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进来玩啊”。
“陈公子,你来了,快进去”。
门口浓妆艳抹的女子招呼着客人。杨浩然假装路过,一位女子上前来道:“公子,进来玩下呗?”
杨浩然假装疑惑道:“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女子笑道:“好玩的地方,你进来就知道了”。上前把过杨浩然的手,将胸部靠上,将他拉了进去。
玲溪远处见这一幕,跺了跺脚。
“妈妈,绿儿引了位生人进来,负剑跨刀,是位少年侠客哩!”一位身穿红袍女子对着妖娆妇女道。
“帮主今日要在这里下榻,这种不明身份的人还是赶了吧”。妖娆妇女回道,接着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姐姐这里好热闹啊”。杨浩然道。
“那是自然,可惜你目不能视,错过了很多好玩的呢”。绿儿给他斟酒道。
红袍女子匆匆下楼,对着绿儿耳侧一阵细语。绿儿面露难色,红袍女子上前来拂过杨浩然的肩膀,站到他身后,帮他轻轻按摩道:“公子可是位侠客?”
“算半个吧”。杨浩然望了四周一圈,回道。
“半个?那公子是侠?还是客?”红袍女子细声问道,玉手向下滑去,想瞧瞧杨浩然的刀。
杨浩然忽的起身道:“姐姐不要这样”。
红袍女子娇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公子的刀值不值钱,这销金窟没钱可玩不了呢!”
“销金窟?那我不玩了,我这就走”。杨浩然紧紧刀,连忙逃走。
红袍女子望着落荒而逃的杨浩然,轻笑道:“怕是没什么钱,绿儿妹妹看错人了呢!”。杨浩然的剑用布包裹着,连剑柄都包了一层布,怕的就是那十三颗夜明珠亮目,引人注意。
绿儿看着逃走的少年郎,轻笑道:“姐姐说的是”。
“第三层吗?”杨浩然绕到青楼后面,喃喃自语。刚才瞟了一圈,只有第三层有人把守,若是没猜错,青狼帮帮主怕是在第三层。至于是哪一间,就有点难了。
杨浩然取出面甲戴上,几个腾跃挂在了第三层,仔细听着这个房间的声音,没人?杨浩然再轻轻蠕动,换了几个房间。突然听到了喘息声,杨浩然趴上细听。
“大人……你压我头发了”。屋里传出女子的娇喘声。
“啊……”又传来男人的满足声。
杨浩然可没听过青狼帮帮主的声音,只在吕谢那里见过他的画像。
“嘭”杨浩然撞开窗户,闯了进去。
说的也是巧,里面那人正是青狼帮帮主,今日他下塌此处,便把三楼都包了起来。
听闻响声,连忙起身喝道:“你是何人?”见得一暗红面甲遮面,负剑跨刀之人闯了进来。
杨浩然睁开双眼,一记神通夜幕笼罩房屋,漆黑一片,在这里,只有杨浩然能看到。
女子发出惊呼声,连忙拉过被子。
“锵”听闻拔刀声破空而来,青狼帮主一个打滚,撞到桌子上,茶壶翻倒,各种响声不断。忙喝:“来人”。
“咔”杨浩然一刀斩断床杆,床铺塌了下来。见一刀不成,转身抛刀朝其脑袋飞去。
青狼帮主看不到物,惊慌间灵力四滚,引向刀声。
“砰”听到刀被击中的声音,稍微心安,却听到身后传来道谈谈的声音:“青狼帮主?”
转身一看,却见到一双黑白二气涌动的眼睛,夜幕消散,黎明降临,白光刺目,青狼帮帮主只觉得双眼黑白闪烁,头晕目眩。
“不~”
杨浩然一剑枭首,飞身间捡起刀器,收刀入鞘,提着脑袋。阴阳相随,感知到玲溪的位置,人影化为白光散去。
屋外的人听到声响,连忙推门,屋中白光退散,只见到一具无头尸体,杂乱的地面,倒塌的床铺,和一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美娇娘。
白光汇聚,杨浩然从中而出,一个踉跄。玲溪伸手扶住他道:“怎的这么狼狈”。
白胖子往下掉去,翻身间扒拉玲溪衣服,上了她肩膀。
杨浩然满身茶酒,一身白衣染的绿一片,红一片。闻此将剑收回去道:“半步结印的高手,哪有那么好杀”。
玲溪看着他手中的人头道:“不还是让你得手了?”
杨浩然拎了拎人头道:“出其不意,他没反应过来”。
青狼帮主也是没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痛快,一身精力刚用完,却被人吓到,慌忙对敌,连衣服都没穿。谁知道又被杨浩然两个神通威慑,视觉冲击,全身实力都没发挥出来一半便被杀了。
“嗯”。玲溪轻应,想起了青楼中那位把他手的姑娘问道:“感觉如何?”
“感觉?”杨浩然一脸疑惑,拿出抹额系上道:“感觉有点凶险吧,不过有神通在倒不担心”。
“我不是说这个,我指那位把你手的姑娘”。玲溪气鼓鼓道。
杨浩然系抹额的手一顿,接着打个结转身道:“我们去寻吕谢”。对于感觉避口不谈。
玲溪跺跺脚,追上去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呢!”
二人一猫,提着青狼帮帮主的头颅,大摇大摆的朝着沧州会而去。
沧州会屋院,吕谢望着地上的头颅,对着杨浩然二人行礼道:“缉拿人不负盛名,在下拜服”。他实在没想到这二人居然真杀了青狼帮帮主,要知道自己对上他都不一定是对手,而昨天刚提供了消息,今夜便看到了青狼帮主的头颅,他们能杀掉青狼帮主自然也有实力杀掉他,由不得他不拜服。
“吕帮主该去做自己的事了?”杨浩然淡淡道。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吕谢问道。
“召集帮众,整合西街,维护沧州治安,特别是难民那边,祝大人不希望还收到帮众扰民的消息”。杨浩然回道。
“大人之恩,吕谢诚谢,日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扰民一事多是青狼帮所为,过了今夜,不会再现”。吕谢行礼道。
“去吧,我等消息”。杨浩然转身离去,玲溪跟上。
望着出门的二人,吕谢诚声道:“大人慢走”。
长夜漫漫,有些人怕是睡不踏实了。一夜之间,沧州会合并青狼帮,整合西街,青狼帮覆灭。
祝平生看着呈上来的消息,笑道:“浩然做的不错,他们人呢?”
手下禀报道:“昨晚回了平院,收到消息又出去了”。
“哦?那也好”。祝平生顿了顿又问道:“周围几城的宗门世家请来了吗?”
“卫城的天问宗和云家没有来,其余的都到齐了”。手下回道。
祝平生起身道:“那去看看吧”。柳下生随其左右。
平院大厅,两排有列,各坐着九人,每人身后各站着两位年轻弟子,都是被长辈带来见见这位祝大人风采的。
“祝大人到~”门外虎威骑喝道,宾客起身,望着门外走进来的男子,男子身着白袍,腰挎宝剑,相貌堂堂,面带微笑,温儒而雅。
见到宾客起身,祝平生笑对着他们一个个点头示意,这才行到主位,伸手示意道:“各位远道而来,请坐”。
下位的宗门世家闻言也出声道:“大人请坐”。
祝平生坐下,他们这才纷纷落座。下人们携茶而来,给他们倒上,退下。
祝平生举茶示意道:“诸位请喝茶”。众人纷纷端茶示意。祝平生轻抿一口,放下道:“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平生十分感谢。也不知诸位远道而来,是否劳累?”
“劳累谈不上,这点距离,哪有大人从秦都赶来的劳累。大人不远万里从秦都赶来救北境百姓,为国为民,开粮放资,我等实感佩服。”。底下首座之人乃是沐渟北海派的掌门,沐渟被淹,自己宗门也改址到了沧州。如今先发声道。
众人也纷纷应声,表达对祝平生的敬仰之情。
祝平生微微一笑,直奔主题道:“那你们可愿意帮衬一把这受灾百姓?”
来了,众人闻言,都望着座上的祝平生,无事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唤他们,一片寂静,都等着祝平生的下文。
祝平生望着北海派的掌门,他被盯得不自在,又出言道:“大人有事差遣,我北海派必定响应。只求大人一事……”。
“北海掌门请说”。祝平生抬手示意。
“北海派需要一个山门,还请大人首肯”。北海掌门也是豁出去了,沐渟被淹,自己率众而出,落得和难民一样的下场,如今举派一百多人呆在东门外,堂堂宗派落得如此下场,受人耻笑。
“我先分个院落给你,待平了水灾再让你在沐渟、临海二城随意挑个山门如何?”祝平生问道。
沐渟、临海?北海掌门难言道:“这……”着实是不想回了,万一再碰到个水灾,自己不还得举派逃亡?
祝平生知道他心忧之事,安抚道:“我若平了这水患,往后便不会再生了,你可信?”
北海掌门望着祝平生,想起他的名声,心一横道:“在下相信大人,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甚好”。祝平生笑道,又对着众人问到:“诸位呢?可愿意帮忙?”
瑶城陶家出声问道:“不知道大人这忙要怎么帮?我们实力低微,世家运转这钱也是入不敷出,怕是有心无力啊”。这瑶城陶家之情可是出了位知府的,虽是庶出,但也光宗耀祖,时常送礼回本家。如今却被李承愿一剑斩了,恨的牙痒痒,自是不乐意帮忙了。
李承愿这连斩十八城,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大多数人也纷纷应言,称自宗家有心无力。
祝平生脸色变了变,温和道:“不算得多大的忙。就是劳烦各位把自家子弟,境界差不多的唤来帮朝廷搬下海石,每人每日五十文钱,如何?”
“这……”每人每日五十文,还是运气去搬海石,众人自然不乐意了,这家待的不差这么点钱。
陶家主出声拒绝道:“祝大人,恕在下不能奉陪,家中运转还需要人手”。
“是啊,祝大人,不是我们不肯帮,实在是这……”瑶城扶摇宫掌门是位女子,也出言拒绝道。底下一片响应。
祝平生按手示意,众人停声望着他,这才道:“诸位出生大秦,位于北境,如今见这国家受难,你们却要袖手旁观,这不大好”。顿了顿,接着道:“若是实在不想帮,我也不逼你们,只能劳烦各位举家举派,出走秦国了”。
“祝大人这是在威胁我们?”陶家主气愤问道。众人也纷纷出言指责。
祝平生站起身道:“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世家宗门,但在这大秦土地上,就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陛下”。
喝道:“刘悍勇”。
“属下在”。刘悍勇单膝下跪道。
“七日之内,凡是没有派人前来响应的世家宗门,一律逐出大秦,出秦为期一个月。没来的二个宗门世家为期一周”。祝平生移步离去。
“属下领命”。刘悍勇喝应。今日他对这位祝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试问大秦朝廷中人除了陛下,谁敢这么跟世家宗门说话?还不是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