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磁盘(七)

“什么？”

“就是变小这件事。”我小声说，“你的身体回到小孩的状态，如果那时候你正好来……又恰好出了些……是不是感觉发现了新大陆？小女孩是不会被拜访的嘛，变小的话，大姨妈会被吸回去消失吗？可这样又很奇怪，毕竟它已经离开了身体，不算是一体了。可还没离开的呢？”

“简单地说，月经是因为子宫内膜脱落。既然脱落，就不算和我一体了。”她说，“不过你说的这个倒提醒我了。之前目光都放在药物上，而忘了自身的变化。如果说原理是细胞凋亡的话，从成年人变成儿童死亡的巨量细胞会去哪里呢？不管是被自身细胞吞噬还是毒素的作用，都应该留有痕迹的。”

宫野转过身去思考起她的问题，忘了我，也忘了恐惧。

到了静冈站下车，我们又坐上租来的车来到广田家附近。新一全神贯注地扫描附近的建筑。他的眼镜的右眼镜片被博士换成了像摄像机那样可调焦的发明，附带夜视等诸多功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夜晚远处的东西。

绕着广田宅走了两圈，新一坐回座位，摇了摇头，“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那现在换我去埋伏？”我问。

“嗯，到这里。”新一在GPS上找出位置，“就算没有顶楼的钥匙也没关系，在最上的几层都有很好的位置可以瞄 准客厅。到时候我会把窗帘拉开。”

“你又没去过他们家，怎么知道客厅在哪？”

“笨蛋，客厅当然是和玄关相连的。这间住宅也没什么特殊的设计，再加上窗帘覆盖的范围，不敢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这里是客厅吧。”宫野说，“就算不一样，总会有办法把他们带到这个位置。”

然后我提出如何进入大楼这一问题。

博士掏出一个小型的电脑还是别的什么，“让我看看。”

一分钟不到，博士呲出一口白牙，笑道：“这栋大楼的电子安保设备很多，所有监控里都没有人影，是那种只需要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就能做好安保的结构。不过，正因为全靠电子设备，待会我替换下屏幕再暂时切断警报装置，新次你就可以轻松进去了。”

我恍惚感觉自己是在被三个老特工带的新手。

带着几分忐忑，我走进自动开启的大门，然后在博士的语音指导下一步步走到预定的位置。黑暗环境下，新一把他的眼镜借给我。

我就位后，他们等到预定的时间便去了广田家。只是，他们刚进去几分钟，新一便传来消息——广田被杀了。

“具体细节我不方便和你说，你现在还是呆在那里吧。我担心组织的人就在附近。”

我观察着的窗帘忽然被拉开，将新一的眼镜放大倍数放大，我能看清楚新一的衣服有多少扣子。他偷偷冲我比了个个OK的手势。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点了点头做回应，然后深吸一口气，紧抓住长棍在记忆中努力寻找FPS游戏中抱着狙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