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的二爷冲冠一怒为红颜,高调赎了个卖面丫头回家的事,一夜间传遍了长沙城。
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看热闹,他们都觉得二月红这是看上那丫头了,保不准过两天就得迎进门。
有人酸二月红一掷千金,说他傻,竟为了个破落户的女儿花那么多金子。
也有人酸丫头命好,被这么个俊美又多金的主儿给救出了苦海,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众说纷纭,但这个八卦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已是不争的事实。
……
一条阴暗的小巷里,陈皮脚踩着一个瘦竹竿似的男人,表情阴狠。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嚼我师父舌根?”陈皮冷笑一声,脚下猛一用力,就踩断那人不知几根肋骨。
这家伙方才和人高谈阔论,说二月红人傻钱多,九门的二爷也不过如此,眼光比他们这些俗人还不如。
恰巧被陈皮听到。
就趁他落单给拖到了巷子里,二话不说暴揍一顿。
这已经是陈皮今天修理的第三个长舌鬼了。
听着那人哀嚎痛哭,他阴郁的心情才好上几分,刚想再动脚,就听到身后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
“可以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皮登时收回脚,狠辣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一副纯朴的笑容。他扭过头,讪讪地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给你小子收拾烂摊子了?”沈清谣随手一块银锭扔那人脸上,眼神冷漠如凛冬,看的那人哭声一下子咽进肚子里。
“这些医药费足够了,趁姑奶奶心情好,拿着快滚。不过——这伤怎么来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她冷笑:“要是让我听到关于我师弟一点不好的言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她语气轻飘飘的,可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丝毫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假。
那人被吓破了胆子,连声称是,捡起银子一瘸一拐地跑了。可能这辈子他都不敢再胡吹大气了。
见陈皮还直挺挺站着,沈清谣拍了他一下。
“还愣着做什么,回家啊。”
“师姐你不怪我啊?”陈皮抬起头,小心翼翼试探道。
“你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既然答应过我不能无缘无故伤人你就不会食言。”她翻了个白眼道。
陈皮闻言嘴角咧开,笑得和个二傻子似的。
“行了。”沈清谣没好气地揉了把陈皮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和鸟窝似的,这才轻声说道:“全城这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你还能都揍他们一顿不成?”
“师姐,你……都知道了啊?”陈皮一愣,错愕地看着她。
“呵——”沈清谣轻笑一声,语气有些苦涩,“师父闹得满城风雨,我想不知道也难。”
“师姐,你放心,我相信师父他不会真的娶那个女人的!他就是年纪大了,烂好心。”陈皮立刻宽慰沈清谣道。
沈清谣“砰”给了他一个暴栗,似笑非笑道:“臭小子,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吗?”
她表情冷凝下来,直视着陈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无论师父做何决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绝不能动丫头。她只是苦命而已,没有做错什么。”
“我不想你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想你因迁怒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