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45）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们。”女儿玩的好好的，突然抬头看着叶子，眨巴着大眼睛，等着妈妈的答案。

叶子思索了些时间，把女儿揽到自己身前，不知该如何解释父辈有些复杂的关系。

“宝贝，你喜欢新的新名字吗？”

小姑娘认真地点头，软软地贴在妈妈身边，没有说话，依旧在等自己问题的答案。

“以后，你就用新的名字好吗？也会有新的爸爸，还有爷爷奶奶，他们都特别喜欢你。”

“我有爸爸，我爸爸最好了。”

“佳佳……”叶子想了想，开始用女儿的新名字对她说话，“你以后会喜欢新爸爸，对吗？”

叶子正说着，正巧郭麒麟推门进来，叶子顺势指着他的方向，“他才是你的爸爸。乖，叫爸爸。”

“爸爸？”佳佳疑惑地对着郭麒麟开口，看到他走过来，有些害羞地躲在妈妈怀里，不愿意看那个人。

他像是被固定在原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叫爸爸。郭麒麟自觉自己走向佳佳的步子十分僵硬，手臂也沉重得抬不起来，他心里还揣着一件大事，根本没心思哄女儿玩。

看着郭麒麟只是简单得摸了摸女儿的背，面沉如水，完全没有前几日的温柔。叶子想大概就是自己和江海的过往，郭麒麟心里别扭吧，可是女儿无辜，如果一直是这样，这孩子该如何长大。

“我知道，在法律上，我已经死了。更不会要求你什么，只是佳佳……”

“你怎么知道的？”郭麒麟警惕地皱着眉，他以为自己做的毫无痕迹，叶子的死亡申请几乎是他一力承办，怎么可能被叶子知道了？

“江海并不是不过问大陆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比如你和黎静漪。”叶子站在他身后，轻轻地说着，她着实忍不住，郭麒麟在外勾三搭四，返回头来指责她的过去。

“我说过，不准再提江海！”郭麒麟像是被抽了鞭子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愿意提起的人何止江海，那个女人恰恰是他正在经历的噩梦。

“忘不了你的奸夫是吗！”他重重地扇了叶子一巴掌，半个身子的力量锤在她的脸上。

她被那一拳怼到几步外，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她被打得发懵，慌乱中竟撑不住地面，晃悠悠地勉强扶着墙面站起。佳佳惊惧地哭着，跳下床跑向妈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想起妈妈倒地便会像前几天那样大病一场，更怕得大哭。

“妈妈…妈妈……”佳佳抱着妈妈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怕妈妈又闭上眼睛睡过去，无论怎么叫都不愿理她。

郭麒麟暗暗骂自己中了邪，那个黎静漪的确搅得他心神不宁，一下控制不住，竟然动了手。他来不及骂自己，这一幕竟被才上楼来的父母看到。

“你这个混蛋呀。叶子受这么重的伤，你怎么敢动她。”

母亲气急了随手打了他一拳，随即去看叶子的情况。本想先把叶子掺起，可叶子微微一动竟栽倒在地，任凭晃动也没了反应。

“叶子！”郭麒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立刻冲过去，顾不了吓呆的一老一小，抱起叶子回到病床，急火火地摁着急诊呼叫。他低头去看叶子的情形，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眉头蹙成一团，还没有醒转的意思。

“叶子，别吓我…是我不对，你别吓我。”

郭麒麟来不及说些什么，被来抢救的医生护士挤出圈外，他木讷地顺着父亲叫他的声音走到外间，看到满脸是泪的女儿，心中的愧疚更甚。

“跪下！”老郭沉着脸，让郭麒麟跪在脚下。

“你和黎静漪是怎么回事？我早就让你跟她断掉，现在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她怀孕了，我之前并不知道。”

“作孽啊。你让叶子怎么办，佳佳怎么办。当年你犯的错还小吗？你让叶子知道了，你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原本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