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恋·断音

恶臭的尸骨和蛆虫，晕死的醉汉和破碎的酒瓶。

朱志鑫来得时候看见的场景就是这样，强烈的气味交织冲撞，反胃感直击神经，开始反呕。

朱志鑫“刘队...有没有塑料袋”

刘耀文“马嘉祺，塑料袋”

马嘉祺“？”

马嘉祺楞楞得回神，从一旁左航手里“chua——”得一下夺过来一个塑料袋，撑开口子递给朱志鑫。

干呕声开始响彻整片区域。

丁程鑫“人家虽然鼻子好”

丁程鑫“但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普通人都受不了”

丁程鑫抱胸，抬眼看向刘耀文，刘耀文耸耸肩，好心得顺着朱志鑫的背和气。

刘耀文“你要心疼，你上”

丁程鑫“朱志鑫，上级给你立功的机会，别放过”

朱志鑫“……”

差不多适应以后，朱志鑫戴着手套，捏起一根人骨轻轻凑过去，扇闻了一下，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鱼腥和烂鸡蛋的味道。

他有捏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两个味道出乎意料的相似。

朱志鑫“这堆白骨有过移动”

刘耀文“重点”

朱志鑫“白骨经过垃圾桶，人为的摆放在这里，且有鱼腥和烂鸡蛋的味道，还有强酸的味道”

朱志鑫“这位……先生身上同样”

刘耀文“现在还有多少个港口允许船只自由通行？”

丁程鑫“大概5个”

刘耀文“让人去港口，还有生鲜市场调查走访，立刻！”

刘耀文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挥了挥手，让两名警员抬下去，而后自己一个人小跑到警戒线外拨通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一下又一下，没有一刻停歇，陈戚扶了扶脑袋，立刻接起来电话。

陈戚“刘队，您找我？”

陈戚推了推眼睛，站在窗前，静静地听着电话。

刘耀文“夏灼那边几个人在？”

陈戚“您...就问这个？”

刘耀文“难道我应该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算了，场面挺新奇的。

陈戚“夏...老师那边安排了五名警员守着”

刘耀文“你也去”

陈戚张了张嘴，找不到拒绝的话，刘耀文的话冷冽且坚定，势在必行让人无法违背，她只能握紧手机，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刘耀文还是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像是千百只虫子细细密密地啃着，细长的针在命门上狠狠一扎随即开始疯狂搅动。

警笛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现场取证的工作不断进行，一切看似都那样顺畅井然有序。

这种秩序到底映衬着安定还是混乱，流泪的圣母和斑驳的血迹，堆积的白骨和猛然闯进视野的醉汉。

像是无形中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进。

马嘉祺“先回局里了”

马嘉祺“丁程鑫和小朱他们正在联系林笙他们来采样”

刘耀文“路上小心”

刘耀文看着临近于关机的手机，果断彻底关机，在关之前，给陈戚发了条消息。

“发生一切问题打给丁程鑫，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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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马嘉祺刚回到局里，开始拼凑着人体，黑影沉沉，解剖室里人头攒动。

丁程鑫“唉卧槽，手机响了”

丁程鑫“刘耀文，接一下，我现在没手拿”

刘耀文伸手一抽，翻了个面到自己手中，两个大字映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夺命的符咒，只要一刻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右眼皮突突的跳。

接听。

嘈杂，混乱，尖叫，争吵。

交错之间一声枪响通过手机免提扩大到了整个现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目光投来。

声音未落，断音。

黑暗之中，沉重的呼吸像是缠绵的锁链，锁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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