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秋和路垚刚一进胡同,看到的是被巡捕们抓着还不断挣扎的李默寒,嘴里一遍一遍嚷嚷着自己是守法公民。
路垚“你就是李默寒啊。”
李默寒“你,你谁啊,凭什么抓我?”
路垚“在下路垚,是租界巡捕房的高级侦缉顾问。”
路垚向来是个惯会狐假虎威的人,此时这么多巡捕同向云秋都在身边,路垚可得摆好架子,装模作样的整理整理衣服,却被李默寒直直的一口口水吐在了脸上。
巡捕们见李默寒此为,按着地上进行了一番社会性教育。
向云秋“好了,别打死了。”
在车里路垚嫌弃乔楚生总拖自己后腿,牛气的说这次自己先去,向云秋本来不打算跟下来,可后来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路垚一个人。见到此情此景,向云秋心里只想说,乔楚生没跟着一块来,真是亏了。
路垚爱干净,说是洁癖也不为过,向云秋不露痕迹的笑了笑,最后还是心疼的摸了摸身上,才发觉自己没带纸巾,刚要就此作罢,就看到眼前多了一条手帕……
顺着手帕、臂膀一路向上,就看到了乔楚生认真又严肃的侧脸,墨黑又规整的眉目,凌厉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
但向云秋觉得男人不苟言笑,却温柔至极……
*
乔楚生看着扶墙呕吐的路垚,
乔楚生“路探长,办事效率很高啊。”
路垚“对付这种刁民,你也没戏。”
男孩子的好胜欲,向云秋表示不懂。
乔楚生刚走到李默寒身前站定,
李默寒“乔……”
乔楚生“认识我啊?”
乔楚生“那就好办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想脱身的话就好好说话,别让我不耐烦。”
李默寒“好,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李默寒刚刚老实,一旁的路垚却不服了,
路垚“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啊?”
李默寒存了口口水,正准备再吐路垚,路垚吓得一下子就躲到了向云秋身后。
有向云秋在,还从来没人敢欺负路垚两次。
向云秋阴沉着脸,声音清冷的开了口,
向云秋“你再吐一口试试。”
李默寒看了看,吐谁都不行,后来干脆直接咽了下去。
进了工作间,李默涵和乔楚生解释着自己没有杀陈光之的必要,而且一晚都在工作没有外出。
路垚发现他袖子上有瓷瓶上的粉彩,而且他刻的孽字和陈广之脸上的字体不一样,因此解除了他的嫌疑。
向云秋“刻瓷分为工笔派和写意派,两派技法、工具不相同也不相通,要刻成陈光之额头上那样的字体,必须是工笔派的工具。”
乔楚生“你还懂刻瓷?”
向云秋“是我母亲喜欢。”
乔楚生听后走过来摸了摸向云秋的头,语气温柔的说,
乔楚生“都过去了。”
向云秋对他笑了笑,温温吞吞的开了口,
向云秋“我知道的,都过去了,我已经没事,你不用担心。”
乔楚生看着嘴硬的小姑娘,微微有些心疼,她也才不过二十出头,应该像白幼宁一样,善良任性敢爱敢恨,但向云秋却把自己逼成了副饱经沧桑看破红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