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猛地咳嗽出来，身体像是呼吸停滞之后又突然有了心跳，他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向前面。
到处都是熟悉的人的尸体，他喃喃着开口。
方多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了？”
李莲花（李相夷）“都已经打完了，还怎么回事！”
李莲花的声音响起，他扭了扭脖子，看到李莲花坐在他的身边，脸色苍白还带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方多病“李莲花？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叶姐姐她人呢？还有那个小家伙，观音垂泪你拿到了吧？”
他一问问了一大堆，李莲花只静静地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告诉他没有拿到观音垂泪。
听到这句话的方多病愤怒不已，拳头对着地面锤了两下。
李莲花（李相夷）“那个没拿到，你叶姐姐也走了。”
李莲花尽量稳住心神让自己说的风轻云淡，可说道最后那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眼睛都跟着酸涩了起来。
方多病听到，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信。
方多病“你说叶姐姐走了？不可能！她刚刚还跟那小屁孩一起打架！”
李莲花（李相夷）“就是因为打架，她去追人才不见的，赶紧起来去找吧。”
李莲花只觉得编的有些疲惫了，他从地上起来的瞬间，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他是不该骗叶悠染，他后悔十年之后再见到她，还是忍不住招惹她。
原来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经超过了所有，可他不能这么自私，他的师兄是为她而死。
他没办法将她放在第一的位置。
李莲花走着走着像是没了力气，身体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方多病“李莲花！你怎么看起来不对劲啊！咱们快去找叶姐姐，我担心她打不过那人！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把人跟丢呢。”
方多病走在前面嘴里喋喋不休地数落他。
……
叶悠染已经从一品坟里出来好几日了，她靠在一个听戏的医馆的二楼上座，静静地盯着下方的戏曲，可心思却一点也没有在这上面。
她失望地喝了一口酒，只觉得喉咙如刺骨一般又苦又疼。
她之所以对李莲花失望，并不是他这些年对她的逃避，而是在跟她之间坦诚相待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将身上的碧茶之毒告诉她。
他不信任她，或者说……从头到尾，他都不过是把两人的关系当成一种短暂的交易。
武林欠他的，百川院欠他的，金鸳盟欠他的，可她叶悠染不欠。
他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死后其他人的想法，这十年来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找师兄尸体的行尸走肉，根本没想过当初的承诺。
叶悠染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听说百川院过两日要举办什么试剑会，目的是为了庆祝李相夷的剑回归。”
她一愣，扭过头看向对方。
“这李相夷都死了十年，那乔婉娩还如此念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叶悠染身体一颤，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起身拎着酒从房间里走了。
“不是都说李相夷跟采花大盗叶悠染过一段露水情缘吗？”
“哈哈哈那个女人满口谎言，她那种人怎么能入得了李门主的眼。”
她猛地在二楼的帘子处停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二楼话语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刀瞬间飞了出去。
“啊——”
一楼瞬间响起鬼哭狼嚎的哀叫声，接着又是一声，双刀并立直插到说闲话的二人肩头，叶悠染从二楼一跃而下，站在两人的桌子前。
众人反应过来，顿时站起来一哄而散，有的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旁。
叶悠染弯下腰，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
叶悠染“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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