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42）

“翼君，你还在等什么，杀了他！”玄女一声大喝，同时惊醒了墨渊和擎苍。

擎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狰狞地笑着，举起剑向墨渊砍去，“墨渊啊墨渊，你也有今天！”

“叮——”兵刃相接的蜂鸣声响起，墨渊背对着擎苍，反手用轩辕剑抵挡住这一招，然后沉默地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露出猩红如血的眸子，扫了玄女一眼，就让她脖子被掐住一般发不出声来。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们都该死。”

这句话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墨渊悲恸地大笑着，用以命换命的打法，疯狂地攻击着擎苍。

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哪怕被擎苍的剑招伤得遍体鳞伤，也要发狠地在后者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墨渊的眼神让擎苍心里直冒凉气，那是一种被逼到绝路上的孤注一掷，没有对生的半分留恋。

“你个疯子！”又一次被轩辕剑刺中，擎苍再也受不了了，哪怕他的剑也插入了墨渊的胸膛，可他心里没有自得，只有恐惧。

他一剑把墨渊逼退，迅速后撤，头也不回地跑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败家之犬。

“翼君，救我——”看着擎苍毫不留情地抛下自己一个人跑了，玄女害怕地大喊。

可对擎苍来说，她只是个棋子，还是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棋子，又怎么会在乎。

墨渊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去追。擎苍是跑了，可另一个杀人凶手还留在原地。

他拖着长剑，轩辕剑上滴着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剑痕，那声音，就像死神缓缓逼近的脚步声，让玄女害怕地跌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的，甚至在墨渊那空洞绝望的眼神下，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墨渊上神，饶了我……我不想死——”玄女爬到墨渊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涕泗横流地求他放过自己。

“放过你，呵——”墨渊冷笑一声，面露悲戚，“那有谁放过我的谣谣呢？”

一脚把玄女踹翻在地，在她缩成针眼的瞳孔里，墨渊手起剑落，面无表情地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啊——”玄女疼得大吼大叫，像只死狗般瘫在地上，眼白直往外翻，只是哭着喘着气。

看着她这副样子，墨渊眼里没有半点动容，他从不屑于折磨敌人，这是第一次，可心无波澜，甚至有着隐隐的痛快。

“墨渊，你个魔鬼——”看着墨渊仍不准备放过自己，慢慢向自己走近，玄女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

魔鬼吗？可能吧。

墨渊低头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滔滔不绝流淌的弱水，他的灵魂早就随着沈清谣葬在了河水里，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墨渊你以为你是在给那个贱女人报仇吗？”在墨渊的剑尖指着玄女咽喉的时候，玄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一边笑一边咳出血沫，眼里全是疯狂和讥讽。

她死了，他也别想好过——

“哈哈哈——墨渊你可别忘了，是你把那个贱女人赶出昆仑墟的！你看到过她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吗？真是可怜的很！”

墨渊握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剑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你喜欢她吧？”见墨渊身子一颤，玄女诡异地笑了。

“你的喜欢就是不分青红皂白认定了她就是陷害白浅的凶手；就是在她半死不活的时候把她赶出家门。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副样子有多可怜，我有多痛快！”

玄女一字一顿，让墨渊听了个清清楚楚。“墨渊，我是恶毒，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你的喜欢害死了她！”

“你配喜欢这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