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瞬息而至。
二月红站在房檐下,并没有淋到雨,声音透过门板很是清晰。
突然,门开了。
张启山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佛爷,阿谣呢?”二月红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她怎么不出来见我?”
“你还好意思提阿谣!谁给你的脸?”张启山像是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揪住二月红的衣领,眼神凶狠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二月红眼里带着愧疚,举了举手里的药盒:“我知道错怪阿谣了,我会亲自向她道歉,把鹿活草还给她。”
“呵——”张启山冷笑,眼里带着厌恶和嘲讽,恨不得掐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他一把打飞了药盒,盒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的鹿活草掉了出来沾上了泥水。
二月红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张启山:“你疯了?”他用力挣开后者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冲进雨幕里捡起了鹿活草,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又装进了盒子里。
倾盆大雨立刻把他浇成了个落汤鸡,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二月红蹲在地上还没起身,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锃亮皮鞋,抬头,就看到穿着军装的张启山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憎恶到似乎在看什么细菌一般。
张启山弯下腰,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她要死了,是你这个混蛋一手促成的!”
“不可能——”二月红立刻大喊。
可对上张启山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他气势慢慢弱了下去,身子也像筛子一样开始颤抖。
二月红爬起来,想拽住张启山问清楚,却被一个冰冷的物件抵住额头。
是木仓。
黑洞洞的木仓管正对他太阳穴。
天阴沉昏暗,雨滴如豆,砸在人脸上生疼。
张启山带着军帽,雨水顺着帽檐向下淌,看起来依旧衣冠整洁。
反观二月红,头发都被水打湿沾在脸上,雨水在他脸上肆意横流,狼狈不堪。
可二月红只是愣了一下,就不再在意自己被木仓指着,他眼睛一片赤红,嘶吼着:“阿谣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半天前她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她怎么可能要死了?”
张启山看着二月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可他还是决定给这人解释一番。
不为别的,就为让二月红永远活在对沈清谣的忏悔里,让他一生都被自责煎熬!
“阿谣这五年来一直和樱花国人对抗,捣毁了他们不知多少据点,被他们恨之入骨。”
“她给你的药剂就是她缴获的战利品,可笑你竟然以为她和樱花国人勾结,滑天下之大稽!”
“她和我做交易,让我帮她拍到鹿活草和麒麟竭,甚至不惜帮我下死墓,就是因为樱花国人对她下了毒!”
“三年之内必死的毒!”
“怎么会是这样……”二月红瞳孔涣散,耳朵里开始嗡鸣,渐渐要喘不上气来。
可他没想到,张启山接下来的会让他更加的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张启山说:“阿谣被你刺激到,急火攻心之下毒素侵入心肺,只有七天的寿命了。”
“如此,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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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有话说感谢开通会员的读者,加更+1,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