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家也不过是郑若星客居了两个多月的临时住所而已,她可以收拾的行礼并不多。
挑了几件应季的衣服和基本的生活用品塞进行李箱,她迟疑站在画室之前,困扰地看着王柏林。
这一屋子的画可不好带走。
“你将钥匙给我,我派人来将这些画运走。”
他不过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郑若星轻松地笑了笑,将钥匙递给了他。
想了想,她又跑进画室连同白布一起摘下了屋里唯一一张人物画抱在怀里。
“什么东西叫你这么宝贝?”王柏林眼神微暗,明知故问道。
“就一副画而已。”她羞涩地抿唇,把画迅速塞进行李箱,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对他肖想已久。
王柏林也没勉强她把张成的肖像画亮出来,不然被膈应的还是自己。
郑若星将行李箱拉好,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捧起床头枯萎的玫瑰,对他点头示意:“好了。”
他自然地帮她提着行李箱,见下楼后时她仍爱不释手捧着花,没有任何将其扔掉的意思,不由蹙眉道:“喜欢花再买便是,何必再留着束枯死的花占地方。”
“可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玫瑰花啊。”郑若星笑容甜蜜,微弯的眼角昭示着她不言而喻的好心情。
“意义不一样的。”
“我要留着它,做成干花还可以保存很久呢。”
王柏林脚步一顿,握着拉杆的手收紧,突然生出一种将这碍眼的花夺过来狠狠踩碎的狠戾念头。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悄无声息将腐朽的玫瑰扔了去。
这样干瘪难看的东西可不配出现在他的别墅里。
……
郑若星住进了王柏林家里。
这发展出人意料,但又有些顺理成章。
毕竟在她眼里,她是同自己互通心意的恋人“张警官”住在一起。
王柏林请来了有名的心理医生替她看病,她也听话地治疗吃药,除了过分粘他之外,并没有其他过激怪异的行为举止。
作为一个知名集团的董事长,王柏林自然不能总是旷工。
但他只要从她视线里消失太久,她就会不安。
无奈之下,又或者是刻意引诱为之,他和她达成了约定,他可以带她去公司,但在外面她要改口。
毕竟公司里的人可不会和家里佣人一样守口如瓶。
她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喊别人的名字,他不仅面子挂不住,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小宝,叫老公还是亲爱的,你自己挑一个。”
王柏林从后将郑若星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恶劣地逗弄她,磁性的嗓音勾人极了。
颈窝处扫过的热气带起酥麻痒意,她红着脸瑟缩了一下,手里的画笔差一点落地,嗫嚅道:“我……我可以叫你阿成吗?”
王柏林唇角的笑瞬间冷了下来,将郑若星手里的画笔拿走扔到了一旁,叫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他掰过她的脸,笑意危险望着她:“不可以哦。”
“小宝,你只有两个选项可以选择。”
郑若星害羞又为难地咬着唇,偷偷看了他深沉眸色两眼,两颊飞起艳丽红霞,细若蚊呐道。
“那喊……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