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老是针对我好不好?”
随着梁傅星的一声尖叫,手机屏幕上一个大大的“defeat”映入眼帘。
“梁傅星,你再给我吼我把你嘴给封上!”
卧室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
“梁臻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
不等梁傅星还嘴,梁父便扯着嗓子吼道,
“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办好了手续,暑假过后就去法国留学。”
“我不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轮廓深邃的帅哥拎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你这是要去哪?”
梁父怒吼道,
“你是不是要跑去那个什么什么俱乐部打游戏?”
梁臻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
“爸,我马上就满十八了,我可以主导自己的人生了。”
“你可以选择干自己喜欢的事儿,但是前提是这个事儿它是对的,是值得的。你看看你选的这是条什么路?打游戏?你游戏打的再好,能当饭吃吗?”
梁父指着大门说,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大门一步,我就切断你所有的经济来源。”
梁臻年径直走向了大门,走到大门时,他脚步停顿了一下。
梁父以为他想明白了,不走了。
结果他抛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情愿放弃我们俩的抚养权也要离开你了。”
“梁臻年!你个混账,你…你…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梁父气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梁傅星连忙扶着梁父坐在沙发上顺气,
“爸,您别气了,他那脾气不一直都挺倔的吗?我明天去看看他,您先别着急啊。”
安抚好了梁父,梁傅星走到院子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似乎很吵,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你要去哪个俱乐部打电竞?”
“你问这么多干嘛?不会是想替老头办我吧?”
电话那头的梁臻年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神色阴郁,
“借我一万块钱!下次还你!”
梁傅星轻声笑了,
“你如果回来了,这钱白给你。如果执意打电竞,那这可是高利贷。”
“不借拉倒!”
然后,梁傅星只听见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她摇了摇头,
“你倒是轻松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
说完便多打了一个零,把钱转给了那个煞星阎王爷。谁让他梁臻年是大爷呢!
另一边,看到自己银行卡余额多出来的几个零的梁臻年不禁勾起了嘴角,就知道老姐不会抛弃他的。
他思索了一下,决定坐火车前往上海,谁知道老头有没有留一手在机场或者高铁站堵他呢?
这边梁臻年听着轻音乐推着行李箱登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然而等在北京机场和高铁站的几个保镖则满脸焦虑,
“头儿,这找不到少爷怎么办?”
几个年轻保镖盯着中间那个中年男人问。
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下,
“我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他转过身拨通了一个号码,
“怎么样,人接回来没?”
“老板,没找到人,估计坐火车走了。”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小少爷比以前更有心眼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撤回来吧!”
陈彦接到梁臻年后便准备驱车离开,刚发动引擎时,车窗被敲响了。
他摇下车窗,见对方是个清朗少年,笑起来毫无防备,戒心便少了几分。
少年问道,
“大哥是在这趴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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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像司机了?
陈彦摇了摇头,
“小伙子,我不是趴活的,我是在这接一个人。这不,人接到了,该走了。”
少年扒着车窗,
“那可不可以捎我和我妹妹一程?我们俩现在身无分文。到小区后我付给您油费可以吗?”
陈彦愣了一下,随即又明白了什么,
“小伙子,出门在外要留心,下次可别被偷了。”
梁臻年听陈彦要拉人,不满道,
“给他钱,自己打车!”
陈彦置若罔闻,打开了后备箱让少年将行李放了进去。
少年的妹妹刚想坐到梁臻年身旁,只听见一道凉凉的声音,
“那个矮子过来,你坐前面。”
见对方如此坚持,苏年只好苦着脸坐到了副驾驶。
“你好,我叫苏澄欢,那个是我妹,苏年。”
少年友好地进行自我介绍,。
“谢谢你们能捎我们一程,我们俩刚下火车就发现钱包没了。”
苏年不好意思地讲着发生的糗事。
“下次出门我掌握经济大权!”
苏澄欢笑着说。
苏年瘪了瘪嘴,不敢说话。
“再吵,就把你们俩都丢下去。”
说完梁臻年便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陈彦是个偶尔会父爱泛滥的人,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和苏家两兄妹说外出注意事项。
“你们俩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的样子,出门在外可不能大意,丢了东西不要紧,安全可一定要保证。”
陈彦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苏家兄妹也感慨外出要注意安全,车内一片和谐,只有梁臻年面沉如水。
“保持安静不好吗?”
梁臻年缓缓睁开眼睛,瞪着前面的后视镜。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现在整个人都很烦躁,又遇到了两个比陈彦还能唠叨的人,他心情真的高兴不起来。
“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抱歉啊!”
苏澄欢抱歉地笑了笑,露出了几颗大白牙。
梁臻年环胸注视着他,突然发现这家伙笑起来有点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大兔子。
“知道打扰到我休息了还不闭嘴!”
说罢就又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陈彦笑了笑,轻声道,
“不要介意,他就这样的脾气。”
“不会的,长途跋涉总归是累的。”
苏澄欢善意地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