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眯起眼,语气不善:“鹿活草是我拍下的,我怎么处置似乎和二爷无关吧?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二爷要想强买强卖二,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二月红也察觉出自己态度过火了,不像是求人的态度。许是之前张启山和沈清谣亲近的画面刺一样扎在心里,让他面对张启山不知不觉就带上不满。
他轻吐口气,放缓语气道:“佛爷说的对,是我唐突了。不过我是真心来求药的,为表诚意,我愿意奉上半数家产,只求佛爷赐药。”
二月红躬身一拜,眼神诚恳,做足了姿态。
他这么诚心诚意地恳求,倒让张启山有些下不来台。
张启山皱着眉,鹿活草是沈清谣救命的东西,不可能给二月红。未免二月红纠缠沈清谣,只能由他出面做这个恶人!
他叹了口气,眼神凌厉起来,刚要开口拒绝二月红,却被沈清谣抢先开口。
“不用为难佛爷了,鹿活草在我这里。”
闻言,二月红眼神惊疑不定,把目光投向沈清谣。
后者微笑,笑得漫不经心。
“佛爷把鹿活草送给我了,现在它由我处置,师父想要的话和我谈就行。”
二月红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对张启山冷冷嘲讽道:“佛爷还真是大手笔。”
张启山冷哼:“不敢当,只是比起二爷来是要大方些许。”
若说鹿活草在张启山手里,二月红还好开口讨要,但是落在沈清谣手里,他就很难开那个口。
有种以她师父身份压人的卑鄙之感。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丫头苍白的面色,还是忍着那点愧疚感开口:“阿谣,你能不能——”
还未等二月红说完,沈清谣就果断打断了他的话:“不能。”
二月红嘴半张着,表情很是错愕,似乎是从没有想过沈清谣会拒绝自己。
也是,除了她那次不告而别,从小到大她都对他言听计从,他自然不习惯。
陈皮无声走上前,半截身子挡在沈清谣面前,警惕地看着二月红,护卫之意显而易见。
二月红尴尬的脸色很快变得冷凝起来,对陈皮喝道:“孽徒,还不退下!”
陈皮嘴角不屑地勾起,嘲弄地看着二月红,身子岿然不动。
“没事,我和师父聊一聊。”沈清谣拍拍他的肩膀,他立刻听话地让开,和对二月红的态度截然相反。
二月红怒极反笑,冷冷瞥了陈皮一眼,这才刻意放缓了语气对沈清谣说道:“阿谣,师父知道你心里有怨,我可以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回家好好谈一谈好吗?”
“师父不必打感情牌,想要鹿活草就直说,这样会显得你很虚伪。”沈清谣笑容不变,语气听起来却莫名嘲讽。
二月红表情一僵,语气低沉了几分:“阿谣你真的忍心看丫头受病痛折磨吗?师父知道你秉性良善,人命攸关的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反正你拿着也没有用不是吗?”
沈清谣抬眼,吐字清晰有力:“且不说我要这鹿活草是否有用,单就药效这一点来说,它根本治不了丫头的病,反而白白糟蹋了这药——所以,我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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