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礼结束魏无羡和江澄，聂怀桑还有你，四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聂怀桑感叹道“要我说，魏兄你真是英勇，敢和那温晁对峙呛声的怕是除了魏兄便没有第二人了。”

“那是！与这种恶人斗法才是极乐无穷！”魏无羡骄傲极了“不过，我小师叔也很厉害啊！那温晁吓得都不敢出声了。”

“小师叔？”不知道内情的聂怀桑疑惑的开口“这位姑娘是你的师叔？”

聂怀桑看着眼前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姑娘，这会是魏无羡的师叔？

“是啊！这就是我的师叔！”

你看着魏无羡说了聂怀桑还一脸茫然，自己主动开口解释道“聂公子，在下晓清月，师从抱山散人。羡羡的母亲是我的师姐，羡羡也就是我的师侄啦！”

“抱山散人！！”聂怀桑惊讶的长大了嘴，但随即反应过来“哦！哦！在下清河聂氏聂怀桑，晓姑娘叫我怀桑就好！”

“那怀桑叫我清月就好了，不用客气。”你笑着说道。

你刚说完，就看见蓝忘机从你们面前走了过去。

“机兄！机兄！！”魏无羡连忙挥手打招呼，可蓝忘机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魏无羡尴尬的笑了笑“他没听见....哈哈哈哈.....”

江澄见他这幅样子，急忙开口“ 魏无羡，你又想做什么！你不许去打扰人家，丢我们江氏的脸！”

“喂！我怎么丢江氏的脸了，我和小师叔昨天还和蓝二公子一起赏月了呢！“

“看月亮？！魏兄，你可真是.....”聂怀桑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魏无羡骄傲极了“那是！我不仅看了月亮，还和蓝湛那个小古板打了一架！”

聂怀桑感叹道“ 魏兄，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胆子就好了。”

“那有何难，我和你说要想练胆就得会玩，云深不知处后山有一条溪涧，我们去摸鱼怎么样？”魏无羡提议道。

江澄听了他还想玩，立马就炸了“ 魏无羡！你还想着玩，罚你的家规还有二百六十遍呢！你可别再误人子弟了！”

魏无羡听见家规撇了撇嘴“江澄，你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再说了，二百六十遍家规还有小师叔陪着我呢，我急什么？”

晓清月：........

江澄听了这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看着勾肩搭背向后山走去的三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江氏的方向。

.........

你和魏无羡抓了鱼又烤了鱼和聂怀桑道了别之后就回了江氏精舍的方向。

魏无羡看着手中色香味俱全的鱼，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小师叔，你这手艺真是不错！”

“那当然！”你听见魏无羡夸你，不禁有些骄傲“我的手艺可是从师兄那里学来的，当然不会差！”

“师兄？”魏无羡听了亮了眼睛“小师叔的师兄？那就是说我还一个师叔喽？那我另一位师叔在哪里啊？”

听见魏无羡问起晓星尘的下落，你顿时有些泄气。晓星尘下山之后时不时会写信给你，向你说他都去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可自从你下山之后便没有收到过晓星尘的来信了....

魏无羡见你情绪低落，知道是自己的话题让你伤心了，急忙转移话题“小师叔，我们快走吧！这么香的鱼我要回去好好馋一馋江澄！”

你们走到了住处，魏无羡带着你就直接走了进去。

“都在啊！！”魏无羡看见坐在桌边的江澄和江厌离，带着你走了过去。

江澄转身看见魏无羡手中的烤鱼，瞬间就不淡定了“魏无羡！你又.....”

“嘘！！”魏无羡急忙开口“江澄，你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魏无羡闻到熟悉的香味，拉着你在桌边坐了下来“莼菜汤？！小师叔，我跟你说，我师姐做的莼菜汤最好喝了！配上小师叔的烤鱼简直是绝配！”

江厌离看着魏无羡这幅馋猫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旁乖巧安静的你，冲你温柔的笑了笑“阿月先做，我去看看别的菜好了没有。”

等菜上齐，江厌离率先盛了一碗汤递给你“这是我们云梦的口味，阿月尝尝习不习惯。”

你接过江厌离递过来的汤碗，尝了一口，瞬间眼神就亮了“江姐姐的手艺真好！！”

江厌离看你喝的开心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分别给两个弟弟盛汤。

“我就说吧！我师姐做的汤很好喝的！”魏无羡说着把手中的烤鱼递给你，你接过烤鱼吃了起来。

果然，魏无羡说的是对的，莼菜汤和烤鱼简直是绝配！！

魏无羡看见旁眼巴巴的江澄“喏，死鸭子。便宜你了，这可是我小师叔亲手考的鱼，简直不要太好吃！”魏无羡对一直盯着他手中烤鱼的江澄说道。

江澄本来是想要的，可是听见他说自己是死鸭子，瞬间就不高兴了“你说谁是死鸭子！！”

“谁嘴硬就说谁喽！”

“ 你.......！”

“好啦，你们两个......”江厌离接过魏无羡手中的鱼，递给了江澄，两个人到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你看着两人这副模样，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还真是....

...........

想要魏无羡乖乖听课那是不可能的，听着蓝启仁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课，魏无羡一会打个瞌睡，一会和聂怀桑传小纸条，一会又看看坐着端正的蓝忘机。

看着坐的板正的蓝忘机，魏无羡突然有个坏主意，拿出自己自创的小纸人，施了法，小纸人飘飘然的飞向蓝忘机。

可纸人还没落到蓝忘机身上，就被蓝忘机中途截获，魏无羡看着蓝忘机要吃人的眼神，无奈的耸了耸肩。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把正在打瞌睡的你吓了一个激灵，你真的不明白师父要你来蓝氏听学是为了什么，在山上的时候，你对这些书本上的文章一窍不通，如今就更实在像听天书一样。

“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

“魏婴。”

果然！！

“在。”

蓝启仁捋了捋胡子“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 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见这个难不住他，便问起其他问题来“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人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

“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众人连忙把手从准备临时翻找的书上拿开，也跟着犯难。

“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你听了蓝忘机的回答，附和的点了点头。虽然别的你记不住，可这一条师父反复对你和晓星尘说过，你是记得的。

师父虽然常说，可你看的出来，她虽是强调，可却也总是有着质疑的.....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蓝忘机，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

“一字不差。”蓝启仁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听了这明显是在说他的话，急忙举手“我有疑。”

“ 讲。”

“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魏无羡问道。

“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蓝忘机答道。

“暴殄天物。”魏无羡说道“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疑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

“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忘机转过头来看他，然而眉宇微蹙，神色甚是冷淡。

“不知天高地厚！”蓝启仁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反驳道“ 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你听了魏无羡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等蓝启仁说话，你便举手道“先生，我也有疑。”

一瞬间，兰室内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你的身上。蓝启仁似乎也想听听抱山散人的徒儿会怎么说，所以示意你说下去。

“先生，我觉得羡羡说的没错啊！”你语出惊人，却还是继续说道“师父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前人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后人做不到，灵气可以为人所用。怨气自然可以为人所用。只是当今世上没人做得到，所以视怨气为洪水猛兽罢了。”

听了你的话魏无羡赞赏的看向你：不愧是他的小师叔，想法和他一模一样！

可其他的人表情就没有那么好了：蓝忘机一脸严肃，江厌离和江澄则是一脸担忧的看向你们，聂怀桑则是一脸不忍的表情......

蓝启仁听了你的话似是被你气到又是一本书飞来"你们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们不得了！滚去藏书阁，将《礼则篇》抄上一千遍！"

你和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忘机，你去看着他们，抄不完不许离开！”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