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韶雨和神秘人对峙的那天,白静檀他们路上碰到闾丘荣。
白长庚和闾丘辰骑在马上,闾丘辰一脸警惕瞪着闾丘荣:“你来干什么?”
白长庚没见过闾丘荣,但凭着偶尔白静檀和他聊闾丘荣的“光荣事迹”也知道面前拦他们一车队是什么人。 他手背后做了几个动作,青柠、重楼、风铃等人带着其他人护着白静檀在的马车。荷叶在马车里照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白静檀,马车突然停下,周围一片拔剑声,荷叶赶忙掀起车帘子一看。
一个雄壮的男子骑在一匹黑马上,丹凤眼流露出一股得意忘形,头发全部梳起在头上安上一个黑色发冠。身披战甲。好歹看上去是一个算得上美男子,可能被太阳晒的比较久,有点黝黑模样。身边的人也是一副黝黑样子。
重楼紧紧护着想下车的荷叶:“别下来,回马车上。”
荷叶点点,缩回马车上。
闾丘荣好色心起:“哟,这不是跟着皇妹的荷叶吗?快下来跟本皇子好好玩玩。”
白长庚:你踏马是不是精神病?
荷叶在马车忍着:要不是阁主,我下来直接把你捅死!
重楼紧紧握刀,闾丘荣收起好色之徒的神色,发令道:“把长公主带走!”
重楼一个箭步,冲进闾丘荣车队里直接砍下闾丘荣身边副手。随后一个转身,一拳把闾丘荣打下马背。
闾丘辰也发号道令:“望月阁、迷影一半人护着丹灵在的马车,其他人和本太子的人一起杀出去!”
白长庚和青柠同是给闾丘辰翻了个白眼,白长庚冷哼一声:“我家的势力什么时候轮你命令?”
青柠不管了,白静檀没法发令,只能她顶替了:“听他的,不要废话!”
“是!”
重楼对着马车吼到:“荷叶!你在车上呆着!”
对于闾丘荣带着五百人而言,白静檀随身十二侍卫、白长庚的十二侍加上闾丘辰的两百人面前不过是蝼蚁而已。偏偏就是蝼蚁,让他们失败了。
闾丘荣的人逐渐下风,闾丘荣的黑马早就被惊跑了,闾丘荣顿时气急败坏突然想起身上带着迷药,招招手让手下人捂紧口鼻。奋力厮杀的风铃突然注意他们,大吼道:“快点捂住口鼻!”
闾丘荣已经点燃迷药扔向他们,风铃顿时吸入一口迷烟晕过去。反应及时白长庚、闾丘荣、青柠捂紧口鼻奋力厮杀,重楼和劲松护着荷叶和白静檀,用面巾捂住口鼻拼命厮杀,迷药烟雾好像对于这些负隅顽抗的人儿很有兴趣。它随着汗液,空气将自身毒性融入伤口,口鼻里上,很快,所有人包括荷叶昏过去,场面一片狼藉。
这绝对是望月阁和迷影史上最大黑历史!
闾丘荣从马车里抱起还在昏迷不醒的白静檀,得意坐到闾丘辰的坐骑上。他的随身侍卫肩头挂着毫无生气的荷叶,一行人长扬而去。
白静檀在徬晚时分醒,一睁眼身上一股疲惫、酸痛感袭来,她用力撑起身体,模糊的视线慢慢环视一圈陌生的环境。她用力甩甩头,想看清自己到底在那里。
闾丘荣摸着白静檀额头,揣摩道:“皇妹啊,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白静檀浑身无力,但她还是沙哑道:“离我远点。”
闾丘荣道:“皇妹,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太累了?皇兄给你煲了汤。来,皇兄喂你。”
在白静檀眼里,闾丘荣接过下人递过的碗,摇手要房间里其他人退下。闾丘荣一脸殷勤模样让白静檀感到一份恶心:“你这个人真让我感到恶心!离我远一点!”
闾丘荣淡定吹凉汤,模仿秋徴雨语气道:“好了好了,乖,来喝汤。”
白静檀顿时怒气填胸,竟然起身用力拍了闾丘荣一巴掌,也把汤给他打洒溅到二人衣襟上了。
闾丘荣脸色很诡异:”皇妹啊,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你大皇兄呢?大皇兄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打洒汤呢?你说,皇兄怎么让你呆在临水呢?”
白静檀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你看我的亲妹妹,再看看你……”
一个巴掌发过来把他给打懵了。
“父……父皇?!”
甩他一巴掌是闾丘涟!闾丘帆赶紧扶起倒在床上身体虚弱的白静檀:“皇姐!你…”
白静虚弱靠在闾丘帆上:“我没事……只是毒发了……。”
闾丘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道:“父…父皇,儿臣只是想丹灵妹妹了。”
“给朕住口!”闾丘涟狠狠甩了几个巴掌,闾丘荣一颗牙都被打掉。
“从今天起,闾丘荣拉入天牢!没收王府一切,没朕的允许谁不能见他!”
“是!”
“父皇!
闾丘荣被两个力气大的武将拉走了,白静檀突然发起烧。抽抽搭搭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
闾丘帆差点扶不住白静檀,闾丘昀抱着开始大哭的白静檀:“皇妹,怎么了?别担心,皇兄在,父皇也在。”
闾丘涟惶恐跑到白静檀身边道:“孩子,父皇在,父皇在。”
随后来的魏贵妃当机立断对宫女太监:“摆驾回宫,香兰去赶紧找太医!”
一名叫香兰的宫女急急忙忙跑去找太医,魏贵妃发问跪在门口瑟瑟发抖的闾丘荣的小厮:“长公主的丫鬟荷叶呢?”
闾丘荣的小厮道:“回…回贵妃,荷叶被大皇子关在偏房里,正在昏迷中。”
白静檀突然拼命扯着头发道:“你们离我母后远点啊啊啊啊!离我母后远一点啊啊啊!”
众人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把疯癫的白静檀送到皇宫里的木樨宫。他们不由感叹:这辈子耐心花在丹灵/皇妹/皇姐上了。
木樨宫的木樨院的桂花还没有谢,桂花暗香慢慢将白静檀的情绪安定下来。等太医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闾丘昀怀里睡过去。
太医神色严肃给白静檀把脉,喘着气的闾丘辰冲进来道:“丹灵呢?”
闾丘帆道:“皇兄,你先歇一会。皇姐毒发了,太医在把脉。”
刚刚听完荷叶说的闾丘荣对他们主仆的事,闾丘辰暴躁道:“闾丘荣呢?他人呢?”
闾丘涟看不下去道:“他被我打入天牢去了。红枫,你带太子殿下下去休息。”
“不行,父皇,我……”
红枫拉着他:“走了走了,殿下您应该好好休息下。这里有陛下、四皇子和五皇子。”
“太医,皇妹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向众人报告病情:“公主殿下先前毒素没有完全解完。被大大刺激一下,行为有些过分疯癫,记忆回到十几年。下官对此毒无能为力,只能开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在此期间,只能尽量让公主不要受太大刺激。”
闾丘辰喝完茶道:“我去找人治丹灵!”
“哎哎哎!你这孩子闹什么!”魏贵妃拦住闾丘辰道:“先去休息,丹灵的毒我们会想办法哈!”
“我……”
“殿下,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