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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恒星

篮球天堂

  

  迷迷糊糊看见了艾思宜的背影,她披着长发,转过头笑了笑,我打算追上去,就上前走了一步。

  她的头发撩过我的视野,我不由得伸手过去,抓住了她的头发。她依然向前走着,我手中的头发从指缝中滑落,那头发居然如钢丝线一样锋利,它划破了我的手掌,血滴在地板上,我看着手上的血,又看了看艾思宜的背影,她的头发越来越长,如长蛇一样向我蔓延,把我一整个的包裹起来。

  我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呼!原来是场梦!”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闹钟,六点半不到,可天已经亮了。

  穿好衣服,洗漱打整好以后,我把书桌上的柠檬水一口气喝干,夏天的味道更浓了。

  

  林宏文最近经常和寻幕走到一起,两个人还算相处的融洽。林宏文还是很在乎我和艾思宜的事,总会和我说一些关于艾思宜的事,也经常和我说起他和寻幕的一些开心的事,而我却再也没有什么快乐的事与林宏文一起分享了。

  离学业水平考试还有一个月,这个赛季NBA的总冠军将在最近这一个月里在克利夫兰骑士和金州勇士队之间诞生。

  对于各科目的必修内容,我们已经复习地差不多了,可依然不敢松懈。

  只是时不时的和林宏文站在教室外面的阳台旁谈谈心,我和林宏文在一起不像和段泽在一起一样有所顾忌。我和林宏文之间什么都说,无论是毁灭世界还是创造世界,无论是地球毁灭还是万物永生。

  他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虽然学习成绩不是那么差强人意,却也有许多闪光点,他喜欢跳曳步舞,喜欢日本动漫,喜欢听音乐,时不时还犯点中二病,他比较喜欢徐良的一首叫做《不良》的歌。

  我和他吹着热风,趴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吸进鼻子里的空气仿佛都是滚烫的。

  “林宏文,我这几天会梦见艾思宜。”我看着校外的一些还在施工的建筑说道。

  “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刚开始我还不确定,可现在,感觉我的世界里的每一寸都有她来过的痕迹,我如果越是回想以前的事,就感觉自己会陷得越深,自己就越是觉得需要她,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唉!她现在都不理我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都怪当时不明白,都怪当时不懂得珍惜,唉!”我说着就摇了摇头。

  “珍惜眼前的一切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啊!”我又说道。

  “徐瑞恒!”

  “嗯。”

  “我,我似乎喜欢上寻幕了。我每天和她在一起都可以感受到快乐,我想她值得去珍惜。”

  “没事没事。既然喜欢就放手去追吧!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可不要错过了那些值得自己珍惜的人啊!”

  “嗯!对了,你对段泽的过去了解吗?”林宏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我摇了摇头。

  “你曾经不是很关心艾思宜为什么讨厌段泽吗?其实我是怕说出来会让你和段泽产生矛盾。”

  “没事,说吧,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很牢固的。”

  “段泽,段泽可以说是是艾思宜的前男友吧!”

  “啊?段泽不是喜欢赵思涵吗?”

  “那是之后的事了,段泽曾经和艾思宜是一对的,可他们的爱情不是两相情愿的。”

  “什么,是段泽不喜欢艾思宜?”

  “不,是艾思宜不喜欢段泽,艾思宜有一个表哥,他想在学校里的这些混混中混点名堂出来,却惹了事,并且都是一些打架不眨眼的冷血动物,他自己却没有人缘,就打算靠他表妹……”

  “美人计?Fuck。”

  “然后段泽的人缘也比较好,要说打群架也叫得到人,并且他还是单身。艾思宜自然说不过她表哥,而段泽也不傻,这种好事谁会拒绝。后来段泽就向艾思宜表白,艾思宜为了她表哥,就口是心非的答应了,艾思宜对我说,在她答应了段泽的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后来他表哥的事情解决了,可她难过她连选择自己爱情的权利都没有,而段泽却非常的自以为是,到处炫耀自己的女朋友,惹得许多流言蜚语闯进艾思宜的耳朵里。后来艾思宜一气之下才提出了分手,甚至不管她表哥的威胁。从那时起,她就十分讨厌段泽。”

  “这!她应该恨他表哥才对啊!这他妈的就不是爱情啊!这算什么男人,自己惹出来的祸,要让自己的妹妹去扛,他妈的算什么男人!”我低着头,心里无数的邪念从心底爆发出来,我转过身去,一拳打在墙上,那声音仿佛像是谁的头重重地撞到墙一样,在走道上的同学们转过头呆呆的看着我。手由于疼痛失去了知觉。

  “也许她讨厌的是全世界吧!”林宏文说道。

  “唉! あいしえる!(谁知道呢)”

  

  

  放晚学以后,我和李昂、段泽抱着球来到篮球场上,到教学楼一楼遇到了汪奇新,我叫他一起打球,而他却拒绝了,他还对我说,他不想读书了,表情十分严肃。

  由于李昂的催促,我就没有对汪奇新的事进行过多的追问。

  最近已经有好久没有打篮球了,更没有锻炼身体了,这个身体仿佛再不动一动就快生锈了。

  我运着球,手感特别的陌生,运起球都笨手笨脚的了,投篮命中率也格外的低。

  “唉”李昂叹了一口气,“最近没有坚持锻炼了吧?”

  “嗯,你说我!”我疑惑的说道。

  “废话,你不是还要打败段泽吗?这个学期要结束了,你还不着急?要不今晚来一场吧!”

  “随便了。”因为我也知道自己好久没有锻炼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对李昂发脾气。

  “来来来!”段泽心血来潮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感到不安。

  “三颗球绝胜负。”李昂坐在篮球架旁。

  段泽让我先进攻,原本打算用变向甩开段泽,可球从左手拉到右手时却让球滚了。

  跑了不到三分钟就累得要死,感觉脚都在颤抖着。

  最后被段泽打了一个3:1,李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篮球不会说谎,你对它的热爱和努力它都会回报给你,光会说,不会做,算什么努力!还说要打败段泽呢,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我什么都没有说,喝着水默默地听着。

  

  关了灯的房间一片黑暗,我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如梦,我一直在思考着李昂刚才说过的话。

  或许我真的把自己的梦想忘记了,自己总是说的很好,做的很少,对于篮球的热爱也好像三角函数图像一样,一段时间非常刻苦锻炼,而坚持不了几天就开始犯懒病了。

  那些励志的故事听的也不少了,甚至是听多了,心都麻木了,已经再也不能从所谓“鸡汤”里面吸收养分了。

  可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以为自己看过励志的故事或听别人说过励志的事情,就以为自己努力过了。我们总是什么都想要,可什么都舍不得付出。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大概可以看清周围物体的轮廓。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沉浸在黑暗里,做起了俯卧撑……

  

  

  

  五月天的《如烟》的前奏响了起来,天已经亮了。

  “ 我坐在窗前

    望着窗外

    回忆满天

    生命是华丽错觉,

    时间是贼

    偷走走一切”

  我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刷着牙,不时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 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

    永远不改变

    拥抱过的美丽

    都再也不破碎”

  把一满杯的柠檬水一口和完,瞬间赶走了所有的睡意。

  “有没有那么一张书签

    停止那一天

    最单纯的笑脸

    和最美那一年

    书包里放买了蛋糕和汽水

    双眼只有无猜和无邪……”

  

  在倒数第二次的模拟考试后,我由于又有了巨大的进步,就打算向班主任提出换座位的要求。我并非要跟艾思宜坐在一起,我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我只是觉得,既然艾思宜已经对我产生反感,我就不能再去烦她,我虽然喜欢她,但不能打扰她。

  而是因为在教室的第一排已经做了许久了,在第一排的紧张的氛围也已经受够了,打算让其他同学尝试尝试。

  原本以为会被吴老拒绝,想不到他还挺尊重我的建议,立刻就把我给换到了教室第二组的倒数第三排,上课时也算是敢放松放松了。

 虽然老师多次声明在学校里不可以使用手机,可在教室里玩手机的同学是大多数。自从换了位置,官若琳也带着手机到学校,作为一个二次元的少女,一到晚自习,她就要我和她一起看日本动漫。

  每个同学的桌子上都放着几丈高的书作为围墙,老师如果不走下讲台,根本看不出哪位同学在玩手机。

  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然后把手机放在文具盒里。

  我原本对火影忍者和海贼王以外的动漫都不感兴趣,虽然官若琳要我和她一起看,可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个大概。

  那部动漫的名字叫做《终结的织天使》,我和官若琳每天晚自习看两集。

  刚开始,感觉比较无聊,可是晚自习的作业我可以在两节晚自习之内完成,闲着也是闲着,就将就的看吧。

  原本并不报有太大的期望,可却看到了无数的感动和泪点,譬如说撑着自己努力活下去的信仰居然是虚幻如烟的东西;那些打着正义口号的团体,也是些嗜血如命之徒;那些外表光鲜亮丽、清纯动人的面具背后,都是残忍虚付,内心丑陋的怪兽。

  仿佛每一秒都可能引爆泪点。

  官若琳好几次都差点看哭了,还好我用自己的逗比天赋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我和官若琳也会听一听歌,我们互相推荐一些自己认为好听的歌。

  她在下课时也会画一些画,到了高二,她就打算报名作高中艺考生,在网络上她也会唱唱歌,虽然没有以前的嗓音了,但之前的功底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

  每当她画了一副画让我评价时,我有且只有用“才女”这两个字才能表达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钦佩。而她总会笑着摇摇头。

  

  

  

  炎热的周末要是让我一直呆在家里,那就是对人生最大的浪费,因为在这又热又焖的夏天,我不动一动就会睡觉。

  中午吃完饭后,我就抱着球去汪奇新家,他在二楼和玩着电脑,在他家里等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出发了。

  在路上,他不像曾经一样和我谈论篮球的事了,而是一直玩着手机游戏,甚至无视我的存在。

  就我们两个人去打球。江边公园今天中午居然有其他人打篮球。近视的我大概可以看出他们是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

  “那两个人是我们班的!”我走近了以后才发现,就是李昂和刘思杰。

  “徐瑞恒,你也来打球啊!”刘思杰向我打招呼。

  “嗯,你们也是啊!”我回答。

  “要不你们两个人打我们两个人吧!”李昂在原地运着球说。

  “嗯,我不打,你们打吧!”汪奇新说。

  “妈的,三个人怎么分队啊!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又不瘫又不残,给我赶快起来。”我由于刚才在他家等的太久,心里也感觉到了不爽。

  他又缩头缩脑的走了上来。

  “你们发球去!”

  “汪奇新,你进攻,我守板。”我说道。

  “好。”汪奇新拿着球以后,就开始进攻了,李昂前去防守,汪奇新用了几个转身,都没有把他过掉,他直接投了出去,球没有进,篮板被刘思杰抢到。

  迅速把球传了出去,李昂进攻,我去防守,被他晃开,汪奇新跳起来,准备去帽他,被他用拉杆避开了,球进了。

  到我们进攻,我把球传给汪奇新,他还是过不了李昂,但没有传球,强行上篮,没有进。

  我们屡投屡误,反而被对面耍的团团转,他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妙传妙传,再妙传,我们防不胜防。

  “篮板,篮板,汪奇新,抢篮板。”我急了,喊道。

  而他好像是累了,手插裤包里站着,就连移动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一个多小时过后,分差已经是几十分了,我经过上篮得了六分,汪奇新投中一颗中投,然后李昂就先就走了,刘思杰和我们两一起坐在篮球架旁。

  

  “徐瑞恒,以后我要拿MVP?”汪奇新坐在篮球架上,一副虚脱的样子。

  “呵,凭你今天的状态,拿囧星MVP去吧!”我还是很不甘心。

  “太累了,明天不打了!”他打了一个哈欠。

  “要放弃了?恒星组合呢?喂!对了,你那天为什么说自己不想读书了?是认真的吗?”我问到。

  “妈了个鸡,一天就是学些高大上的东西,什么log、tan、都是些什么**。学了有什么用,整天在学校,能听进去多少知识。再说马上就要会考(学业水平考试)了,考不及格就没有高中毕业证,我他妈的有好多科都考不及格。读什么读!”

  “唉!你现在不读书你打算干嘛呢?”坐在一旁的刘思杰说道。

  “每天都拿着家里的钱,但一天到晚却碌碌无为,我感觉真的很对不起父母……”

  “汪啊!你可以留级啊,我现在的学习不好,会考也肯定不能及格,所以我爸妈就打算让我留级,我虽然不愿意,但为了父母,也还是答应了。”刘思杰说道。

  “师父,你要留级?”我问道。

  “嗯,并且可能不会在这个学校了。”

  “卧槽,师父,怎么有点说走就走的感觉呢?”

  “没事,没事,周末还不是可以出来打球啊!”

  “那你是不是成了我们的学弟了啊!”

  “好像是啊……”

  我们强颜欢笑着。

  

  

  第二天,我没有去叫他打篮球。我想着就让他休息一天吧!

  闲在家里我感到无聊透顶,时不时就看着窗外发发呆,独自哼哼歌。

  看着桌上的英语作业,就开始胡思乱想,又想到了艾思宜她教我做英语作业的场景。

  于是与她的点点滴滴就浮现出来。我时而傻笑,时而叹息,越是怀念,身体里的血液就越热,呼吸就越困难。

  手机媒体音量增到最大,我就一直循环播放那一首“Yellow”…

  “your skin,oh year,

  (你的肌肤)

  your skin and bone

  (你的冰肌玉骨)

  ture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使一切变得如此美丽)

  you know 

  (你应该知道)

  you know I love you so

  (我是如此的爱你)”

  

  

  林宏文在我的事件发生后,感悟出了许多道理,他选了一个晚上,打算向寻幕表白,并且还买好了一束花。

  下晚自习后,我陪同着林宏文来到操场的跑道上,那是许多故事的开始,也是许多故事的结尾。

  林宏文把花藏在身后,探望着寻幕此时在何处,我默默的坐在升旗台上看着他。

  从远方的人群中挤出一个个头比较矮小的女孩,那就是寻幕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向林宏文,才到林宏文面前,他就用食指与中指点了寻幕的头一下,说道:“跑慢点,我又不着急。”

  寻幕笑了笑,摸了摸额头。

  我在一旁看着,心想,人家宇智波鼬用来撩弟的,你居然用来撩妹,和佐助一副德行。

  “给你一样礼物噢!”林宏文笑着说。

  “什么礼物啊?吃的?”寻幕傻乎乎的问道。

  “闭着眼睛!”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林宏文两只手把花捧在寻幕前面。

  “寻幕大人,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并且彼此也并不是太了解,但是在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我都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我害怕下一秒就错过你,我害怕下一秒钟你我就不再熟悉,我想,你值得去珍惜,我喜欢你。”

  寻幕睁开了眼睛,嘴角的微笑犹如蜜糖般甜美。

  她接过了林宏文送她的花,林宏文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笑的那么令人羡慕。

  他们手拉手地向远处走去……

  

  

  

  这一个星期,艾思宜好像不知道气温骤降,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和一条短裤,又刮风又下雨的,才星期一她就感冒了,而且听她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嘶哑。

  看着她上课又是鼻涕,又是咳嗽的样子,我真的心疼了,可劝她请假去医院看看去,她却坚强的说她没事。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于是从药店特地买了一大袋风寒感冒的颗粒,我怕她拒绝接受我拿给她的东西,就只好把它撕开,先拿出两袋。

  我把药放在她桌子上,然后清清嗓子说:“艾思宜,拿着药,用热水喝了它。”

  她头都不抬起来,看都不看一眼:“我不要,谢谢!”

  “拿着吧!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都心疼了!”

  她并没有因为听见我说了什么话而抬起头,而是继续保持沉默。

  我没有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她也没有立马收下,而是犹豫了好久,才肯把药收起来。

  自从那件事后,我和艾思宜的话越来越少了,她有时甚至对我置之不理,我想问她一些事,都要靠赵思涵。

  送完药的第二天,我就去问赵姐,艾思宜有没有吃药,听说由于女生宿舍没有热水,她还是没有吃药,并且她的感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听段泽说,他现在和赵思涵的关系和我与艾思宜的没有什么两样,一天都说不上三句话。

  晚饭过后,我再次催艾思宜去吃药,她还是没有理我,药也不吃,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我看见她把我给她的颗粒撕了一个小口,抖出一些含在嘴里。

  我把头扭到一边,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艾思宜终于请假了,可正是因为她请假了,才让我有些不习惯,只能看着教室最前面的那个曾经吸引我的眼球的座位如今空着,她请了两天的假,正因为她这两天请假,才让我体会到,没有她,原来日子过得这么慢。

  晚上做梦还梦到她,我梦见我们两个人趴在教学楼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她以笑脸相迎,我却从梦中惊醒。

  两天过后,她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晚自习下课后,她一个人趴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

   虽是夏夜,却只有三四颗星星可以看见,并且还不是很闪亮,仿佛快要熄灭的灯一样。

  我鼓足勇气走到艾思宜身边,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你,看星星啊?”我吞吞吐吐地问道。

  “要你管!”她往阳台的另一边挪了一步。

  “今天星星真少啊!”

  “我看得见!”

  “你若喜欢星空,哪怕黑夜连一颗星星都不肯给你,我也会让你看见星光璀璨的!”

  “切,跟别人说过的情话,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说了!还有!有些事不是只要你努力就会做到,不要整天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我期待你未来不一样的样子!”她说完就走进了教室。

  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星空,天上的那几颗星星可以作证,我只对她说过。

  

  

  NBA总决赛已经结束,斯蒂芬库里凭着自己强大的得分能力赢得了总冠军。

  苏以晨在这几天就仿佛成为了库里的脑残粉,自己也学着库里投三分,每天一说起NBA篮球,他就说库里是最厉害的(注:NBA2014-2015赛季的总冠军最有价值球员为勇士队伊戈达拉),苏以晨每天都练习投三分球,渐渐的三分球能力也有了些起色。

  而我却因为骑士队夺冠失败而难过,自己也更加努力锻炼。

  某天晚自习,坐在后侧方的苏以晨穿了一张纸条给我。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徐瑞恒,你想进入CBA还是NBA?

  我拿起笔就在上面写上:当然是NBA啦!这可是我的梦想。

  苏以晨过了一两分钟又回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好的!我们有着同样的梦想,以后就是宿敌了。

  我就问他,他的梦想是什么。他说他要进入NBA,去金州勇士队和史蒂芬库里打球,最重要的还是带领球队夺冠。

  看完以后,我就告诉他,这是我的梦想。

  然后我和苏以晨就对视着,看了几秒后,苏以晨说:“现在说好了,以后我们要在NBA的球场上见面,到时候,看看谁才是王者!”

  “好的!拉勾!以后美职篮见!”我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后桌的桌子上和苏以晨拉勾。

  

  

  到了星期天,我又去找他打篮球。那时是中午,我叫了三声后,他把头从二楼的窗户里伸了出来。

  “干嘛?”

  “今天打不打篮球的?”

  他没有回答,而是让我上去找他。

  到了二楼他的房间,他玩着LOL。

  “赶快,要好了吗?”我有点不耐烦了。

  “马上,三分钟。要不你先叫一下段泽去吧!”

  “我早就叫他了,他马上就到!还有浩哥也要来。”

  等他差不多十分钟后,终于出发了。

  一路上,汪奇新都和段泽都谈论着游戏,他不想平常一样询问我一些关于NBA的事了。

  江边公园的篮球场今天没有人,有许多泛黄的树叶落了下来,一颗大树的叶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把斑斓的影子映在篮球场上,这让我们打起篮球不会感到太累,只要有风吹过,地上的树影也随风而动。

  

  周浩今天的状态特别的好,是今天主要的得分手。

  我和汪奇新被周浩和段泽暴虐了一顿。

  汪奇新没有什么贡献,多次失误,被周浩彻底防死了,但只要他想摆脱,也不是不可能,可惜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对篮球的热情。

  “要不休息一下吧?”汪奇新满头大汗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汗,但今天却头发都湿了。

  “坐着歇一会吧!”段泽虽然不累,但看着汪奇新那虚脱的样子,也还是很“同情”他。

  我们找了一个花坛,做在旁边。

  “我去买水去!”周浩说。

  我挪到汪奇新旁边,他脸色透露着悲伤,低着头。

  “老汪,要放弃了,MVP不要了?”

  当我提到MVP时,他仿佛有一丝激动,“当然要了,但是每天比常人多的锻炼太累了,我受不了了!”

  “呵呵,你什么时候打算正式放弃?”我冷笑了几声。

  “现在!”汪奇新喊到,他的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充满了对世界的恶意。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放弃篮球,你知不知道,其实在你放弃篮球之前,你就已经被篮球所放弃了。”

  “整天NBA、NBA、MVP的,说得好像努力就可以做到一样!”他对我吼道。

  “你整天都熬夜玩游戏,每天早上除了上学以外,还要和我打篮球,体力不支,感觉到腰酸背痛,曾经每天锻炼的你,早就坚持不住了,你再也跳不起来了,再也跑不快了,每次打完篮球都觉得全身难过,然后你说你要放弃了,但实际上,在你放弃篮球之前,篮球就已经放弃了你,它已经把你有的超能力夺走了,给我记住,篮球不会说谎,你越热爱它,他给你的就越多。”

  “等周浩买水回来,敢不敢和我斗牛,我赢了你就不要再叫我打篮球了?”

  “呵呵,仅你高兴!”

  坐在一旁的段泽没有说什么。

  曾经我和汪奇新,只要在外面打篮球,都会相互切磋,谁先得十分谁就赢了。我和他都赢过彼此。

  “来,给你进攻!”我说道。

  他降低重心,准备进攻,还是和曾经一样,转身,可惜我突然向后退,他没有过了我,球出手了,我跳起来去帽,手指够到了,球从汪奇新后面去了。

  他紧去抢,我也不甘示弱,比他先抢到球,还没有到三分线他就来防我,我把球运到了背后,身体偏左,然后忽然把球运到前面,从右边过了他,上篮得分。

  “1:0!”我吼道。

  还是到我进攻,除非我得了9分,这就是我们斗牛的规则。

  他继续上前防守,我把球运进了三分线,我加快了速度,在他猝不及防时一个后撤步,然后中投出手,再得一分。

  

  然后我连续用后撤步得了三分,虽然用了好几次,可他还是防不住。他抢到了几个篮板,可惜要不是被我抢断了,就是进攻时被帽了。他最信任的过人技能就是转身了,那是我曾经教他的。在一次进攻中,我连续用了两个转身,他被晃得团团转。

  他体力不支了,但还是不想放弃,我已经得了9分了,轮到他进攻了。他重心降得不够低,想用crossover过我,我看清了他运球的轨迹,被我立刻拍到了他身后,然后抢到球,一个欧洲步过了他,然最后进行绝杀。

  “10:0!你输了!”我对他说。

  他坐到在地上,低着头,背对着我,好像是哭了。

  “为什么?”他问道。

  “弱的不是我,而是我们!渺小又怎样,不甘心就给我动起来。”我对他说。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刺激他了:“站起来了!别哭了!”

  “走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段泽号召道。

  “怎么了?走不动路了?赶快起来吧?像个男子汉一样!”我站在汪奇新面前,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汪奇新还是愁眉苦脸的,我不想看着他就这样颓废了,毕竟曾经的他是为了篮球而努力锻炼身体的。

  “老汪,不要灰心嘛!体质是要靠慢慢地提升的,虽然被别人虐过,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啊!高中还有两年,我们还有大学啊!虽然我们的梦想是遥远了些,但只要我们努力,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努力,努力,努力就有用吗?”他还是很倔强。

  “你怕不怕以后对自己的青春后悔呢?倘若十多年后你当了父亲,有一天,你的孩子问你,爸爸,你年轻时候的梦想是什么?你可以骄傲地回答他说是NBA,但他问你梦想实现了吗?为什么没有实现,你只能低着头地回答他,因为自己没有努力,坚持了没多久就放弃了,像这样,你觉得自己的孩子怎么想?”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继续和他说:“要是你努力了,就算没有成功,你也可以很骄傲的对你的孩子说,爸爸当年的梦想是NBA,爸爸十分的努力,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一点也不后悔!这就是不同的效果了。”

  他听了以后,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后,我和段泽去叫汪奇新去读书。才到门口,我们就听见了汪奇新他妈的训斥声:“你不要去读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你还会做什么?他妈的已经16岁了,还要老娘给你洗衣服,老师打电话给我,你这次考试又是全班倒数第一……”

  “阿姨好!”我们站在他家门口,正好听见了这些,我们尴尬极了。

  “徐瑞恒,段泽。你们看看,汪奇新现在还要人给他洗衣服,中午回家后,就一直睡觉,叫他起来吃饭也不吃,叫他读书也不去!”汪奇新的妈妈又说。

  这能怪谁!汪奇新的妈妈从小就溺爱他,家务从不用他做,他要什么东西都买给他,就连现在,已经是一个高中生的他,每天早上起床都要靠他妈妈叫他起。

  “唉!今天中午鼓励了他好久了,现在他居然还不去上学了!”我看看站在一旁的汪奇新,摇摇头。

  汪奇新又发脾气了,冲进他的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徐瑞恒,你们先去吧!不要等他了!”汪奇新的妈妈说。

  “哦!阿姨,那我们走了,好好和他谈谈,不要太冲动啊!”我和段泽连忙说道,然后走了。

  “那个龟儿子,根本不用好好的谈……”

  到了晚上放学,我和段泽、周浩都没有见汪奇新,也可以说是在那之后就都没有见到他了。

  曾经五个人一起走的夜路,三个人走。

  星期三早上,我背着书包刚出门,就看见汪奇新他妈在家门口洗衣服,我赶紧过去问她:“阿姨,汪奇新怎么没有去上学了?”

  “他就是不去啊,好像是因为考了倒数第一,被老师羞辱了几句,然后就发火不读了。”

  “阿姨,那他现在在家吗?”

  “那龟儿在床上睡了几天,除了起来吃吃饭,就是睡,被他爹送去了他宣威的大舅家附近的玻璃厂里搬玻璃去了。”

  “打工?”

  “也不算打工,因为他那么懒,凭他的表现是不可能得到工钱的。”

  “那你不让他上学了?”

  “你看他又不想上,况且他人又笨,要读书也读不下去,让他去打工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觉得可惜。

  

  

  汪奇新是我没有读书前就认识的朋友了,十多年了。我们的童年似乎都是在一起度过的。

  以前一到夏天,村子里就有许多的蜻蜓,我一般都抓不到那些满天飞的蜻蜓,但汪奇新就可以轻易的捉到。

  每当他捉到一直蜻蜓,总会在我的身边炫耀,我总会羡慕嫉妒而把他抓到的蜻蜓的头掐了,他看见自己的蜻蜓没有头了,就会哭起来,然后我就会花上一天的时间,还他一只蜻蜓。

  曾经村里还有农田,七八岁的我和他每到过年,就会买一些鞭炮去逗村里那个叫老四的疯子。那个疯子三四十岁左右,我们在他旁边放鞭炮,他也会买许多鞭炮追着我们跑,等到他的鞭炮扔完了,就不再追我们了。于是我和汪奇新就会买许多烟雾弹,“疯子老四”家住在一间比较小的砖房里,只有一小个窗户,他家做饭当时还要用灶,但他家的房门经常都是紧闭着的,于是我们就把烟雾弹点着,从小窗户里扔进去,不停地扔,直到他的家里烟雾弥漫,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打开门。但他一打开门,就会带着铁铲或者锄头追着我们跑,我们看见他带着兵器,都很害怕,就往田地里跑,而他会像个疯狗一样的穷追不舍,但由于他的大脑有点问题,常常会摔在地与地之间的沟里,那种水沟很浅,很窄,最多就是让一直脚陷进去,沟里通常有很多淤泥,每当这个时候,“疯子老四”只好骂着我们回家了,而回到家后,锅里煮的东西也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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