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忠于你

上帝但愿如此。

上帝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背叛的代价。

他冷冷地甩下这么一句，对于两个人的离开像是丝毫不在乎一样看也不看。

又或者，他认为米迦勒和蔡徐坤不会背叛他。

……

斐漪（米迦勒）你知道吗，我刚来人间的时候，运气很好刚好掉在孤儿院门口。

斐漪（米迦勒）那时候全都忘了，他们看着我大概的样子，给我记作14岁，办了手续就这样留下了。

蔡徐坤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像是看到对方的脚步向前才往前走着。

他知道，当她以另外的身份——不是作为米迦勒的故事，是格外重要的。

斐漪（米迦勒）后来被一对夫妇收下了，也就是我现在在人间的父母。他们对我很好。

斐漪（米迦勒）妈妈的话总是很多，每天都能听到她絮絮叨叨；爸爸的脾气有点暴躁，说上一两句很有可能就会吼起来。

斐漪（米迦勒）但是妈妈说的那些确实有理，也确实对我和爸爸来说都是好的，现在话也会精简些；爸爸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还是下定了决心要改，慢慢的，好像也不会大吼大叫了。

斐漪（米迦勒）你说……人的缺点都能像这样改掉吗……

斐漪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蔡徐坤也停住了，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是一双很漂亮、好像会讲故事的眼睛，也许还有点因为蔡徐坤爱她所以觉得不一样吧。

蔡徐坤缺点当然是能改掉的。但缺点也是相对来说的不是吗？也许还会有的人觉得絮絮叨叨和大吼大叫是很好的教育孩子的方式，以这种角度看就不能算作缺点了。

蔡徐坤当然知道她真正想说些什么。

蔡徐坤人不可能完美，只要从不同的角度看就会变得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

斐漪（米迦勒）神也不可以。

蔡徐坤就连上帝也做不到。

蔡徐坤再比如说，上帝以他的标准造出了完美的人类、完美的世界。

蔡徐坤所有人都依照他认为的完美长得一模一样，个子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性格一模一样，喜好一模一样，所有所有都是一模一样。

蔡徐坤等真到那时，所有完美的人也会变得普通了，因为大家都一样。

蔡徐坤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不一样才变得美。

米迦勒活了多少年了，她早就算不清也不在乎了。但现在听到的道理，是她第一次听到。

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蔡徐坤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郑重地单膝下跪，右手轻握住对方的手，虔诚地说到：

蔡徐坤我以前信仰上帝，因为我认为他是对的、他做的这一切是真的对这个世界有益的。现在我认为他是错的，那也没必要再以他为信仰。

斐漪（米迦勒）可我是个矛盾的神，矛盾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我该怎么做。或者……我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我害怕。

蔡徐坤我相信你。

蔡徐坤所以我选择忠于你。

他轻轻地吻了斐漪的手，像是要立下什么永恒的契约。

斐漪（米迦勒）如果因为选择我，最后失败怎么办？

蔡徐坤我们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