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十年未见的男友分手的那天,已经过去十七天了,十七天里,每一天都是如此。
苍狗或愤怒或无奈的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直接拖到卫生间里,刷牙洗脸洗头,全程面无表情。
四天里,他们将我关在家里,影刹负责他的计划,野狼接手苍狗的杀局,玉貂管理公司,苍狗则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他们怕我暴走,冲动之下将一切毁于一旦,此刻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们不能与我一同不在乎,这场游戏里,我们一同走了太久,走的那么艰辛,那么心酸,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我看着苍狗,燃起了愤怒的流火,抬起脚一脚踹了过去,他闪开了,略微汗颜:“看来真是小看您了,那可是一头狮子的剂量,您竟然还有力气。”
他们给我注射了药剂,使我失去力气,却能时刻保持清醒。
我在心里和那个恶魔一起冷笑,我们都很清醒,都没有失去神智处于暴走,只是厌倦了这个世界,所以这药剂意义何在。
我停止了对苍狗的攻击,站在窗户前拉开百叶窗,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苍狗在一旁警惕又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着他,抬起手抓了抓头发,目光炯炯有神:“我没事了。”
他怀疑的看着我,沉默不语。
他们都知道,那个叫贝冉希的男人,于我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他在我心里的分量又有多么骇人,如今……
我笑了,心口那里疼的撕心裂肺,却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愤怒,无法诉说的愤怒。
“叮铃铃,叮铃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苍狗看了一眼,我朝他抬了一下下颚,示意他快去接电话。
他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白皙修长的手拿起电话,平淡无奇的说:“怎么了?”
我靠在门框上,带着笑看着他,安静的听着。
电话是玉貂打来的,不是太重要的事,于我而言。
玉貂说:“有三个男人在天宜附近的酒吧里和兄弟们打了起来。”
苍狗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打起来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呗,这种小事而已,但他觉得玉貂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回头看了看我,问:“怎么?”
玉貂说:“那三个人在GE酒吧,他们带了一帮人,不好处理。”
听的出来,玉貂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他打电话来的真正目的。
他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我淡笑,转身,反锁了客厅的门,拿起挂在玄关处的风衣走了出去。
苍狗用力的拍着门:“喂,您要去哪儿?”
我笑了,高声:“散步。”
皇族专用豪车让我当成了赛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超速狂奔,红灯一路越过好几个。
天宜这个名字我记得,那是我的大学校园的名字,我记得因为有贝冉希,我的大学生活还挺不错的,具体怎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
BE酒吧是我的产业,一直由从地下城市送出来的兄弟们经营,管理他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没记。
豪车停在了酒吧门口,皇族的标志倒是震慑了不少人,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这种酒吧虽然不小,但也没有豪华到能迎接皇族。
我解了安全带,戴上墨镜走了出去。
酒吧门口有两伙人正打的水深火热,其中几个看着实在是很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下车,啪的关了车门,揪着身边围观的一个男人,带着笑平淡似水的问:“那边是酒吧里的?”
小青年看了看我身后的豪车,冒冷汗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的看着我,语气都有着颤音,抬起手指指了指穿着休闲装的一伙人:“他们是,是……”
是半天,是不出接下来的话。
我放开了他,仰着头看着前方,嘴角挂着淡笑,一方穿着西装,一帮穿着休闲装,心想我这帮兄弟肯定是属于潜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