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

年轻的皓珍是织布工厂的打工人，而方加岚是汽修工厂的员工，年轻的方加岚和皓珍都是基层的普通农民，没有学历，没有能力，有的只是埋头苦干的坚持。慢慢的他们有了方玫，直到方玫上小学后，他们开始了做生意。

方加岚搬家后不久就在原租房那附近租了一个地方，做起了空调配件生意。刚开始那几年，店面空荡荡，没有足够的货物、装修和人气。方加岚非常紧张钱的用途，三番四次讨价还价才租到这地方，结果不舍得花钱整理，没有装修就直接开店。开店后事业不如意的他浪荡了很长一段时间。

“加岚，来玩两盘，快点。”隔壁做的生意空闲的人又跑过来叫他去打牌。

“好，马上来，你们先玩。”方加岚躺在椅子上看着电视，一天无聊的在那坐着，突然听见有人叫开台了，立马穿上鞋子，跑过去。

“方玫，你爸呢？”皓珍煮好饭下来，发现方加岚又不见了，抓着方玫问。

“打牌去了。”年级小的方玫不懂打牌在成年人的眼里是什么，但在她眼里，就会天真的认为是朋友之间的一场玩耍，赢了就有钱。

“来来来，这局谁做王谁要呀。”赌局其中一人指着牌大喊，一边抽烟一边发牌。

“大哥，我就玩两局，老婆孩子看了不好。”

“你这家伙又想赢了就走，想的美，兄弟们，今天一定要抓着别让他跑了。”方加岚虽然脑袋不聪明，但毕竟也打过很长时间，什么斗地主、斗牛、炸金花等等都是他如今的强项，多数是赢多输少。

“玩两局够了，饭都不吃了，玩两局不回来今晚你自己做饭吧。”虽然赢钱皓珍很开心，但这种现象毕竟不好，亏的当时没有抓赌博很严，否则方加岚他们又怎么如此痴迷这不良之物。

“好了，知道了。”方加岚已经注视上了牌面，只随意丢了一句话，敷衍皓珍先回去。皓珍在店里等到太阳逐渐下山，蓝色褪去，黑色到来的时光，方加岚还没回来。她等不了了，带着方玫回家做饭。

“一天天的就知道赌，来吃饭，等他回来都饿死了。”皓珍一脸不乐意的叫方玫吃饭。这时，方加岚终于回来了。“好饿呀！开饭了，快来吃饭呀，来多吃点，女儿。”他似乎赢了钱回来特别高兴。

“怎么样，输还是赢？”

“赢了几百。”虽然钱不多，但对于他们的家庭条件，赢总好比输，皓珍看在钱的份上没有跟方加岚置气。

“今晚不许出去了，出去我不让你回来了。”

“行，吃饭吃饭，先吃饭再说。”

“铃铃铃、铃铃铃……”方加岚的电话响的特别大声，像是又什么事着急找他。

“喂，好，我马上出去。”果然，赌气又找上他了，皓珍不让他出去，但总是拗不过他，所以还是任由他去放荡。方加岚这人虽没本事，又经常跟皓珍吵吵闹闹，但却从不会动手。或许这也是皓珍愿意继续过下去的原因。

方玫就在方加岚赌博的环境中不知不觉生活了两三年，她也学会了斗地主等玩牌种类，空闲的时候，她经常与方洁一起玩，由于父亲的小店在之前那毛胚房附近的地方，因此距离方洁家也是很近，她放学之后都会回店里，方洁有时放学也会去找她玩。方加岚有时也会出现童心，他会玩方玫从学校小卖部买回来的小玩意，也会陪她们看孙悟空、哆啦A梦等动画片。皓珍却总会嫌弃的说上一句：“不好看，都播过多少遍了。”可方玫总是百看不厌。

直到方玫上三年级了，方洁的父亲来劝说他不能如此下去，他才重生振作，搞起了空调配件生意，虽然一开始只是一家小小的店铺，可后来店铺却慢慢发展成小小的加工厂，还请了几个员工帮忙打点。家里的日子也好了，方玫也终于能吃上好东西。因为方玫出生的条件太差，一直没办法吃好的，从而导致她的身体特别消瘦，皮肤粗糙发黄，每次亲戚看到她总免不了说她一句：“怎么这么瘦，方玫，别挑食。”

可却不知，方玫的身体差着实有一部分源自出生母体带的营养严重不足，娃娃音的特质亦是出生所带，她们也一直没有钱给方玫补，方玫每次体检，都是偏贫血体质，着实难。

尽管如此，方玫心中总是期盼着有那希望的光芒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