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冉希快速的拉开车门,将怀里的人放到车里,再不快点,估计他的小兄弟会被怀里的人玩坏掉。
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连撑起眼睑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只是很热,想要着。
贝冉希的脸很黑,阴沉着。
我看着他,笑着,他的脸还是那么滑,摸起来很舒服。
我的意识彻底涣散了,觉得很累,身体很痛,很难受。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车外阳光正好,我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扭头看见了趴在我身上睡着了的贝冉希,他乌黑的头发拧在了一起,像被大雨冲刷过一样,他很疲惫,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容颜。
动了动,瞬间面红耳赤,他那什么,还在我的体内,这个混蛋做了什么。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自己参加了舞会,贝冉希还引领我跳了一场不错的舞蹈,然后,然后我忘了。
也许刚才意识还是懵的,现在清醒了,全身无力,腰酸背痛。
全身都在痛,撕裂了一般。
腹部的怪异感异常明显,火辣辣的,似乎除了贝冉希的小兄弟,还有一些别的。
不适感使我忍不住哼了一声,贝冉希动了动,看着我揉了揉眼,也许这混蛋忘了它还在我的体内,兴奋的一动:“你醒了!”
然后他痛的瞬间又趴到我身上,五官扭曲,我仰着头惨叫:“呜啊!贝冉希你想死是吧?”
他彻底清醒了,仰着头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懒懒的趴下了。我胳膊肘拐了拐他,咬牙:“你快给我起来,重死了!”
这人下巴在我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有气无力:“你再忍忍,我累得起不来了。”
脸忍不住滚烫烫的红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猛的痛了起来。
贝冉希闷闷的嗯了一声,双手按在车座上,勉强的支起上半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习惯性的摇了摇头,安静的趴着:“脑袋有点疼而已,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趴了下来,被剥削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语气都软绵绵的:“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他身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无力的说:“你让我趴一会儿,我休息一下就送你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我想问这个问题,但贝冉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打住了没问,安静的趴着。
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睁眼,没了天空。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医院,从小就讨厌。
贝冉希趴在我身旁睡着了,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温暖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一天了,现在才早上,脑袋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是关于前天晚上的,苦笑了起来,却从心底暖了起来。
伸手揉了揉贝冉希乌黑的发,很软很软。
他哼了哼,慢慢的醒了,这几天估计累坏他了吧。
贝冉希坐直,看着我,暗自松了口气,随即,他伸出手抚在我的侧脸上,有丝丝凉意,却让人很安心。
他的俊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明媚灿烂:“你醒了,饿吗?”
我笑了:“有点。”
他刚起身,医院门咚咚咚的响了起来,贝冉希不明所以的注视着白色的门。
梁夙祁和杜云玄还有他们刚刚才走,这时候会是谁来?
贝冉希放下手里的瓷碗,慢慢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我看见他愣了一下,疑惑不已。
然后我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也愣了。
她叫月妊,是天宜公认的冰山美人,校花级别的人物,但苍天作证,我和她毫无交集。
她大四,我大三,两条平行的线,不重合,也不相交。
她提着水果篮和饭盒突然出现在医院房门口,一副前来探病的姿势,着实有点让人惊讶。
但我是惊悚,因为贝大神看我那目光,实在说不上温柔。
贝冉希看了她一眼,轻皱眉,语气倒是很有礼貌,很有分寸:“请问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我沉默不语,还好他不是直接摔上门冷声叫人家滚。
月妊还是以往的装扮,白色黑色黑白色的衣服裤子鞋,发型一如既往,长发披散着,戴着一个暗了光泽一度令人猜忌其含义的蝴蝶发夹,她就站在门外,通身都是掩盖不住的气场。
她有一种美,一种极致的美,一种世界也无法染指的美。
我从这个角度观看两人,不得不承认,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所谓的冰山,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她的声音轻而淡:“我是来探望禾羽同学的。”
贝冉希不置一言,转身,挑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