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魏无羡进入客栈,来到房门前,你腾手推开了门,里面聂怀桑和蓝忘机已经等了一会了。
聂怀桑看着两人进来,一脸惨不忍睹,立刻展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脸。魏无羡越过折扇,打量一番。他这位昔年同窗,这么多年也没多大变化。
当年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分明长着一张文采风流的脸,却是一副可任意揉·捏的神情,一身行头品味颇佳,潇洒不俗,必然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说他是位玄门之主,不如说他是个富贵闲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佩着长刀也不似仙首。
他抵死不认,蓝忘机便把避尘划下来的那片衣料放到了桌面上。
聂怀桑捂了捂他缺了一片的袖子,愁云惨淡地“我只是恰好路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来说,看看你会不会听着听着就知道了什么。”
聂怀桑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思考了一会,磕磕巴巴地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怀桑说完,得到你们的承诺,便连忙跑了出去。
你向蓝忘机说了魏无羡腿上恶诅痕的事,并把此事交给他,你便出了屋子,去追刚出门的聂怀桑。
你在客栈门外遇到了要走的聂怀桑,聂怀桑索性邀请你去不净世做客。
-----------不净世----------
聂怀桑倒了杯茶给你,坐在了你对面“三妹妹大晚上来找我,就不怕魏兄介意吗?”
“ 我有话要问你。”
“哦?什么话?”
你喝了杯茶,是你最喜欢的那个茶,你突然想起了聂明玦,他对你极好,而你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是你这些年来的遗憾。
“那把剑灵是你放在莫家庄的吧?而魏婴...你跟莫玄羽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甘愿献舍....”
聂怀桑没有一点惊讶,他轻笑了一声“三妹妹果然聪明。”
“是为了明玦哥吗?若是我没猜错,那把剑上的或许不是剑灵,而是刀灵。”
霸下......
“三妹妹,这个故事很长,你真的要听吗?”
聂怀桑为你讲了是情的来龙去脉,这个故事的确够长,也够痛心。
“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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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和蓝忘机第二天再次来到了祭刀堂,也弄明白了剑上的灵正是霸下的刀灵。
他们下了行路岭,回了客栈等你。
魏无羡与蓝忘机在酒肆讨论刀灵之事,也明白了放出刀灵之人和杀害赤峰尊的是两批人。
夜间
魏无羡趁蓝忘机喝多了行至一大街上,魏无羡拔出腰间竹笛,送到唇边,吹出了一段调子,随后,静静等待。
回过神来,耳边已传来那阵森然的“叮叮当当”。
温宁低着头的身影,浮现在前方城墙的阴影之下。
他一身漆黑,溶在身旁的黑暗之中,只有没有瞳仁的双眼,白得刺目,白得狰狞。
魏无羡负起双手,围着他慢慢走了一圈。
温宁动了动,似乎想追随着他的步伐转圈。
“站好。”
他便老实站好不动了。那张清秀的脸似乎更忧郁了。
“手。”
温宁伸出一只右手。魏无羡捉住他的手腕提了起来,仔细察看锁在他手腕上的铁环和铁链。
这并非是普通的铁链。温宁发起狂来时极度暴躁,能徒手把钢铁拧成泥浆,断不会这样任它拖在身上。恐怕是特地为禁锢温宁而打造的一副铁链。
挫骨扬灰?
连阴虎符的残件都要费尽心思复原,某些世家当然也对鬼将军垂涎三尺了,怎么舍得挫骨扬灰?
魏无羡冷笑一声,站到了温宁身侧,略一思忖,伸手在他头发里慢慢按了起来。
留下并锁住温宁的人,必然不能让他自行思考。要让他听从旁人的命令,就要毁掉温宁的神智,一定会在他脑袋里种下什么东西。果然,按了三下,魏无羡便在他右脑一侧的某个穴位上,按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点。他把另一只手放到温宁左脑对称之处,有一点同样的小硬物,似乎是针尾一类的东西。
魏无羡同时捏住两端的针尾,慢慢动手,从温宁的头颅里,拔出了两枚的黑色长钉。
这两枚黑色钉子长约寸许,粗细一如系玉佩的红绳,深埋在温宁的头颅里。钉子出颅的一霎那,温宁的五官微微颤动,眼白里爬上一层类似黑色血丝的东西,似乎在极力忍痛。
明明是个死人,却还是能感受到“痛苦”这种东西。
过了一会温宁就恢复了神智,温宁恢复了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魏无羡面前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
温宁一语不发,垂着头。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公子,对不起。”
“也行。”说完,他也在温宁面前跪了下来。温宁一惊,忙不迭对着他磕了一个头,魏无羡也立即对他磕了一个头。
温宁吓得连忙跳了起来,魏无羡这才站起,拍拍下摆灰尘“早这样挺直了腰杆讲话,不好吗?”
温宁低头不敢说话。
“刺颅钉在你脑子里时发生的事还记得不记得?”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记得什么?”
“ 记得一直被铁链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好像偶尔有人来察看。”
“记得是谁吗?”
“不记得。只知道有人往我脑袋里钉东西。”
“应该是薛洋。他操控宋岚也是用刺颅钉。他以前是兰陵金氏的客卿,就是不知道这么做是出于他自己,还是处于兰陵金氏的授意了。应该是兰陵金氏的授意。当年对外都宣称你已被挫骨扬灰,若无兰陵金氏从中作梗,他一个人恐怕没法瞒天过海。”魏无羡说道“那后来呢?你怎么去了大梵山的?”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拍掌声,听到公子你说‘还不醒’,我就……挣断铁链,冲出去了……”
那是魏无羡在莫家庄时对三具凶尸发出的指令。
从前夷陵老祖对鬼将军发出过无数个指令,因此,魏无羡重归于世后发出的第一个命令,他也听到了。
“你的‘不知过了多久’,是已经过了十几年。不过我这边也差不多。这些年的事儿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些。”魏无羡说道。
“我听说过一些了。”
“你听说什么了?”
“听说乱葬岗没了,人……全都没了。”
其实,魏无羡原本想告诉他的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趣闻,诸如蓝家的家规从三千条变成了四千条之类的东西,谁知温宁一开口便如此沉重,不由得缄默。
但沉重归沉重,温宁的语气并不悲恸,像是早知如此。事实上,也的确是早知如此。早在十几年前,最坏的下场就已经被预测过无数次了。
”还听到了什么?”
“江澄江宗主带人围剿乱葬岗。杀了您。”
“这我得澄清,不是他杀的我。我是受反噬而死的。”
温宁终于抬眼直视他“ 可是,江宗主他明明……”
“人总不可能在独木桥上安然无恙地走一辈子。没办法的事。”
温宁似乎想叹气,然而他没有气可叹。
“行了,不提他了。你还听说了别的吗?”
“有。”温宁看着他“魏公子,你死的好惨。”
……
看他一副凄凄切切的模样,魏无羡一噎“唉,你就一点好听的消息都没听到?”
“是啊。真的一点都没有。”
……
魏无羡竟无言以对。
尴尬的魏无羡看向那两枚刺颅钉,那两枚钉子上刻有细致繁复的纹路,来历必定不凡,制造它的人算是有点本事,若想温宁恢复,还要等上好一段时间了。魏无羡将它们收了起来,低头看看温宁手腕、脚踝上的铁链,心道,总这么拖在身上叮叮当当的响也不是办法,得找把仙剑将它们斩断。
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幻影。
可是你不在,他就只能去偷蓝湛的避尘了。
“这样。我回客栈看一眼,蓝湛若是还没醒呢?我就借他的避尘用一用。若是蓝湛醒着呢?那就算了...你等我一会啊。”打定主意,他这便转身。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蓝渝竟然就站在他身后“ 咳,糖糖。”
你没有回应。
魏无羡站在温宁身前,与你面对面瞪眼,摸了摸下巴,不知为何,一阵强烈的心虚。
终于,你动了几步,向他走了过来,脚步还有些发虚“ 为什么...?”
魏无羡一愣“啊?”
“为什么要用避尘?”
你说这话有一份撒娇的意味,魏无羡愣了一下,感受到了不对劲,凑近你,惊讶的张大了嘴“糖糖,你喝酒了?!”
“嗯....”
“你这是喝醉了?”
“我千杯不醉!!”
魏无羡只当你的话是醉话,并没有当真,轻声哄着你“ 好好好,糖糖说的都对。”
你听了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找二哥?”
啊?魏无羡被这问题问的一愣。可是你接下来你的话却吓了他一大跳“你喜欢二哥...!!”
魏无羡看着你对你自己的这句话十分自信,无奈的挠了挠头。天啊!自己娘子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啊?!
而你见魏无羡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瞬间十分委屈“你果然喜欢二哥!!”
说完看向魏无羡身后的温宁,绕过魏无羡,抬起幻影毫不犹豫向温宁劈了过去。温宁和魏无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锁链断掉的声音。
魏无羡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蓝渝仿佛劈的是自己。
“ 蓝姐姐....”
你劈完锁链,顺手就要把幻影塞给魏无羡,魏无羡一愣“阿渝,你这是?”
魏无羡伸手就要接过来,可是幻影感觉到自己要从香香的女主人手里换到一个臭男人手里,瞬间不开心了,散发着电光吓唬着魏无羡。
魏无羡被吓的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你娇憨的声音。
“给你,幻影给你,都给你,羡羡想要什么阿渝都给你....”说完,还憨憨的笑了笑。
魏无羡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愣在那里,魏无羡甚至开始怀疑,蓝渝是不是被夺舍了。
魏无羡看着,就算是没有表情的温宁也是一副呆愣的表情。
魏无羡看着眼前人娇憨的模样,连忙把人拦腰抱起来,这么可爱的阿渝他要藏起来自己看。
“温宁,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你。”
魏无羡见温宁走远,自己连忙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魏无羡把你放在床上坐好,喂了你一口水,你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手推着魏无羡不让他靠近,魏无羡无奈,抓好眼前的两只手,直视着你的眼睛“糖糖乖”
可你并不听他的话,还是依旧在挣扎。
魏无羡知道你是为什么挣扎,连忙开口“糖糖,我不喜欢蓝湛。 我喜欢的人是你,十六年前是你,现在也还是你。”
蓝渝总算是不挣扎了,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你骗人!!”
“糖糖,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哪里敢骗阿渝。”魏无羡看着眼前有些耍赖撒娇的蓝渝,不由得放轻了语气,像哄孩子一样。
你听了他的话,的确。魏无羡从来没有骗过你,可是你是不会承认自己无理取闹的,你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你的这一声听的魏无羡麻酥酥的,他的糖糖撒起娇来好要人命啊!
“糖糖,羡羡好喜欢你啊....早知道,早点娶你好了。”
“ 现在也不晚....”
魏无羡笑了。
是,幸好还不晚。
“那糖糖可喜欢我?”
“ 喜欢~~羡羡.....”
魏无羡满足的笑了。
“ 那糖糖嫁给我好不好...”
魏无羡还在等着蓝渝的答案,可是还没听到就被蓝渝打了一拳。
魏无羡正愣神,就听见蓝渝说“不是早都答应你了吗?!”
魏无羡看你这副骄横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好!是羡羡太笨了!”
魏无羡笑的像得了什么宝贝的孩子,还想在说些什么。
可低头看去,蓝渝已经闭上了眼睛,魏无羡试探的叫了一声“糖糖....?”
“亥时到。”
魏无羡有些哭笑不得,他趁着蓝渝喝醉了说了这些话,也不知道她醒来还记不记得。
魏无羡把你安置好,掖好被角,在额头上偷了个香,刚打算这样休息,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的声音。
是蓝忘机的房间?
魏无羡急忙赶了过去,就见蓝忘机与一个鬼面人打的正激烈。看着鬼面人的剑术,魏无羡陷入了思考。
“如此熟悉蓝湛的剑法?难道他是蓝氏中人?”
那鬼面人显然是为了蓝湛的锁灵囊,魏无羡扔出符咒捆住了鬼面人,却被他挣脱开,那人见情势不妙,连忙使用了传送符逃走。
蓝湛还想继续追上去,却别魏无羡拦了下来。
魏无羡想着那鬼面人的剑法,陷入了沉思“鬼面人怎么这么熟悉你们家的剑法?”
显然,蓝忘机也在思考这件事,神色上那层霜意仍未褪去。
“这人修为挺高,高到可以支撑使用一张传送符的消耗。他在脸和剑上都施了法。在脸上施法倒是可以理解,怕被认出来嘛。但一般名不见经传的修士,没有在剑上施法遮掩的必要——除非他的剑,在修真界中有点名气,或者非常有名气,很多人都认得他的剑芒,一祭出来便会露馅,所以不得不遮掩。 含光君,你刚才跟他过交手,你觉得,他是不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
更具体的话他就不方便说出来了。比如,蓝曦臣。或者,蓝启仁。
“不是。”
对蓝忘机的答案,魏无羡很有信心。他认为蓝忘机不是那种会遮掩事实或者不敢面对真相的人。既然他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他也不喜欢说谎,照魏无羡看,让蓝忘机说谎,他宁可给自己施禁言术不说话。
“那就更加复杂了。”
蓝忘机和魏无羡将锁灵囊妥帖地收好,就分别去睡觉了。
第二日
魏无羡早早地起了床,坐在楼下的茶摊上吃着早饭,边吃边眯眼晒晒太阳。晒了一阵,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从街上跑过。
最前面的一名小童跑得飞快,手里拽着一条长线,长线的尽头,一只风筝不高不低、上上下下地飞着。后面的小童拿着玩具小弓,一边吆喝,一边追赶着那只风筝射小箭。
看了一会魏无羡才明白,原来这几个小孩正在模仿当年的射日之征。
魏无羡看的哭笑不得,余光瞥见你走了出来,魏无羡急忙站了起来,有些紧张。
你坐在桌子边自己倒了杯茶喝,魏无羡小心的凑过去,犹犹豫豫的开口“糖糖.....昨晚的事你还记不记得啊?”
“昨晚?什么事?”
“啊?”魏无羡吓得手里的早点都掉在了地上,一下子眼眶就湿了,欲哭不哭的样子,像是被负心汉欺负了的模样“糖糖,你怎么能这样?!你...你...你...”
魏无羡你了个半天,愣是不说不出了所以然“你昨天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说什么?”
魏无羡突然笑了一下,你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糖糖昨天说要嫁给我,说要生生世世都和我在一起,还说要给我生一堆的小羡羡,你都不记得了吗?!”
果然!!
永远不能低估魏无羡的厚脸皮。
你一口茶差点被呛到,你忽然站了起来。把魏无羡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你要打他,谁知你只是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你说“我十六年前就回答过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魏无羡连掉在地上的饼都不管了,急急忙忙的去追媳妇了!!
太好了,媳妇要给他生小羡羡!!!!
蜀东一带河谷众多,高山屏峙,地势崎岖不平,风力微弱,因此许多地方常年雾气弥漫。
三人笔直地朝着那剑灵指引的方向前行,经过一个小小的村庄,按照村民的指路来到了义城。
三人走城门前,交换了一个眼神。
“吱呀——”,不堪重负的承轴,载着两扇没有对齐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眼前所见,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凶尸扑面。只有铺天盖地的白色。
大雾弥漫,比城外的雾气浓郁数倍,只能勉强看清前方有一条笔直的长街,街上没有人影。两侧是竖立的房屋。
魏无羡凑到你身边,几乎是贴在了你身上。看了一眼蓝忘机,一齐进入城中。
此刻仍是白天,城里却寂静无声,不但没有人语,连鸡鸣犬吠都听不到一丝,诡异至极。
突然,一道细瘦的黑影擦着他快速奔过。
这道影子来得极其诡异,紧紧擦着他的身侧跑了过去,刹那间就消失在了浓雾里。避尘自动出鞘,追着那道身影而去,倏地又收回来,合入鞘中。
刚才那个贴着他溜过去的东西,跑得太快了,绝对不是人能达到的速度!
“留神。戒备。”
虽然刚才只是擦肩而过,可难保下一次,它就不会做点别的什么了。
“你们刚才听到没有?脚步声,竹竿声。”魏无羡问道。
不错,方才那短短的一瞬,除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还听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哒哒哒很是清脆,类似竹竿在地上飞速敲打。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
突然,前方迷雾之中,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很轻,很慢,也很多,很杂。仿佛许多人正在谨慎地朝这边走过来,却偏偏一句话也不说。魏无羡翻手翻出一张燃阴符,轻飘飘地朝前掷去。若是前方有什么怨气四溢的东西,它就会燃烧起来,火光多少能照亮一片地方。
对面的来客也觉察了这边有人掷出了什么东西,立即反击,突然发难!
数道光色不一的剑芒杀气腾腾袭面而来,幻影从容出鞘,在魏无羡面前游了一遭,将剑芒尽数击退斥回。那边一阵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听到嚷嚷之声,你收回幻影,就听魏无羡说“ 金凌?思追!”
果然他没听错,金凌的声音隔着白雾响起“怎么又是你?!”
“ 我还想问怎么又是你呢!”
蓝思追尽力克制,声音里却满是欢喜“莫公子你也在?那是不是含光君和姑姑也来了?”
一听蓝渝可能也来了,金凌就想过去,可是想起蓝忘机又立刻闭嘴,仿佛又被施了禁言,生怕被他逮到错整治。
“一定来了!刚才那是幻影吧!是幻影对吧?!”
“ 嗯,来了,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你们都快过来。”魏无羡说道。
一群少年得知对面是友非敌,如蒙大赦,一股脑围了过来。除了金凌和蓝家的一群小辈,还有七八名身穿其他家族服饰的少年,迟疑之色仍未褪尽,应当也是身份不低的仙门世家子弟。
“如兰,思追,你们怎么在这?”金凌这次又是偷着跑出来的,不敢回你。
你无奈的叹了叹气,魏无羡就把话接了过去“是啊,一出手就这么狠,好在我这边有糖糖,不然伤到普通人怎么办。”
金凌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普通人。这座城里根本就没有人!”
“青天白日,妖雾弥漫,而且竟然没有一家店铺开门。”蓝思追说道。
“这个先不急。你们是怎么聚到一起的?别告诉我你们约好了结伴出来夜猎的。”魏无羡问道。
金凌那个看谁都不顺眼、跟谁都要打架的横性,之前又和蓝家这几名小辈有点摩擦,怎么可能一起结伴夜猎。
蓝思追有问必答”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们本来在……”
正在此时,迷雾中传来一阵喀喀喀、哒哒哒,刺耳异常的竹竿敲打地面的声音。
诸名小辈齐齐脸色惊变。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