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他永生永世都必须对她忠诚

琉璃色的眼珠在满屋烛火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明亮，那是幽朝看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他总是会不小心陷进去。

“为什么老是要躲着我，你看着我不好么，我难道长得很丑不成？”清婳皱起了秀气的眉，语气有些埋怨却又莫名带了一点点的娇俏。

幽朝只好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转过头，看着她。

她好漂亮，精致的眉眼，如玉般的皮肤，温软的唇，每一处都生的那么恰到好处，确实好美。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清婳捧着他的脸，捏了捏，带着几分软糯的语气，“我们幽朝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听话呢。”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人类这个物种，他确实所知甚少。特别是对于人类的感情方面，他或许不太懂。但他知道妖界的规矩，如若与女子这般亲近，他永生永世都必须对她忠诚。所以，他在想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他的身份。

“嗯？”清婳甜甜地笑了笑，“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

幽朝看着她，话到嘴边终究是忍了下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他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她是人类，或许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存在，他会吓到她的吧。

“你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用刻意怎么样的，我们幽朝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们幽朝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幽朝有些动摇，她真的可以接受他么？他听到这句话其实是很开心的，那颗心几乎欢快得想要蹦出来一样，克制了好久才压下去那股喜悦和兴奋。为什么她说的话总是能让他控制不住的激动，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一举一动好像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确实不排斥这只人类，好像，好像仔细想想，他是喜欢她的。她聪明，漂亮，果断，勇敢，坚定，他好像没办法不喜欢她。况且按照人类世界世俗意义上的理解，她还有权有钱有势，没人能够拒绝她。

要是他也是人类，或许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喜欢她，计划着作为人类的他和她的一生。他们会很幸福吧。

幸福？幽朝有一瞬间的出神，他现在已经人类化成这样了么？为什么要对幸福有期待，他是妖，不需要人类定义的幸福这种虚构的东西来实现自己的存在的意义。

可是他看着她，不由自主会想要和幸福这个词搭上关系，如果可以，他想和她一世幸福。

但终究只是他的愿望罢了，人妖殊途，他们的结局不会太好，他已经有所预料。他在心里不断的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控制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话，他不能对她负起责任，也不能给她承诺，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不该和她在一起。按人类世界的规则，她应该和一个能够帮助她巩固王位甚至是能够帮她拓展疆土的人类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虚幻的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