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姓洪的吗?你家大人在屋里吗?”
“都死了……”
“那……知道你哥洪新国……”
“他出去五年了,我爹说大概是没了……”
小男孩面无哀色,一双如同没有世间的恍惚目光,早没了哀怨,老二心痛之极,他不敢告诉他哥的死迅,他只是低声问道:“小兄弟如何过日子?”
“我跟着师傅,过得好着”
“洪小弟,要不去我家住好不?”
洪小弟头也没抬。
老二加大声音:“洪……”
“我家还没崩塌”洪小弟略微扭一下脖子冷冷地回道。
老二温怒地说:“你这小娃……”忽然想起惨死的洪新国,他看着不可理喻,没了双亲的孤苦孩子,他心一下软了,他掏出几块大洋递给洪小弟。
岂料洪小弟乍手一拨,头也不回地走了,嘭的一声关上门。
老二与洪新国只是萍水相逢,死了的洪新国似是他多年之患难兄弟,他心如石压。
这时,街上噪声四起,奔跑的人都朝棺材铺而去,老二这才看到棺材铺方向已是浓烟滚滚。老二大惊,果然是遭火灾了。
“好好的官木铺就这样被烧成灰烬”
“谁说不是?一家人老实巴交的,唉”观
“知道什么?老实巴交会惹到这么厉害的脚色围么?死的惨呦”
围观的街坊七嘴八舌,傅老二心一紧,拨开人群跑了进去,悲惨的一幕令他几近昏过去,棺材铺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地上未烧尽的木料还冒着烟火,爹娘和弱智的大哥并排躺在地上早没了气息。
安葬了亲人,兄弟仨守在爹娘和大哥的坟前不肯离去。
一勾月亮泻下惨淡月色,远山传来兽呜,如同鬼地冥界。
傅老四忽然大叫:“二哥!爹娘和大哥都是喉咙被人捏破!分明是被人杀死的!不管了吗?”
傅老二早已看出爹娘大哥是被大力金刚抓所害,他们一家人本份做生意从没得罪人,谁是凶手?
“二哥!为什么不出声!难不成二哥在外与人结仇?”
傅老二这才想起途中的一战,但日本人如何知道是他所为?更不会这么快便找到棺材铺,忽然一惊,他蓦地站起来,双眼喷着怒火仿佛要把这夜幕烧出个窟窿!
傅老三惊慌地喊道:“二哥,你怎么了”他回过头责怪傅老四,“四弟乱说话!”
傅老二回过头淡淡说道:“三弟四弟便在这陪爹娘和大哥,反正也没家可回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守卫森严的县府,县长所居的院子宽阔而清静,院子中央躺椅上躺着悠哉悠哉唔着小调的的县长大人,忽见一条人影伸在他躺椅子前,他惊惶地扭过头去,一把冰凉的刀已抵着他的脖子。
“你这狗官!老子刚交图报警你便让日本人杀到我家……”
“不不!壮士!松松刀,本县断没告诉日本人”
壮士正是傅老二,他举起大刀低声喝道:“日本怎么会知道家?再不说斩了你狼吃的!一,二……”
“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