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8.两个挑事精

前厅还在和万松柏说话的程始萧元漪倒是疑惑起来，一个纳闷为何会来，一个结识自己并未下请柬，就一旁万松柏也表示，精明得和狐狸一般的袁慎怎么会不请自来，也不知这竖子打了什么坏主意，不巧，全都被身后的袁慎听了去。

袁慎“晚辈哪敢在两位将军面前打什么坏主意”

袁慎摇着他长久不离身的羽扇缓缓走来，规规矩矩地给三人行了礼，心思也从方才走掉的女娘身上收了回来。

狐狸果然是狐狸，三两句话便将来的理由扯到了程咏身上，虽说程咏此时并不在家，但一句“子肖其父”便把程始哄住，倒是一旁的萧元漪多留了个心眼，此事绝非袁慎说的那般，又是万钱，又是珍贵药材，又是书简的，可又想不通程家有哪里值得袁慎高看一眼的，只能在心中决计来日方长，且看且留意。

内堂里基本都是女客，男客们都跑去了外堂，程少商程少皎跟着程姎跪坐在下首，看来往宾客如梵云，好生无趣。

算起来，这是程少皎第一次参加重要的宴会，往日家中也并不会办什么重大的宴会，就算有，她与程少商也是不被允许上席的，无聊久了，就连腰间的佩环也变得有趣起来，就这会子功夫，便又有两名宾客来了。

粉衣说话的这位是太子太傅之女楼缡，另一位紫衣女娘则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文修君乃皇后外妹，看着都是貌美女子，只是说话却是十分不知礼数，就连程少商都忍不住感叹，这两人的礼数竟比自己还差。

左不过是借着父母威势傲慢无礼罢了，程少皎避开眼神不去看她俩，在心里默默议论道。

只是两人落座后竟开始嘲讽起程少商和程少皎来。

王姈“那便是传闻中的程家四娘子和五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一个傲慢嚣张不知礼数，一个软弱无能恐不能天年”

楼缡“可不是嘛，听说就是因为两人平日里太过粗鄙无礼，又整日与药打交道的，程家，不，葛家娘子才一直把她们关在房里不让出门的，更别说去各家走动了。不过人家现在有父母撑腰，以后免不了要和我们多走动了。”

若是只是说自己，程少商是有些无所谓的，只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词，可攀扯到了程少皎的身体，她便不肯让了，从前二叔母散布了多少自己和妉妉的流言也好，以后却不可以再有了。

粗鄙无礼，不知礼数，以后学了总会学会的，可是若有关妉妉身体的流言再肆意传播，便是再想和程家结亲的人家都要惧上三分了，妉妉的身体....她程少商不信了，走遍这天下寻不来为妹妹延年益寿的药来。

程少商“今日堂姊可要为我作证，我毫无一点无礼之处，而妉妉也不过是近来开春受寒用了些补药，怎么到了有的人嘴里便是不能度天年了呢！有些人，看起来规规矩矩，可说起话来，反不如我，真是不知，谁更无礼。”

一旁的程姎忙接话堵住王姈和楼缡的嘴，只是程少皎却陷入了沉思，又是这个话题，她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医士每隔七日便来为自己请脉，都说已经大好，可进补的药却从未断过，她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自己恐难享常人之寿，可究竟多少，她不清楚，更带了些许逃避的意味在里头。

两人自讨没趣，又将话头引到了袁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