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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综影:始知相忆深

过了一刻钟,蓝曦臣才带着蓝忘机重新走进去。你脸红红的坐在床边,而魏无羡靠在床上一脸满足的笑着。

蓝曦臣努力忘了刚才那一幕,走了过去。

“兄长,二哥。”

“泽芜君,蓝湛....”

魏无羡看见蓝曦臣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在云深不知处养伤四天还没被兰陵金氏的人抓走,想来蓝曦臣应当不成威胁,加上蓝忘机和你就在他身边,魏无羡并不警惕。

魏无羡忽然想起一事“ 泽芜君,赤锋尊的尸身呢?”

“大哥的尸身,各家已亲眼见过,眼下由怀桑保管,我也派了可以信任的人去看顾。”

魏无羡略略放心“金光瑶的反应?”

蓝湛说道“天衣无缝。”

魏无羡早知金光瑶一定会做足姿态,确认他没法毁尸灭迹就行了。

“他说,此事追查到底,一定会给出一个交代。而既然魏公子已经醒来,那,忘机和阿渝是否也该给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你开口道“兄长。”

蓝曦臣长叹一声“阿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兄长,明玦哥的头颅,的确就在哥....金光瑶手中。”

“你亲眼所见?”

“他亲眼所见。”

“你相信他?”

“信。”你答得毫不犹豫,魏无羡胸口一热。

“那么金光瑶呢?”

...........

你沉默了。

蓝忘机答道“不可信。”

蓝曦臣笑了,道:“忘机,你又是如何判定,一个人究竟可信不可信?”

他看着魏无羡,道:“你相信魏公子,可我,相信金光瑶。大哥的头在他手上,这件事我们都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凭着我们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相信那个人的说辞。

“你认为自己了解魏无羡,所以信任他;而我也认为自己了解金光瑶,所以我也信任他。你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难道我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魏无羡怕他们两兄弟因此而起争执,道:“蓝宗主!”

我就不会让忘机把你送到我的寒室,还为你疗伤了。”

魏无羡道:“多谢蓝宗主给魏某这个机会。赤锋尊的头颅在金光瑶那个密室里,千真万确,我非但见到了,还被其怨气侵袭感染,看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一个证明?”

蓝曦臣从容地道:“魏公子,也许你的确看到了一些东西,可是,你并不能证明,你是在金麟台里的密室看到的。”

魏无羡道:“唔。此话不假。那我说些别的吧。赤锋尊的直接死因的确是走火入魔,但蓝宗主你不觉得这时机也太巧了?刀灵作祟是原因其一,但你就没想过,背后还有其他诱因?”

蓝曦臣道:“你认为诱因是什么。”

魏无羡道:“清心玄曲。”

蓝曦臣道:“魏公子,你可知,他所奏的清心玄音,是我亲手教给他的。”

魏无羡道:“那么请蓝宗主听听看,这支曲子有没有什么古怪?”

他的笛子就摆在床头,魏无羡将之持起,低头想了想,这便吹奏起来。一曲毕,他道:“蓝宗主,这支曲子,确实是你教给金光瑶的那支么?”

蓝曦臣道:“正是。”

魏无羡微觉意外,但也沉住了气,道:“此曲何名?”

蓝曦臣道:“此曲名为《洗华》,有清心定神之效。”

魏无羡道:“洗华。玄门名曲我也听过不少,为何对它的名字和旋律都没有印象?”

蓝忘机道:“此曲冷僻,且难习。”

蓝曦臣道:“正是。”

魏无羡道:“是金光瑶点名要学这首的么?”

蓝曦臣道:“不错。”

魏无羡道:“真有这么难习?那为何金光瑶还要点名挑这支曲子,而不挑其他更易习的?”

蓝曦臣道:“因为我告诉过他,《洗华》虽难习,但效用极佳。此曲确实刁钻,方才魏公子不也吹错了一段?”

闻言,魏无羡心中一动,道:“我刚才吹错了?”

蓝忘机道:“中间有一段,错了。”

魏无羡笑道:“不不。不是我错了。而是金光瑶错了!怨气侵袭的时候,他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弹的。我可以保证,这曲子我是一句不错地重复了一遍。”

蓝曦臣诧异道:“那便是他学错了?这……没可能。”

魏无羡道:“的确没可能,敛芳尊聪明如斯,记忆力超群,怎么会记错曲调?只怕多半是故意的。我再吹一次,蓝宗主,含光君,请你们两位这次仔细听‘吹错了’的那一段。”

他果然又吹了一次,吹到第二段接近末尾的时候,蓝忘机道:“停。”

蓝曦臣道:“就是方才这一段。”

魏无羡取下了唇边的笛子,道:“真是这一段?可我觉得,这一段听起来并不违和。”

蓝曦臣道:“的确不违和。但是,它绝对不是《洗华》的一部分。”

若是普通的弹奏错误,断不会与原曲的其他部分如此水**融浑然一体,这一段旋律,必定是被刻意打磨后插|进来的。而这一段并不属于《洗华》,却混入《洗华》的陌生旋律,很有可能就是聂明玦丧生的关键。

思忖片刻,蓝曦臣道:“你们随我来。”

蓝曦臣将你们径直带到了藏书阁。

四人进入阁内,魏无羡怀疑道:“蓝宗主,这里能找到这段旋律的来源么?”

蓝曦臣道:“这里不行。”

他走到一排书格之前,蹲下身来,掀开铺在那里的一张席子,揭开底下的木板,道:“这里可以。”

木板之下,是一道暗门。

蓝忘机道:“禁|书室。”

暗门之下,是一道五十多阶的暗梯,三人顺暗梯依次而下,呈现在魏无羡眼前的,是一个干燥宽阔的地下石室,脚步声在地下室里激出空旷的回音。禁|书室里矗立着一排排书格,格子上稀稀拉拉分类放着书,落着灰,似乎许多年都无人翻动了。

蓝曦臣则把他们带到一排书格之前,道:“这一格,全都是异谱志。”

禁|书室里有一张书案,书案上只有一盏纸灯。蓝忘机取了格上多年无人问津的纸笔,默写了三份那段旋律的曲谱。三人围坐在那张书案边分工合作,每人负责几十本,一本一本,一页一页地对照禁|书上誊抄罗列的曲谱,寻找与其相合的部分。

正在这时,蓝忘机道:“这本。”

他将手中的书册递了过来,魏无羡登时打起了精神,可认真看了看他翻开的那两页,对比手中的残谱,道:“完全不一样啊?”

蓝忘机站起来,坐到了他身边,指给他看:“看前后两页。”

乍看之下,这本谱册似乎没什么不妥,可若是熟悉音律之人,多留些心思,就能看出,翻开的这一页,前一页的曲子和后一页的曲子是接不上的。

魏无羡取出笛子, 照着谱子吹了一段,果然, 两段曲调是断开的。前一页的半截谱和后一页的半截谱, 根本不是同一支曲子。

这两页中间应该还有一页,被人小心翼翼、不留痕迹地撕走了。

这个人撕得很细心,没留下半点残页,难以被人发觉。魏无羡翻过书册, 只见深蓝色的书封上, 写着三个字的书名。

魏无羡道:“《乱魄抄》?这是什么书?书里面曲子调子有点怪。”

蓝忘机道:“一本东瀛秘曲集。”

魏无羡道:“东瀛那边的?难怪调子和我们这边不大一样。”

蓝曦臣神色复杂,道:“……《乱魄抄》, 相传是姑苏蓝氏一位修士, 乘船漂流至海外,在东瀛之地流浪数年, 搜集而成的一本邪曲集。这本书里的曲子, 若在演奏的时候附以灵力, 能作害人之用, 或日益消瘦, 或心情烦躁, 或气血激荡, 或五感失灵……灵力高强者, 能在七响之内, 取人性命。”

魏无羡拍桌道:“就是这个!”

魏无羡道:“蓝宗主, 这本《乱魄抄》里面,有没有一支曲子,能扰人心神、使人元神激荡、气血翻腾、暴躁易怒之类的?”

蓝曦臣道:“……应该是有的。”

魏无羡又道:“金光瑶灵力不行,没法在七响之内取人性命,而且这样下手太明显了,他肯定不会挑选这种杀伤力强的邪曲。但是如果他借着为赤锋尊弹奏清心玄曲、助他平定心神的理由,连续弹奏三个月,这支曲子,有没有可能像服用慢性毒|药一样,催化赤锋尊的发作?”

蓝曦臣道:“……有。”

魏无羡道:“那么,推测就很合理了。那段不属于《洗华》的残谱,就是出自于这本《乱魄抄》失落的一页。《乱魄抄》上所记载的东瀛邪曲都颇为复杂难习,他没有时间在禁|书室抄录,只得撕走——不,不对,金光瑶有过目不忘之能,他撕走了这一页,并不是因为他记不住,而是为了死无对证。确保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或者被人当场揪住,也无法判断这段旋律的来源。

“他所做的一切都极其谨慎,当着你的面,坦然弹奏的是完整版的《洗华》。赤锋尊并非醉心风雅之人,他听蓝宗主你弹过《洗华》,应该对旋律有大致的印象,因此,金光瑶不敢直接弹奏邪曲给他听,而是费了一番周折,把两支风格迥异、功效也完全相反的曲子糅合到一起,竟然还能糅合得毫不突兀,浑然一体,音律天赋着实颇高。我猜,他在《洗华》段落里只使用很少的灵力,而在《乱魄抄》的段落里才发力。赤锋尊毕竟不精于此道,自然无法分辨出,其中有一段,已经被金光瑶篡改为催命邪曲!”

沉默半晌,蓝曦臣低声道:“……他虽然时常出入云深不知处,但,藏书阁底的禁|书室,我并没有告诉过他。”

魏无羡道:“蓝宗主,恕我直言,当年射日之征,敛芳尊是在岐山温氏的不夜天城里做过卧底的,而且,是一位无比成功的卧底。他连温若寒的密室都能找到,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背下所有的地图和卷宗,将情报默写誊抄一遍传回金麟台。在他面前,蓝家藏书阁的禁|书室……真的不算什么。”

蓝曦臣把写着那段残谱的纸拿在手里,盯了一阵,道:“我,想个办法去试一试这段残谱。”

蓝忘机道:“兄长?”

蓝曦臣道:“大哥逝世那时乱葬岗围剿之期已过,魏公子已不在人世。如经试验,这段残谱的确能乱人心智,非杜撰胡编,我……”

魏无羡道:“泽芜君,以生人试邪曲,怕是与姑苏蓝氏家训背道而驰。”

蓝曦臣道:“我以亲身试。”

身为姑苏蓝氏的家主,居然说出这种堪称胡闹的话,可见他此刻已心乱如麻。蓝忘机微微提高了声音:“兄长!”

蓝曦臣以手支额,像是忍耐着什么一般,沉声道:“忘机,我所知的金光瑶,和你们所知的金光瑶,还有世人眼中的金光瑶,完全是不同的人!这么多年来,在我眼中,他一直是……忍辱负重、心系众生、敬上怜下。我从来坚信世人对他的诟病都是出于误解,我所知的才是最真实的。你要我现在立刻相信,这个人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设计杀害了自己的一位义兄,我也在他设计的一环内,我甚至助了他一臂之力……能否容许我更谨慎一些,再作出判断?”

蓝曦臣原本是念及聂明玦和金光瑶心怀芥蒂,一心想他们和好如初,这才教金光瑶修习清心玄曲,拜托他代替自己为聂明玦定心静神。谁知他的善意却成就了金光瑶的阴毒,这让人如何自处?

你能理解蓝曦臣此时的心情,这些年除了你的家人对你最好的就是这位与你无任何血缘关系的义兄。你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在第二天送到你的手上,哪怕你只是随口一提,金光瑶都会放在心上。纵使他杀兄,做尽天下坏事,可是他对你永远都是真心。若是真的到了那样一天,你或许......

四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出了藏书阁,蓝忘机看向蓝曦臣“我去见叔父。”

蓝湛说完就走了,你看向一旁的魏无羡,蓝曦臣却看了过来“我有话和魏公子说,阿渝先回清室吧。”

“是。”

他领着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白石小径上穿行一阵,到云深深处那种满龙胆的幽僻小筑之前。

蓝曦臣看着眼前的屋子“魏公子,你知道这座屋子是什么地方吗?”

“泽芜君为何觉得我会知道?”

“这是当年我母亲在云深不知处的居所。”蓝曦臣解释道“魏公子,你该知道,我父亲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这么多年来,姑苏蓝氏几乎都是由我叔父一手打理的。”

“这个我知。”

“那魏公子可知道,阿渝,名蓝渝,字挽棠。可我们一直唤她阿渝,却从来不唤她的字吗?”

魏无羡被他突然转移话题问的一愣。仔细一想,他的确是从来没听过蓝家人唤糖糖的字,而且当初他叫蓝渝糖糖的时候,蓝家的人都很惊讶。

“这我不知....”

“我父亲常年闭关,便是因为我母亲。此处说是居所……不若说是软禁之所。”

魏无羡怔然。

你们父亲青蘅君,当年也曾是一位名动一时的名士,年少成名,风光无两,在弱冠之龄却忽然急流勇退,宣布成婚,且不再过问世事,说是闭关,其实更像退隐。旁人猜测过许多原因,却始终没有一个证实的。

“我父亲在年少的时候,一次夜猎回程途中,在姑苏城外遇上了我母亲。据说,是一见倾心。”

“年少多情。”

“而我母亲并没有倾心我父亲,并且,杀死了我父亲的一位恩师。”

“为什么?!”

“我不知,但想来无非‘恩怨是非’四个字罢了。”

“那……然后呢?”

“然后,我父亲得知真相,自然是很痛苦。但再三挣扎,他还是秘密把这女子带了回来,不顾族中反对,一声不响地和她拜了天地,并对族中所有人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谁要动她,先过他这一关。”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

“礼成之后,我父亲便找了一座屋子,把我母亲关起来,又找了一座屋子,把自己也关起来。名为闭关,实为思过。魏公子,你能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他既没办法原谅杀死他恩师的凶手,也没办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只好与她成亲保护她的性命,又强迫自己不去见她。”

“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我不知。”

“那你觉得,怎样做才对?”

“我不知。”

“我父亲这么做,可以说是不顾一切了。族中长辈都十分愤怒,但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无可奈何,只得严守秘密,对外暗示姑苏蓝氏的家主夫人有隐疾,不宜见人。待到我们三个出生,立刻把我们抱出来给旁人照料,稍大一点,便交给叔父教导。”

“我们兄妹三人从小在叔父膝下长大,就连我和忘机的名字都是叔父想了许久才定下的。可只有阿渝,一出生父亲就给她取了名字。蓝渝,蓝挽棠。可从小到大,叔父唤我和忘机的字,却不唤阿渝的...”

“直到我七岁那年被叔父教导学习宗主事务开始,我看见蓝氏族谱,我才知道。世人只知道蓝氏宗主夫人,却不知我母亲的名讳。我母亲从小被她的恩师收养,随师姓云,单名一个棠字....”

魏无羡恍然大悟,挽棠...

原来是这个缘故……青蘅君用三个孩子来挽留自己的妻子....

蓝曦臣见他明白了,又继续说道。

“我母亲虽然留在了云深不知处,可常年见不到丈夫,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得见,终日的苦闷让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阿渝长大后,有时更会自责,是不是她的名字困住了母亲的一生?所以....她从不让任何人唤他的字。直到那年听学,我听见魏公子你对她的称呼。我想,你对阿渝来说,或许是不一样的...”

魏无羡听着蓝曦臣的话,心绪复杂,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我叔父……原本就性情耿直,因我母亲的事,导致我父亲自毁一生,更是格外痛恨品行不端者,因此他教诲我我们兄妹三人也格外尽心,格外严厉。每个月我们只能见到母亲一次,就在这座小筑里。”

“每次我们见她,她从不抱怨自己被关在这里寸步难行有多苦闷,也不过问我们的功课。她尤其喜欢逗忘机和阿渝,忘机和阿渝从小就不爱说话,小大人的模样,每次都被母亲逗得没有好脸色,不过........虽然忘机和阿渝从来不说,但我知,他们每月都等着和母亲见面的那一日。他们如此,我亦然。但有一天,叔父忽然对我们说,不用再去了。母亲不在了。”

“那时候太小,还不懂什么叫‘不在了’,不管别人怎么劝慰,叔父怎么斥责,忘机和阿渝每月都继续到这里来,坐在廊下,等人给他们开门。等后来大了一点,明白了母亲不会回来了,不会有人再开门,他们还是会来。”

蓝曦臣深色的眸子与魏无羡对视“忘机和阿渝从小就很执拗的。魏公子,我看得出来,阿渝对你.........用情至深.....他们二人当年看你修习诡道,嘴上不说,可我却知道,他们内心痛苦与迷茫,就像当年看到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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