,但那爪子抓力是真的好。
怀岘亭捏起一只在她手中不断挣扎的人手贝,细细看了看,之后就给它扔了出去,好像是还带下去了几只。
怀岘亭拿出瓷瓶倒出来一些粉末,那些人手贝便不敢再上前,纷纷退开,但都还聚在主殿里不走。
“这粉末还能撑一段时间。”
张起灵用黑金古刀砍断了大钟的锁链,待粉末的药效一到,他迅速砍断了最后一根链子,大钟轰然落地,把人手贝全都压在了下面。
只不过,沼气也同时在上升,好在吴二白用气弹把这里给爆破开了,他们回到了滩涂上。
不过吴邪倒是为了救刘丧又摔了下去,结果这货一把火把地宫给烧了,还带回来了那个女皮俑。
……
“张起灵。”
怀岘亭叫住了正要去看吴邪的张起灵,后者微微一愣,随即转身看着她。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怀岘亭不傻,吴邪说他们是朋友,可张起灵还能清楚的知道她的那些药的药效时长,所以他们的关系一定不止如此。
好问题。
张起灵沉默了。
很久以前的事他只记得零星的片段,但就最近十几年的记忆他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她怀岘亭喜欢他,他还记得,但当时的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就选择了一直沉默,所以,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薄唇轻抿,上前几步把她揽在怀里。
“对不起……”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连拥抱都应该是第一次,可怀岘亭却觉得很熟悉,也是难得的感到心安。
张起灵,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