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穿过稀疏的白桦树,带着抹余晖落进那双看着吴邪的眼睛里,暖色弥漫却又一闪而逝湮沒在仿佛偏离整个世界的淡然里。
那种疼的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又开始了。
吴邪“嘶……”
头疼已经好些年没有再犯了,刚才的疼痛感让吴邪惊醒了。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闷油瓶,才有种回到了人间的真实感。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回来了。
还是我们三个人。
张起灵“做噩梦了?”
闷油瓶放下了手中的书,双眼都是吴邪。
吴邪拍拍脸,起身走向卫生间。
吴邪“嗯,我去洗把脸 。”
凉水泼在脸上,又使劲搓了两把,才有种从死神手中掏出来的真是感觉。
吴邪拍拍脸,就只是个梦而已。
……
火车就要开进站台,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熙熙攘攘的往出站口赶,大人喊小孩闹,行李箱骨碌碌转动的声音吵杂而喧哗。
人在热闹的地方呆着,仿佛也能跟着热闹起来。
我倚着车厢往嘴里丢了根烟,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很久才吐出来。
吴邪仰头看着绿皮火车的车顶,第一根烟快要吸完的时候,像个新手一样捂着嘴咳嗽起来。
这咳喘越来越烈,吴邪疼的弯下了腰,血抑制不住的从他的鼻子里嘴巴里带出来,我不顾旁边人惊愕的目光重新把自己埋进水龙头底下。
口腔里挥之不去的血腥里,还带着维生素的酸味,这好像对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
吴邪将剩下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拉着嘴角使劲扯出一个笑,又捋了两把湿漉漉的头发,整理衣领出来的时候,又成了那个仿佛天塌下来都毫不在意的小三爷。
走出卫生间的吴邪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车厢后的小哥。
身材匀称体型瘦高,八百年不变的穿着那件连帽衫,他一半站在明亮的光线里,另一半被暗色打上晦涩难明的阴影。
闷油瓶看见了吴邪,朝他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不知哪位小姑娘送的苹果。
吴邪“小哥。”
闷油瓶好像说了一句。人太多,我没有听到……
吴邪“谁送给你的?”
吴邪朝闷油瓶的手中看去,只是一颗苹果而已。
张起灵“不认识。”
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递给了吴邪。
张起灵“你,刚刚喊了我的名字。”
……吴邪有点无语。
吴邪“小哥,你或许还不知道。和人打招呼的时候,喊对方的名字是很正常的。”
吴邪将小哥递过来的苹果塞进兜里,还不忘拿起餐桌上的水喝下去了一口,嗓子也没有了之前的干燥。说道。
张起灵“你,梦里有我。”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人是小哥,吴邪一定觉得这是哪个窜了台的狗血剧情。
吴邪扶着闷油瓶的肩膀差点笑死,口中的水也差一点喷了出来。
吴邪“小哥,以后可千万别跟人小姑娘这么说话,没得让人误会。”
张起灵“只跟你说。”
吴邪没词了,这个平时一声不吭的闷油瓶,有时候突然蹦出句话来,简直比坏人坏起来更加的可怕。
闷油瓶对着吴邪伸出了手,将一点没被吴邪洗去的血迹从脸颊上抹去,覆着薄茧的指腹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凉,贴着被凉水浸过的脸,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润。
吴邪外头用胳膊使劲的擦着。被清水清洗过得的脸颊被吴邪用胳膊擦的干净 ,但也染上了一片通红。
吴邪“还有嘛?”
闷油瓶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回去,双手插兜。
吴邪“嗯,那就好。别让胖子知道,否则他又得给我上一节体验课。”
吴邪的话才刚落,身后就传出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胖子“谁喊你胖爷啊?”
永远都提高两个分贝的王胖子不禁有这当年(作者学校)教导主任的威风。
王胖子闻了闻吴邪身上的味道。
王胖子“又抽烟了?”
吴邪“小哥抽的。”
说谎不打草稿的吴邪一脸正经的指向自己身旁的小哥。说着,还不忘用手擦掉自己衣服上的污渍。
雄赳赳气昂昂的胖子,狐疑的看着他俩,准确的是看着小哥。
王胖子“真的?”
吴邪看着小哥,小哥看着吴邪。
张起灵“嗯。”
吴邪听到小哥应了声,胖子立马拉低戒备。
(果然,小哥是万能的。)
王胖子“我说你怎么去看天真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原来是烟瘾犯了。”
王胖子顿了顿,眉头一皱,一脸认真的样子看向吴邪。
王胖子“嘶,小哥有烟瘾吗?”
吴邪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听小哥说,王胖子这前几天在家迷上了清宫剧,这皱眉审视的样子像极了视察的正宫娘娘。
吴邪“当然……”
吴邪的话还没有说完,胖子便拉起了吴邪的袖子仔细的闻了一闻。
王胖子“什么当然?赶紧拿来!”
吴邪“什么?”
王胖子“别给我装傻,一手的烟味还搁胖爷这玩栽赃陷害,活腻歪了你。也就只有小哥说谎不打草稿,迟早有一天会被呢给带歪了!”
吴邪“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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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啧啧啧,“小哥”这个人物我算是找感觉了。”
作者“废话不多说,一个字『嗯』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