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卷残云后。
葛曼等南风家的股份全部撤出,南风清就会离开我的公司。你就可以嫁给我了,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葛曼你不知道我在俄罗斯在日本受了多少苦才有今天!请你再忍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有好日子了,杜衡!
也许葛曼真的在和南风家争取,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一无所有。
我有想留住的人,可是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有想挽回的事,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有想勇敢的心,可是已经支离破碎了。
我没有告诉他,南风清和李橙橙曾经来找过我,也没有告诉他我要走了。
我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收拾东西,剩下阳台上的一盆芦荟没有搬走。
这是给葛曼留下的,他整过容,脸上皮肤很敏感,经常用芦荟敷痘痘。
离开葛曼,是我真正独立想清楚自己想干什么的时候。
我和林老师在星巴克讨论了3个小时,把创业规划整理好。林老师从老东家辞职和我找了几个投资人,注册公司,打算单干。
企业咨询如果做的久就会发现,里面有利可图的地方很多,但需要门道,前期我主要跑门道,他负责招聘和组织销售。
公司走入正轨还没有开始盈利那会儿,压力特别大,以前只用管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行,现在整个公司一年的销售额目标都压在身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发现自己很嗜睡,于是买了一个验孕棒,结果两根红线非常明显。
它是葛曼的孩子,是那场风卷残云的后果。
我找不到人陪我去做流产手术,于是让林老师陪我去一趟。
他陪我去医院,一路上没什么话,林老师在外面等候。
我前面一个已婚女人,抱怨自己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添一个得闹翻天。
她问我是什么原因来这里。
我笑了笑说。
杜衡我在创业开公司,太忙了,还没工夫生孩子。
已婚女人也是啊,经济独立的女孩子才有自由,像我们这种为了孩子操劳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是没有自己的人生。
我点点头,看着叫号机,马上就轮到我了,心里有些紧张。
已婚女人前几天我居然忘了大女儿的生日。你说母亲都能忘记孩子的生日,是不是证明我们也可以忘记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呢。
我躺到手术台上,看着白色的灯,结束后医生让我下手术台,痛感可以和生一个孩子相比吧。
林老师等在手术室外面,还买了一碗鸡汤。
林老师脸色这么苍白,快喝点汤!
杜衡谢谢。
手术后我休了一天,还是不放心公司,第三天就开始上班了,林老师见我来公司,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标注着白氏集团。
林老师这是我朋友给我的活,你看看。
有些大公司的事情,会分给小的不知名的公司代办,这样更安全。一般都是打法律的擦边球,但是做多了也有危险。
我用手指敲击桌面。
杜衡接下来吧,这对我们来说好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