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下手

从窗口偷跑了出来，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闲聊。

这些天晚上边伯贤都会来找她。

斐漪（米迦勒）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边伯贤（该隐）什么？

包括今晚。

斐漪（米迦勒）我不明白为什么说吸血鬼是上帝抛弃的人。吸血鬼跟天使一样可以永生，拥有很多的能力，连跟他人签订契约都可以。

边伯贤（该隐）可是吸血鬼不得不以血液为生啊。

边伯贤（该隐）他们没有温度，唯一的一点温暖给了签订捆绑一生的人。

边伯贤（该隐）而且，如果签订契约的一方去世了，吸血鬼也会一起死。

因为这个跟她签订契约的吗？

斐漪（米迦勒）因为爱而死吗……

斐漪（米迦勒）听上去还挺浪漫的。

斐漪（米迦勒）但是吸血鬼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甘愿放弃永生吧？我觉得挺亏的。

边伯贤（该隐）我以前是这么以为的。我没有告诉那个女孩签订契约的事，也就没有立下契约。

斐漪（米迦勒）后来呢？

边伯贤（该隐）你知道的，人类会生老病死。那时候她的年纪按照正常人类来说已经算是很大了。

边伯贤（该隐）她说她接受不了。她一天天的变老，我却还是那个样子。就好像时间错乱了一样。

斐漪好像想到了结局。

边伯贤（该隐）最后她离开了，不久之后听说因病去世。我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斐漪（米迦勒）你后悔吗？

边伯贤（该隐）后悔。如果当时跟她捆绑的话，我也可以像人类一样慢慢变老。最后就可以一起死了。

回答还挺意外。

斐漪（米迦勒）那你现在是想要永生还是跟人类一样慢慢变老呢？

边伯贤（该隐）我……

斐漪（米迦勒）你有想过找一个天使跟你签订契约吗？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庇护，只要没有意外就可以永生。

她在试探。

突然谈到这样一个话题让边伯贤突然愣住了。

他停在了原地，低下头，眼神都有些呆滞。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边伯贤（该隐）不……我不会……维持现状就好……

下一刻，他的面目却不可控制地狰狞了起来。

斐漪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完全来不及。那个中伤边伯贤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显现不出来。

只在那人刺向边伯贤的一刹那露出了一点，但很快像是被什么罩住了一般消失在黑夜里。

要真说暗杀，其实普通的刀具对边伯贤来说算不了什么，除了银制的一些武器会阻止他的回血和恢复。

伤口很快就愈合，但边伯贤也意识到哪里不对。

边伯贤（该隐）（心想）不会是那个……

边伯贤（该隐）你快走……快走！

斐漪（米迦勒）怎么了？

边伯贤本来想拉上斐漪，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显然是来不及了。

他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刻意拉开距离。

斐漪有些担心地靠近着边伯贤。后者看上去非常痛苦，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意思很强烈，像是在逃避。

直到斐漪已经在他身旁，准备要蹲下来查看情况时，他一把推开了斐漪。

灯光太昏暗，但斐漪仍然能清晰地看到——

边伯贤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还对她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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