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槐随意的把那盒糖扔到床上去了。
糖砸在床上,不甘寂寞的在白色的床单上弹了两下。像是对薄槐行为的控诉。
薄槐仍是不管不顾。
“还有事吗?”薄槐早上自然不是戴口罩的,脸暴露了出来。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脸色却有点不平常的白。
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的样子。
一件简单的白T恤,棕色的短裤,脚上大拖鞋。
菜市场大爷常会穿的日常装扮,但耐不住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的定律。
她挪了挪身子,给姜云升留出一个容一人进出的空位置。。
“进来吧。”薄槐对好看的人总是能看出比起普通人更多的耐性。。
不但能容忍姜云升打扰她睡觉,还能让他踏进她的私人领域。
也是因为姜云升没有攻击力。
一群rapper对弯弯绕绕的商业利益上自然是不占优势的。
姜云升如坐针毡。
他大脑飞速转动,想要找个话题。
“糖多少钱啊”充满铜臭味的开头,姜云升抿抿唇。
他暗自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
“三百。”薄槐随便拖了个椅子出来。
她记得好像是前段时间从家里拿过来的檀香木椅子,十多万吧。
三百买一盒糖,不说是豪门,至少是个有钱人。
姜云升默不作声。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脑袋又低垂了下去。
然他没注意到角落燃烧的龙涎香,窗户旁摆放十万一盆的兰花,和蚕丝的窗帘。
薄槐看他可怜巴巴的,想了半会儿,犹疑的开口道:“你想要?”
注意点完全偏离正题。
姜云升也有点儿无语凝噎。
没等姜云升说话,薄槐就把还没拆封的糖放进他的手里。
“想要拿走。”
姜云升沉默的接下了。
就算以后没有在一起,好歹还有个回忆。
他悲观的想着。
薄槐很耀眼,很漂亮,很独特。
身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
独裁者和统治者的气势似乎天生就在刻在了她骨子里。
照她爸的话说,就是没人能配的上他宝贝女儿,并不夸张。
“那我就先走了。”姜云升站起身来,朝薄槐挥挥手。
“嗯。”薄槐端起茶杯,俨然一副养生的姿态。
半眯起眼睛,阳光照在苍白的皮肤上,有点反差的漂亮。
像是给吸血鬼晒太阳,不可思议又引人发掘。
……
场地内乌泱泱一大片的人。
薄槐拉拉帽檐,确定没有什么外貌特征暴露出来才走了进去。
她不想像那天一样一群人扯着嗓子对她喊了 。
更讨厌的是被动性。
不仅伤嗓子,也伤耳朵。
还是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她。
“薄槐又来了,薄槐又来了!”
“都别肖想了,那是我配偶!!”
“几个花生米啊喝这么大?”
“姐姐我可以!!”
“把嘴闭上,那是我老婆!!”
“刚才喊的那个别跟我抢!”
……
没能躲过。
此时的薄槐心里只有这个诡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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