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

华夏境内一座深山处，两个身着灰褐色斗篷的人，漫步在森林之中。

鞋子踩在落叶之上，发出声声脆响，从不远处传来的流水声氤氲在被淡淡的阳光照耀下的武器中。

一旁的草丛中穿出的一声异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两人停下脚步，望向那片树丛。

不一会，两支树枝从树丛中伸出来，紧接着一颗棕色皮毛的鹿头从草丛中小心地探出，那原来不是树枝，而是这头小鹿的角。

几滴清水从它美丽的深棕色皮毛上滴落下来。

小鹿也不怕人，从草丛中踱步而出，蹄子敲打在被落叶铺满的地面之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它身上的水汇成水流流下。

“哦呀，哦呀，小可爱，你一定是在溪边玩的太久迷了路吧。”其中一人用尖锐但是又略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到。

那人从腰包中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轻轻地递了出去。

小鹿歪了歪头，来到两人身前，伸出头用鼻子嗅了嗅，试探性地咬了一口，抬起头用宝石般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类。

“乖，吃吧吃吧。”

小鹿似乎之前和人类交谈过，听懂了话，呦呦的叫了几声，大快朵颐起来。

不一会，手中的压缩饼干就被吃完了，那人伸出手抚摸着小鹿的头。

小鹿发出了享受的声音，用头亲昵地蹭着那人的手。

小鹿站起身来，是时候离开了，再次朝着来时的树丛走去，临走前又转过头来，抄写两人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告别。

几只鸟儿悦动在枝头，演奏出绝妙的天籁，一只洁白的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和着鸟鸣翩翩起舞。

那几缕阳光与轻灵的薄雾共同构建了一个完美的舞台，这一刻，似乎是万物在为这场人类与自然的和着话剧拉下帷幕，送别即将离场的小鹿。

一道刺眼的寒光划破迷雾，那是一把闪烁着骇人寒气的飞刀。

这把刀的出现是这般的令人心惊。

飞刀刺穿了正在飞舞的白色蝴蝶，又伴随着一朵妖艳的红色血花刺穿小鹿的头部，将它钉在一旁的树干之上。

猩红的血液从蝴蝶的后面流出，将原本洁白无瑕的蝴蝶染成了血红。

小鹿发出一声悲鸣，伴随着悲鸣的消失，一条生命也随之离开。

鲜红的蝴蝶装扮在小鹿的头上，鸟鸣萦绕，形成了一副奇妙的画面。

“哦，十五，你说这世上，世界上的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但又如此短暂。”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叹息和无奈。

被称为十五的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愣在那里。

那人将小刀拔出，从怀里拿出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捏起蝴蝶，用另一只手在蝴蝶的翅膀上摩挲着。

就在这人的手接触到蝴蝶的那一刻，一团胶体从他的袖口钻出，包裹在蝴蝶的身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保护膜。

随后，他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册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蝴蝶标本，绿带彩艳蝶，枯叶蝶，甚至是频临灭绝的光明女神闪蝶和卡申夫鬼美人凤蝶。

每一只蝴蝶的身上都包裹着一层极薄的胶体膜。

那人将新的蝴蝶小心地装订在新的一页。

“哦，真是美妙啊，中国真是一个美妙的地方。”

似乎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工作，那人长舒一口气，将标本集放回腰包。

“十五，我们走吧，不能让大家等急了啊。”那人一把抓住鹿角，拽着尸体向前走去，一边发出瘆人的笑声。

十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跟在那人后面，像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