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楠“你还饿吗?”
楠楠很关心,是称职的小主人,就怕客人吃不饱。
纪楠楠“来,也要吃蔬菜喔,这是我妈咪最喜欢吃的甜椒。”
她灵活的用小叉子把凉拌甜椒分到王一博餐盘里。
王一博“我知道她爱吃甜椒。”
女孩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很是讶异。
纪楠楠“为什么你会知道?”
王一博“我很久以前,跟你妈咪吃过饭。”
纪楠楠“多久以前?”
大眼睛里充满好奇,眨了又眨。
王一博的喉间一紧。
王一博“在你出生之前。”
纪楠楠“那很久耶!”
楠楠惊奇的说道,歪着小脑袋,一边的乌黑马尾垂下肩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模样像极了纪琳琳。
纪楠楠“你跟妈咪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王一博“对。”
纪楠楠“那我为什么都没有见过你?”
他喉间发紧,干涩得难以言语,过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吐出字句。
王一博“因为我忘记了。忘了要来找你妈咪,也不知道该来看你。”
纪楠楠“没关系的,我睡了一觉后,也会忘记事情,像是不记得画画本放在哪里,或者是忘记替花浇水。妈咪说,那是睡迷糊了。”
楠楠伸出胖软,有着可爱梨窝的小手,安慰的拍拍王一博的脸,笑得天真可爱。
纪楠楠“你睡了多久?”
王一博“七年。”
他哑声回答。
纪楠楠“喔,真的很久耶,”
纪楠楠“那你一定是很迷糊很迷糊很迷糊。”
太好了,她没有遇过比她更迷糊的人,何况还是个大人呢!
王一博“对,我太迷糊了。”
他坦承,眼中感到热痛,从未有这种感受。
一大一小的对话,牵动太多弦外之音,紧握刀叉的纪琳琳,咬着颤抖的粉润唇瓣,尽力用正常的语调打断两人的对话。
纪琳琳“楠楠,专心吃饭。”
就算再努力,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纪楠楠“好。”
餐桌重新归于沉默,只有刀叉偶尔触及瓷盘的声音。
楠楠一口一口的把食物吃完,然后爬下专用的儿童椅,很礼貌的说。
纪楠楠“我吃好了,你们请慢用。”
她自动自发拿着自己的餐具,踩上椅子在水龙头下洗干净,然后拿一块小抹布,把刀叉放在上面晾干。
纪楠楠“妈咪,请问我可以去外面玩吗?”
屋外的溜滑梯、秋千都在强烈的呼唤她,吃饱的她已经蠢蠢欲动,连脚底都发痒,心都飞到屋外去了。
纪琳琳“外面风很大,记得加件衣裳。”
知道阻止不了活泼好动的女儿,她只能谨慎吩咐。
纪琳琳“还有,注意一点,不要玩得受伤了。”
纪楠楠“好。”
楠楠维持小淑女的完美仪态,一步步走出饭厅,转过石柱后就撒腿奔跑起来,咚咚咚的一路朝大门冲去,只在门口拉开抽屉,拿出外套几下穿上,然后就欢呼的撞开大门,兴高采烈的朝秋千跑去。
听着窗外传来五音不全却兴致高昂的英国童谣,反覆唱着“玛丽有只小绵羊、玛丽有只小绵羊”,饭厅里的两人都在倾听清脆童稚的歌声,那声音随着秋千摆荡,一会儿近、一会儿玩。
王一博抬起视线,望着餐桌另一旁的纪琳琳,衷心诚意道。
王一博“谢谢你那时没有拿掉孩子。”
纪琳琳“我生下楠楠不是为了你!”
她气恼的反驳,不愿意让他因此自傲。
纪琳琳“她是我的孩子,我生下她、养育她,这些都跟你无关。”
她不愿意残害小生命,即使那时她多么的痛恨着他,但堕胎从来不在她的选项中。
王一博“你把她教得很好。”
他淡谈的说,却又一针见血。
王一博“她模样像你,但性格却像我,那么活泼好动一定让你教得很累。”
纪琳琳“不全是我一个人教的,她最听范丞丞的话。”
她懂得反击,再也不会束手就擒。
纪琳琳“他们感情很好,每次分开楠楠总会哭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