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树下坐,天佑微微开口:“他死的前几日在家时候有没有什么与以往不同之处?”
“没有,还是往常一样啊,天天去赌场,天天在外面鬼混,青楼才是他的家,死了也好,省的拖累整天拿老娘挣的辛苦钱去养别人!你们怎么不去青楼问啊,到是找到我这乡野老婆子这里来了!”妇人扯着嗓子,一副泼妇骂街般的模样,天佑珊珊一愣,相视一眼,都尽显惊讶和无措。
从这妇人的态度来看,在这里可能也问不出什么线索来,或许至于万一别人知道凶手是谁都不一定想告诉你,天佑不禁摇了摇头,在夫妻本人同林鸟,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变成这种态度,显然这个李伟肯定没干过什么好事,才会让家人都如此厌恶,甚至对他的死都没有难过之色,却是还有几分庆幸。
正要再次开口,突然听见问外有人进来。“娘我回来了。”一位衣着普通的白素衣少女手里拿着许多东西走了进来。
妇人脸色一下变得柔和起来走上前接过东西:“回来了。”这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也是让天佑珊珊一时没换过来。
少女走得有些急,喘着大气问:“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已经好了就等你回来了。”妇人走在少女前面将东西往屋里放。
少女走近才注意到坐在树下的天佑珊珊。
“娘,他们是?”少女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两人,又看向妇人。
“衙门里的人,来问那个死鬼的事的……”一提到这事妇人的态度有是一个大转弯。
少女却是一脸伤心的看着天佑珊珊,跟她的母亲神色,态度差距较大。
“在下楚天佑,这是珊珊,我们是奉钦差大人之命来了解一下你父亲生前的一些事,或许对查案有帮助。” 天佑起身微微扬起丝丝嘴角,也不明显,毕竟人家正难过,露出标志性笑容略显不当。
“我叫李雪。”李雪只低声回答,转身看着她娘说:“娘,再去收拾一下待会就走。”
李雪让刚刚才放东西出来的妇人再去整理一翻,明显知道她母亲不太愿意听到接下来提及的此事,所以随便寻的借口支开而已。
“好。”妇人好似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思,也没反对,又独自进了房门。
“你们要走?”天佑问。
“是啊,我和娘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李雪没有否定,说着看看四周。笑着却又带着悲伤叹息着。
“姑娘,不知是否介意……”珊珊小心的语气询问着,后面的话也是没完全说出来。
“可以啊。”李雪听到珊珊的话,露出一副自若神情,悲伤过后又显得平静,又似乎内心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始,李雪的神色显得有些多变。
停了小片刻才开口道:“从前,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我娘和我爹爹很相爱,他们一起在这里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我们家以种地卖菜为生,生活艰苦,但是很幸福。
我们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里留下了我的童年。之后我慢慢长大,爹娘便也开始为一些事情吵架,那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吵架。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许多人,是来讨债的,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赌博,之后便开始不做事情和一些狐朋狗友天天往外跑,有时候会一连几个月天都不回家,没钱了就回来问我娘要,没有就经常打娘。就这样过了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月,直到那天官府的人来说他死了,被人杀了,听到他的死我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应该为这噩梦一样的生活结束而感到开心…………”
时而满面幸福、时而叹息、时而泪流满面、时而却是露出耐人寻味的笑。这不同的神色好似代表着她不同的心境,天佑珊珊只是认真而惋惜的听着,没有丝毫的打断。
“行了,雪儿,死了更好,我们走吧。公子姑娘也请离开吧。”妇人其实没有走远,站在门口,看着女儿难过之色略显恼火,直接要赶两人走。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天佑珊珊起身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快走!快走!”妇人不停催促道。
天佑与珊珊在一阵催促下来到们外,看着妇人“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力气显得格外大,把门撞得很响。细看都快有摇摇欲坠之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