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以前什么性格九婴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但肯定不是这样。
她直接把鬼玺放到吧台上:“是和那条铜鱼有关系的。”
当时赵吏看见铜鱼上的信息，感兴趣的程度并不比她底，九婴可不觉得他会因为赌气耽误正事。
果然，赵吏只是扫了一眼，眼神就再也没能从那方鬼玺上移开。
“鬼钮……麒麟踏鬼、不……龙鱼……”赵吏拿起鬼气整个人都站起来，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着。
范闲问道:“你能看得出下面的铭文吗？”
“幽都大司马之钮。”赵吏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辨认出上面的文字，“鬼书。”
“幽都大司马是什么？”王小亚完全把这个当故事来听了。
赵吏端详着鬼玺，解释道:“相当于地府的兵马大元帅，主管阴兵的。”
“那是你上级啊。”王小亚眼睛一亮。
“屁的上级。”赵吏冷静地呲回去，“这都是多少年前的官职了，还管得到我这个现代鬼差？”
王小亚装模装样拱拱手:“前朝的剑斩不了本朝的官，经典经典。”
“这个东西你们哪来的？”赵吏放下鬼玺，问范闲。
“汪藏海给的。”范闲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我们去杭州找小哥的时候和汪藏海见了一面，他就把这个给我们了。”
范闲还是不太相信汪藏海，又问了一遍赵吏:“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神吗？”
“有。”赵吏很果断地点了头，“但现在还活着的很少，其中冥界的主人、冥王阿茶就是古神，从上古时期一直存在到现在。”
范闲灌了口饮料，看上去有些郁闷:“那神会不会死？死了会不会留下尸体？”
赵吏想了一会，还是回答道:“现在神并不像上古时期一样，现在的神也分等级。”
“冥王阿茶作为上古人神，在现在少有敌手。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隶属昆仑的天女和我们冥界鬼差都可以算是后天次神，作为消耗品。还有一些人间信仰而生的野神，充满太多不确定因素。”
“至于你说的神死了之后会不会有尸体。”赵吏摇摇头，“不算鬼差，我还没见过死去的神。”
王小亚举手提问:“那鬼差死后有尸体吗？”
“那鬼差很多连实体都没有哪来的尸体呢？”赵吏撅她，“你知道一道灵魂要修炼到有实体要多久、有多难、修成之后有多强吗？”
“那你有实体吗？”夏冬青站在柜台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道。
赵吏被噎了一下，瞪他一眼:“当然有，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这个门槛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啊。”王小亚接到。
赵吏刚想抬手抽她就听见范闲补充:“而且你刚刚说的话是在内涵冥界鬼差都很弱吧？是吧是吧！”
“别胡说。”赵吏深觉这几个人都是活祖宗，扭头去看九婴，“汪藏海和你说什么了？为什么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
九婴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手上拿着那瓶饮料一直在喝。
直到赵吏问话她才转头，一双眼睛湿润得发亮:“蛤？”
赵吏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又问了一遍:“汪藏海和你们说什么了？”
“他、他会吃杯子。”九婴答得脆生生的，“玻璃的，可乐味，嘎嘣脆。”
赵吏不问了，转头去问范闲:“你给她拿什么了？”
范闲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瓶子:“就预调鸡尾酒……这东西酒精度都不到10，不就是果味饮料吗？”
赵吏又去问九婴:“你以前喝过酒吗？”
九婴歪了歪脑袋:“菠萝啤算不算？”
“……”
赵吏笃定道:“喝醉了。”
范闲:“……不至于吧？”
就这么小一瓶不到五百毫升的预调鸡尾酒，能把这么大一个人喝醉？
他当年酒后背诗可是足足灌了好几坛下去。
“人和人能一样吗？”赵吏上前直接把九婴手里的瓶子抽出来，“冬青，给她随便煮点什么热的。”
说完他把鬼玺塞到范闲手上:“贵重东西都收好，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有这么严重吗？”范闲看九婴还挺正常的样子，“她看上去也不像醉了啊。”
“我在冥界工作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了。”赵吏语气很认真，“我见过闻着酒味就能醉的，也见过醉奶醉香水的，甚至连醉音乐醉阳光的都见过。”
他扫了九婴一眼:“这个已经算正常了。”
他都话音刚落，九婴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司藤呢？我是要炖还是要炒来着……”
“你不是说拌沙拉吗？”范闲惯性吐槽。
然后就听见九婴恍然大悟的声音:“司藤拌玻璃！我现在就去找她给鸡蛋加餐。”
范闲/鸡蛋:……
大可不必啊喂！！
现在范闲是真信了九婴已经醉了这件事，这要不是真醉了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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