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诡谲翻涌,巫鸟嘶鸣。高台上少年身着白袍,手握权杖,脸上神色不明,晚风咆哮般,将少年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大祭司低头念咒,低哑阵阵中繁杂的咒文化作金色符文飞向幽暗的天空,最后消失不见。
良久,大祭司才抬起头来,苍老的脸颊上满是慎重。
"阿宁,你可想清楚了?"大祭司看着前方的少年,心想道还差最后一步,现在还可以反悔。即使反悔的代价是反噬掉他这条老命。
是安逸地渡过余下半生?还是选择不知结果的未来?或许会没有未来。
阿宁不语,只望向天空,眼神坚定,他早已经想清楚了,也想得太久,已经等不及了。
最终大祭司叹了口气,不再相劝,把位置让给少年。
阿宁微不可见地呼了口气,逐步走到动物血液勾勒的阵法内。
少年将权杖恒亘在掌上,闭上眼献祭般,扬起脆弱的弧度,绯红唇间溢出往生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