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塔怨灵

萨利姆“时间到。”

路垚指向谢臻衣服，让萨利姆说出变化。

萨利姆“红色的圆变青色了。”

向云秋看着乔楚生又是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凑近乔楚生的耳朵，

向云秋“心理补色又称为残像补色，人眼凝视某一色彩一段时间后，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处，会因为短暂视觉疲乏所浮现的心理残像色，红色的心理补色正好是绿色。”

另一边路垚长篇大论的讲述了心理补色原理。

谢臻反复反复强调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谢臻“司机听到爆炸，那个时候我已经在楼下了。”

路垚“知知，攀岩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用绳子几秒钟从楼上到楼下，还不留下绳子？”

向云秋“将绳子两股并行绕在柱子上，下来后扯出一边，就能将绳子收回。”

向云秋从头到尾安安静静陪着乔楚生，除了偶尔低头帮乔楚生解疑答惑，一句话也没说过，但在路垚提问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谢臻“这都只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你这是在诬陷。”

乔楚生挑着眉，看向路垚，在听到路垚说出‘证据暂时没找到’时，低声‘靠’了一声。

向云秋却看到一旁的路垚，一脸的得逞，

路垚“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

路垚“下面让我们有请萨利姆老师。”

萨利姆将证据一一拿出，一顶同莫兰同样款式却早就停产的帽子，油漆店里红色油漆的订单记录，一张铅笔轻轻涂鸦就能显现出‘明早六点，玉宁塔下，不见不散’的纸。

谢臻拒不承认，对每一条证据都想好了应对理由。

乔楚生越来越不耐烦，就连一向好脾气的路垚都被气笑了，

路垚“我破了这么多大案子，你绝对是嘴最硬的一个。”

直到路垚拿出一条血·迹斑斑的绳子，谢臻这才承认。

在听到谢臻亲口承认后，乔楚生紧皱着眉头，

乔楚生“你为什么杀他？”

谢臻“杀这种恶人还需要理由吗？”

谢臻之所以杀了丁容先就是为了树人中学，丁容先勾结权贵，贩卖名额，把一个赫赫有名的好学校搞得乌烟瘴气，一代名校短短几个月，就变成纨绔子弟的大本营。

乔楚生声音低沉，

乔楚生“仅仅因为这个理由？”

谢臻“学校的功能是为了国家培养栋梁之才，我为校除害，我死而无憾。”

谢臻说罢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被萨利姆带走。

路垚“他如果没干这事，应该会是个好老师。”

路垚刚刚感慨完，就听到了乔楚生的一声长叹。

他脱掉外套，一脸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他是慷慨赴死了，我怎么像他舅舅交代啊。”

路垚乖乖的闭了嘴，向云秋却陷入沉思。

向云秋明白乔楚生的内心挣扎，其实从一开始路垚认定谢臻就是凶手时，乔楚生就在痛苦在挣扎。

他是乔探长不假，可他同时也是乔四。

谢臻和别的凶手不一样，他是出于公义杀·人，按着黑帮的规矩，谢臻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罪不至死。可按着法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与其说是乔楚生在挣扎，不如说是乔四与乔探长在挣扎。

向云秋不知道乔楚生苦苦挣扎的最终结果，但无论如何，谢臻已经入狱，局面已经形成，再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