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17：哭了

辛玖娘饱餐了一顿，一次性炼化两名神仙的元阳，让她不禁回忆起了在凡间做妖时采补人类和妖精们的快乐时光。

不过后来为了成仙，她早就不干这档子损阴德的事，要不是应渊和余墨是天道运势的集大成者，她就算偷摸吸点对他们没有影响，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辛玖娘避开一列巡视的天兵，躲在角落里揉了揉腰。

真是要了老命，差点死在床上。

好在该完成的事都完成了，应渊的记忆被菩提珠清零，她也因此又有了修为上的突破，真是一举两得。

回到悬心涯，无人发现少了她这么个人。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施法将蜡烛点燃。房间瞬间明亮，她双手叉腰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过头，被坐在她床榻上的身影吓得大叫出声。

“余墨，你没事吧，怎么不点灯，吓我一跳。”辛玖娘心虚地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吃里扒外的渣男，明明家里有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是被外面不三不四的野花勾引。

嗨，谁让她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呢！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嘛，《创世大战》我还没有写完呢，等写完再给你看。”辛玖娘装模作样的铺纸研磨，还端了烛台到桌上，一副要奋战到天明的架势。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跟我说吗？”身后，余墨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辛玖娘打了个寒战，全身的狐狸毛都竖了起来。

难不成余墨知道了什么吗？

好在她心里素质一向强大，就算有事也能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十分无辜地摇了摇头：“唔，没啊，你想让我说什么？”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凝滞了般，只有烛光里偶尔溅出几朵火花。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辛玖娘放下笔小心翼翼回头。烛光摇曳，晦涩的光阴里，一袭黑衣的余墨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坐在床上。他低着头，辛玖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背后仿佛笼罩着一片越来越浓郁的黑色阴影，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怵。

“那个，余墨，你是不是……”辛玖娘放下笔，走到人面前蹲下，视线落在他脸上时话音跟着顿住。

啪嗒——

一颗，两颗……晶莹的泪滴顺着他尖削的下巴，坠向地面。

辛玖娘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没想到余墨居然会哭。而他的眼泪落在地上，转眼变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滚到她的脚边。

珍珠莹润，大小均匀。

乖塞，这要是收集起来，可不得发财。听说珍珠粉还可以美容养颜，也不知道这九鳍的眼泪寻常蚌里开出来的珍珠有什么区别。

辛玖娘捡起两颗在衣摆上擦了擦，不经意对上余墨质问和控诉的目光，吓得赶紧把珍珠扔了，尴尬地模仿苍蝇搓手。

“余墨，你怎么啦？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捏着袖子给他擦泪，手腕被紧紧捏住，她扯了几下，扯不动就放弃了。

“你心疼？你有心吗，颜淡？你，你怎么能……”哭过的眼睛一片雪亮，眼底泛着赤红，让这张如玉如琢的脸蛋多了几分易碎的脆弱感。

好嘛，果然验证了她最坏的猜测，余墨知道她干了什么。

作者菌补余墨番外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