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38）

佳佳还依偎在她的身边，沉沉地睡着，小脸红扑扑的，同她小时候一样，柔软可爱。叶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竟和佳佳的一模一样，她们从没穿过亲子装，这算是完成一个心愿吧。

“醒了？”

惠妈端着两杯柠檬水进门，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看着佳佳还在熟睡更不敢弄出什么响动。叶子操持抱着佳佳的姿势，微微撑起身子，拘谨地点头。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这孩子昨天吓坏了。”

叶子沉默地抽出手，她知道惠妈一早过来，不会只为了问她们昨晚睡得怎样，毕竟，他们之间还有许多是没谈清楚。她请惠妈走出卧室，顺便关好卧室的房门，让惠妈在小客厅稍坐，自己简单地梳洗过后，坐到惠妈的对面。

“昨天你爸说的话，别放在心上。你和大林的事，已经不是一句对错能说清的，可是佳佳已经十七岁了，她的路还很长，你们两个总得为孩子想。”

“他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当年我承诺过，只要他好好对待佳佳，给女儿治伤，我永远都不会打扰他。我只求他能放过我。”

叶子扶着桌角起身，微微点头示意，“我该走了，谢谢你们照顾佳佳。”

“叶子啊，你一走十二年，这次，你陪陪佳佳吧。”惠妈拉住叶子不想她离开。

“十二年？我是佳佳的亲妈妈，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会走吗？”

“妈妈…你别走…”佳佳倚着门口，哑着嗓子说到，“妈妈，别走。”

叶子走过去抱住佳佳，她知道自己受不住女儿一声声地叫着自己，可郭家于她就是水深火热的虎狼窝，昨晚又出了那样的事，郭麒麟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她赖在这算是等死。

“大林那边我们会和他谈的，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仇怨解不开呢。”

“妈，我永远尊敬您和爸，可我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为了佳佳，我会离开这儿，也请郭麒麟和他的太太能放我一条生路。”

“叶子，你跟我来。”老郭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依旧沉着脸，看得出昨晚的气一点没消。

佳佳死死拉住叶子的衣角，不让妈妈离开半步，就算爷爷站在眼前她也好毫不退缩。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一定很严重，以爸爸的脾气，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他一定会用昨晚十倍百倍的力气继续打妈妈。

“我妈妈没有错，是爸爸用叉子抵住我的脖子，逼着妈妈跪下，然后对妈妈动手的。爸爸很凶，他都不管我……”佳佳哭着叙述昨晚发生的变故。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人愿意听她说整件事的过程，只是不准她哭闹，让她安静地待着。

惠妈狐疑地追问，她不能相信佳佳所说的事，可是小女生有什么理由撒谎呢。

叶子用袖口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珠，简单交代了几句，竟顺从地跟着老郭离开卧室。

“用自己的女儿做人质，也只有他做得出来。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这样伤害我的孩子，包括郭麒麟。”

叶子站在书房当中，看着老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把自己该说的话一口气说了明白。

“我不会带走佳佳，是为了不伤二老的心，并非怕郭麒麟。他的伤，是我造成的，可我没有一点点歉意，这是他应受的。”

“佳佳的生母已经去世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能有出这样的新闻。”

“你们这样的家庭？纵容儿子出轨，杀害自己骨肉的家庭？竟然在意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