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婆

那日绑架女孩儿的是这个村有名的好色赖皮蛇——陈蛇，因着家里有钱有势便为所欲为，已经连连续续伤害了多名良家妇女，女孩儿便是在村里赶集的时候被这赖皮蛇给掳了去的。

不知道那几人现在如何，女孩儿篡紧了拳头，脚步迈得更快了，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家门口。

女孩儿家比较破旧，土砖砌的房子，木门有些残缺但还是能合上，门框上是残破的对联，已经褪了颜色，门中是一把悬挂的溜溜的铜锁，不过锁已打开。

女孩儿推门而入，迎来了是是一声亲切的“芃儿”，女孩儿忍不住眼泪就上来了，小步跑了去。

大厅坐着一位老妇人，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有些混浊却慈祥的很。一见到女孩儿过来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勉勉强强的接住了跑来的女孩儿。

“呀呀！”

一声呼唤，女孩儿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哗哗的落下，止也止不住。她想哭，将这几日的惊吓一并哭出来。

她想喊阿奶可无奈什么也呼不出来，只能“呀呀呀呀”的叫唤着。

阿奶也在哭，一只手拍着女孩儿的背，一只手扶着女孩儿的后脑勺。累随着岁月的沟壑流下留下淡淡的痕迹。

哭了一会，阿奶松开了女孩儿，拿起了系在腰上的破布抹起了哭红肿的眼睛。

“芃儿，你说，你这几天去干什么去了。”

叫芃儿的女孩儿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细看可以看到女孩儿正手撵着麻衣边。

“芃儿？”

阿奶来到了女孩儿的跟前， “抬起头来。”她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看到阿奶担忧的眼神却无法直视，于是错开了眼。

内心复杂的很，五味陈杂，她甚至觉得嘴里都有着乱七八糟的味道，满嘴难受，全身难受！

手捏得更紧了，不小心用力过了头，一根麻线就被她拉开了去，啪嗒啪嗒，一个小小的边就这么因这线撒了去，女孩儿的心情也是如此。

我说不了话了，她想跟阿奶说，可不知如何表达——她还是突破不了心理障碍。

可看到阿奶担忧的眼神……

芃儿眼泪流的更欢了，鼻子酸涩得很，眼泪更是泉眼一般，止不住。

站在这里，走不得想不得，沉闷的空气想是儿时初入水塘，掐着喉咙，磨人的紧。

唉……

她微微动了动指尖，还是说罢。抬起了手极其困难的用动作来表示她……哑了的这件事。

“你是说……你说不出话了？”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泪随着点头的动作滚落了出去。似是下了决心似的，她用衣袖仓促的擦了泪，急急忙忙的做出了那好色赖皮蛇陈蛇对她做出的令人发指的行为，比如绑架，比如灌药，比如猥亵。气得阿奶撑着桌子抖啊抖得站了起来，“这个畜牲！”牙像是要咬碎了。

芃儿赶紧捋了捋阿奶的背，接着有所隐瞒的跟她说了好心人相救这事。

“这是贵人相助啊，定要好生感谢……可怜你了，芃儿，”阿奶伸出手抱住了她，糊了女孩儿一脖子水，却没有停住的势头，“可怜我芃儿啊！”

“呀呀，”女孩儿回应。

阳光透过微开的窗户射下一线暖光，虽是没照到身上，却是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