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沉默,于清也沉默,她把它当成一次两个人突发奇想的冲动,并非爱情、荷尔蒙的驱动。
两人把彼此当成坐骑,骑向远方,欧阳靖骑着于清告别了藕断丝连的旧爱,于清骑着欧阳靖背叛了池天宇。
欧阳靖流着汗,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以后,不准再看海绵宝宝。”
不问理由,没有下文,欧阳靖去洗澡,于清躺在床上,那段痛苦的往事像晕车似的从胃里翻上来。
她把垃圾桶拉到床角埋头干呕,只见透明的唾液,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第三天,欧阳靖去药店买避孕药,于清在药店门口等着,看着来往的行人,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飘零的孤魂。
欧阳靖端着一杯开水出来,“现在吃了。”
于清配合地吃了药,跟着欧阳靖一起去歌剧院,两个小时讲述耶稣事迹的歌剧,没有人在片场里说话。
于清看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跟着台上的群众演员流泪。
看完歌剧,欧阳靖对于清说道,“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了。”
于清低头,不是不想看欧阳靖,而是这种复杂的关系让她很尴尬。
“那我们去阿姆斯特丹吧。”
“现在?”
“对。”
阿姆斯特丹,风车和郁金香之乡,城市里人们都穿着时尚,而且个子很高。
欧阳靖下飞机接了一个电话,是池小宝的,于清想一定是昨天吵架,现在给他道歉来着。
“我已经不在意大利了。”
“你要来吗?”
“我在阿姆斯特丹。”
欧阳靖戴上墨镜,让于清跟上,坐车前往参赛方安排的酒店,很多歌手已经来办理入住了。
比赛的台子在酒店附近的广场上,海报上写着她的名字。于清拍了照发给弟弟。
晚上欧阳靖带着于清一起去听live ,挤在暗暗的小酒吧,拥挤的人群里,灯光永远是蓝色、紫色和绿色的。
欧阳靖告诉于清自己去接电话,让她自己先听一会儿,于清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没见欧阳靖回来,于清走出酒吧,看到池小宝正在和欧阳靖吵架。
“你是害怕自己弟弟就是个谋杀犯,还是这么些年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
“我没有,我只是告诉你让你别查了,放过那个女孩,一切回到正轨,不好吗?”
“不。”
欧阳靖转身看到于清,牵着于清的手进酒吧,池小宝追着进去,却看到心痛的一幕。
欧阳靖吻了于清,于清的眼睛空洞地看着池小宝。
池小宝转身流着泪走了,找到自己停靠的摩托车,一路骑到机场,买了最快回美国的机票。
今天她刚好抓住FBI的逃犯,本以为给上司请假,好好补偿欧阳靖,可是却让她发现,欧阳靖变了。
变得和以前那个天真快乐的大男孩不一样。
比赛的初选,半决赛于清都轻而易举通过了。
决赛的前一天晚上,于清找到欧阳靖,打算告诉他一些事情,还买了两瓶当地的烈酒。
欧阳靖处理着电脑上的文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场比赛,不能喝酒。”
“谁说的,我在酒吧的时候越喝唱起来越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