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冯姐

“方玫，冯静课间期间跑出校园，违反学校纪律，给学校给同学带来严重影响，今特此通告批评。”大个子教学主任在操场生气的指着这两个熊孩子破骂:“大家看看，快看看呀，这就是违反校规的惩罚，看看她们以后现在赶逃学，以后还什么做不出来，同学们，可千万别向学这不好的习气。”指责下的小孩子们都规规矩矩不敢言论，其中一个皮肤白质，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居然露出诧异的笑。

猛烈的太阳打在这两个孩子头上、脸上、手上、腿上、身上各个位置，汗水弄湿了她们的衣裤。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小操场外传来孩子们课室内琅琅的读书声，所有的孩子都在课室内享受着她们该有的教育权利和义务。而操场里被罚站的“逃课”孩子，却在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惩罚。下了课，孩子天真的往小沙池上跑。方玫和冯静也回到教室。

一个角落里，冯静和那个女孩好像说些什么。

“姜美昕，是不是你干的？”

“你胡说什么，我干什么了？你说说看？”

“刚刚的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不是你？”冯静狠狠的质问她。

“你为什么觉得是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说完这话，姜美昕头扭头回到座位继续着没做完的题目。黑暗陷进一个灵魂时，灵魂一开始总是光洁的，可慢慢的也会由白变黑，由纯变浊。

冯静扭头想回座位看到方玫远远的望着她，方玫走向她身边。“你跟她说什么了？”

“你呀！别总太相信姜美昕，她跟你不一样，跟我也不一样，跟我们都不一样。”

“是呀，像她那样处处都漂亮的，怎么会像我们？我也不相信那件事是她干的。”方玫小声的说着。

“呀？什么事？”

“没什么。”虽然当时偷书的事情没有结论，可在简单的方玫心中还是不相信是她觉得那个“圣洁”的女孩子干的。

“你是怎么能跟她同桌那么久的？”冯静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又说着:“不对，你这么笨，像她那种，她怎么能跟你同桌那么久。”

“我真的很笨，我还连累了你跟我罚站。”冯静的话虽然直白，但却也是大实话，方玫一脸内疚失望的看着她。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也不想的，算我倒霉，以后你没有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人前我是你同学，人后我是你姐，你要叫我姐。”说完冯静又看着她懵懵懂懂的啥样，冯静心想还没见过这么傻的。

“真的？谢谢冯姐。”方玫高兴的好像两三岁的小孩子似的。

“等会？冯姐怎么好像那么奇怪，不成，你得叫姐姐。”

“呀？我不，冯姐，冯姐，冯姐……”方玫没有亲生兄弟姐妹，也不知道姐姐对她代表着什么，羞涩的她也喊不出“姐姐”、“哥哥”这些称呼。

“真难听啊！”冯静特别讨厌别人把她叫老了，明明自己还是小孩子，或者是别人估计就破口一句“你有病吧。”又或者“是不是想死。”可她好像能接受冯静这样称呼她。相比之下“真难听”这词比那些破口而出的词温柔多了。

多年后，方玫曾经独自一人回想起多年不见冯静时，也恨不得能跟她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