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白雾朦胧之时，众人就开始新的一天的训练，叶九习惯了这种日子，她干的活儿多，所以起的也比别人要早。
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间，结果就听到长廊里有人已经起了。
“听说今日大将军会来军营。”
叶九停下了脚步，他们说的大将军是殷寿，那个野心满满的人。叶九对他的了解不多，只在第一天的时候，在人群中见过他。
这军营里那么多人，她基本上跟那人接触不上。
殷郊的父亲。
“看来真要打仗了啊！”
“可不是嘛，奇袭冀州多次都未成功，这下终于要来大的啦！”
听着他们言语中的讨论，叶九望着安稳的军营，一时间有些恍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在军营里的这些人到了重要的时候都要去战场，那时候的他们生死都只在瞬间。
终于快来了，她来到这里那么久。
叶九叹了口气，抱着东西往姬发的房间走去。
进门之后，她看到那人姿势豪放地露着背趴在那里，听到她的动静就扭了个头。
姬发“崇应彪昨日为难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增添了几分慵懒，叶九瞧着他把东西放下。
叶悠染“叶九现在毫发无损站在公子面前呢。”
她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姬发哼哧一声，将她的胳膊拉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翻个身从床上坐起。叶九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就随着她去了。
知道叶九不是那种有话直说的人，就算崇应彪欺负她，自己不问，她也不会说。
姬发“今日有人过来汇报，这两日大军就出发讨伐冀州，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那个伺候他的约定也就不做数了。”
他利索地穿上叶九为自己准备的衣裳，把腰带系上，利索地从床上下来。
叶悠染“嗯。”
叶九望着地面含糊地应了一声，终于要开始了，像这样平静的日子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听出她口气里的失落，姬发手撑着大腿歪着脑袋凑过来。
姬发“怎么？你听起来不是很开心。”
她愁眉苦脸，睫毛都垂了下来。
叶悠染“公子真会说笑，打仗又不是什么好事，叶九缘何能开心得起？”
姬发噗嗤一声笑出来，双手突然捧着她的脸，惊得她瞪圆了眼，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最终将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
姬发“建功立业离不开行军打仗，我会保护你的，叶九。”
她心里像是被注入了暖流，在本来就烧着碳火的屋里愈发温热，叶九放在腿上的手不安地揉着衣襟，与他的视线相撞。
叶悠染“公子要救的应该是天下人，而不是叶九一人。若是大将军到时候愿意放冀州百姓一马，那便是极好的。”
她提醒他，言语之间是希望他到时候能够在殷寿面前说些什么。
可姬发听到她的话，随后笑着点头。
姬发“那是当然！大将军心怀天下，到时候定然不会为难他们的，这些话根本不用我说。”
他拍拍胸口跟她保证，叶九突然扯住他的衣袖。
叶悠染“若是大将军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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