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他们在车站相遇的那一天
刘耀文宋亚轩?
宋亚轩啊,是,好久不见。
不尴不尬的一场相认后,我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然后并不算恰巧的坐上同一辆列车,当然——没有巧到。正好邻座
说再见的前一秒,我不知怎么福至心灵,拉住他的胳膊
宋亚轩那个……加个微信?
他愣了愣,然后微笑
刘耀文好。
天知道,我后来有多么感谢自己当时这个决定。
升高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对我画家梦的无限包容,我们迁出小城,搬到了隔壁艺术氛围更好的城市,临走前,邻居的叔叔阿姨在天台设了个小宴会,为我们践行。
说不伤感是假的,但偏偏是男孩子们假装成熟的年纪。
于是我们记忆里的最后一次见面是这样——我们各自拿着一罐可乐,郑重其事碰了碰,他祝我梦想成真,我祝他前程似锦。
现在看来,实现的还不错。
那辆列车,我比他先到站,回家以后我无意和母亲讲起,说我看到了,从前住在隔壁的那个男孩儿。
正在厨房洗菜的老妈一拍脑袋:“对呀,你爸爸说过的,他和你刘叔叔聊天,你们俩的大学就是隔壁。”说完又笑,“我忘了告诉你了。”
我扶额。无意识点开微信朋友圈,刷到他新发的一条,三个字,言简意赅:回家了。
然后是长达半个寒假,有一搭没一搭的文字聊天。除夕夜里,我站在漫天的烟花声中,犹豫了一个来回,终于给他发了一句语音:新年快乐。
然后他直接打了回来,我手忙脚乱接起?
已记不太清,都说了些什么,依稀记得我要他带一句新年快乐给叔叔阿姨,他说好,然后就是语无伦次的回忆旧事。最后也许是被新年的温暖与洗衣包裹的放松了神经,我开了个玩笑
宋亚轩那你明天还来拜年啊?
刘耀文好啊!
我的笑在脸上滞了滞,爆竹声里,心跳漏了一拍。
我永远忘不了第二天一大早,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我飞扑到门口打开门。裹在暗红围巾里的一张熟悉笑脸与记忆悄悄重合,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从雪地堆起的雪球,
刘耀文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