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底线？

建议配乐：Let Me Down Slowly (Acoustic)

边伯贤“程南之！”

满身是伤的少年突然从地上爬起，他红着眼扑上来，扯着程南之的衣服将她摁倒在地。

后背与地面结结实实撞了一下，生疼。

程南之忍着痛，她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那双温和清冷下垂眼此时戾气鄙人，却与他身上的脏乱起了化学反应，莫名觉得契合无比。

他狠狠盯着她，歇斯底里。

边伯贤“我他妈警告你！你怎么玩我都可以，别动我妈！她是我的底线你要是碰了她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呃！”

腰侧猛然受了一脚，边伯贤翻倒在地，捂着腰侧痛的白了脸。

江昧“南南你没事吧！”

江昧连忙赶过来，她关切的将她从地上拉起，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边伯贤。

江昧“啧，没想到是头狼。”

程南之任由着江昧替她拍去灰尘，她俯视着边伯贤，他的咆哮依旧落在耳畔，讽刺的另她想笑。

程南之“边伯贤。”

她平静的叫着他的名字，两人四目相对，却无火花。

程南之“你妈杀了人，她叫杨菁，她是我妈，也是我的底线。”

四周寂静无比，似乎只剩下博弈的他和她。

程南之“她在我眼前摔成了一滩肉泥，一瞬间的事情，人就没了。”

边伯贤微愣，他紧抿着唇，攥紧了拳头。

程南之朝他走进一步，她重新在他的面前缓缓单膝蹲下，漆黑的瞳孔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那张与程池六七分像的脸上。

她笑，

程南之“我妈被盖着白布送进太平间，我爸带着你妈身上的香水味匆匆回来。”

程南之“我妈的死登上头条，我爸连夜压下一心担忧小三儿会不会被挖出来。”

程南之“我妈尸骨未寒连牌子都还立在灵堂里，我爸却在走廊担忧着高烧不退的你有没有送去医院——”

江昧“南南！”

江昧忍不住打断她，她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挣脱开。

她依旧冷漠的盯着面前早已空洞的双眸，发泄着她的一腔愤怒！

程南之“一个不知道我妈和我生日的人，却记得你妈的生日，连你三年级跳的级都念念不忘当成夸耀！你是他的骄傲！我是他惹祸精！”

程南之“边言这几年手掌磨出的茧子他感到抱歉！边言放远视线钓大鱼誓不嫁人他当成真爱！他觉得愧疚和感动！那我妈算什么？我妈的死算什么！”

程南之“边伯贤你告诉我，你和你妈，有哪一点应该被我原谅？！你们要脸吗？”

江昧“好了南南！”

江昧不由分说的将她拥进怀里，她一边拍着她肩膀一边赶紧拨通朴灿烈的电话。

江昧“你丫的死哪儿去了！赶紧到废寝这边来！”

程南之安静的靠在江昧怀里，她平静的吸着江昧身上她并不喜欢的香水味。

她没哭，只是有点心痛。

半晌，她离开她的怀抱，她撑着膝盖缓缓站起，她不再看边伯贤，仅是闭着眼让眼睛不再那么干涩。

程南之“我没有底线，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栖息的避风港已经破了，全都没了。”

程南之“想要边言看不到她视作生命的宝贝儿子被拳打脚踢，那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她睁开眼，最终还是睥睨了地上低头的少年一眼，

程南之“边伯贤，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话毕，她揣着口袋慢慢离开，手心出了冷汗，紧紧的包裹着手机。

江昧将那帮人驱散后也快速的跟了上来，她一言不发，仅是勾住了程南之的胳膊。

两人在分叉的地方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朴灿烈，对上江昧挤眉弄眼的暗示和程南之沉得跟死水似的臭脸，朴灿烈连忙反应过来。

他并排走在程南之的右边，沉默了半天后，突然清了清嗓子道，

朴灿烈“南南，我今天刚看到几个笑话，我讲给你听吧！”

不等程南之反应，江昧连忙给面子的快速点头，

江昧“说说说！”

朴灿烈“非洲食人族的酋长吃什么？”

江昧“食人族？人呗。”

朴灿烈“没错！然后突然有一天，酋长病了，医生让他吃素，那他应该吃什么？”

江昧一愣，不解道，

江昧“萝卜白菜，便宜还补钙。”

朴灿烈“……”

朴灿烈嘴角一抽，白了她一眼，

朴灿烈“我都不想跟弱智讲话…”

江昧“你再说一遍！”

江昧气急的瞪了他一眼。

朴灿烈不理会她要剁了他的目光，捅了捅一旁的人，

朴灿烈“南南，告诉她，聪明人的答案！”

这两货显然是在调动她的情绪，程南之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程南之“植物人。”

朴灿烈热情鼓掌，

朴灿烈“对！南南真聪明！”

江昧则痛苦面具，紧紧抱住自己，

江昧“我靠！妈的真冷！”

朴灿烈“我还有一个——”

程南之和江昧异口同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