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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7 未知的前方(下)

终末星空:虚无与希望

阴影翻涌。

巨大的阴影张开裂口,朝无数阴毒癫狂目光所指的克里斯疯狂延伸,像是脸的部分被疯狂撕裂,裂口张开,边缘是密集的不规则形状的獠牙,在空中滴下如墨的“阴影”。

咔吱——!!!

无数根粗犷、乌黯的遍布符号的锁链从空中凝实、伸延,将那丑恶的、阴森的、不可名状的东西束缚阻挡,并且收束压紧,那个东西噬咬着,用锐利的阴影长牙磨擦锁链,尽管锁链上开始生长出倒刺刺入阴影汇聚成的丑恶躯体中,那无数在阴影中的眼睛依旧没有因疼痛而恢复任何理智。

“咔嚓咔吱———”

那阴影汇聚成的躯体扭曲、冲撞,张大的巨口开始闭合,阻挡在它嘴前的锁链开始弯曲,裂开,倒刺因冲击在其躯体上刬开无数的伤痕裂口,在荒谬的怪物身上刬出一道道伤痕。克里斯平静地看着一根卡在锁链中离他最近的长牙,继续他的计划。

“现在,愿意听我说话了吗?先生?”他慢慢地说地,仍握着那张照片,影子之中的眼眸疯狂交织紧张的将目光汇聚在照片上,眼瞳不断缩小,仿佛有了另一种情绪,几时到不同声线的话语杂乱交织,带着如疯狂前夕的癫狂。

“你是怎么拿到的……窃贼,杂种!有本事把锁链放开啊!”

一种无性狂躁的声线中包含暴虐与偏见,语无伦次。

“你是从哪得到的…难道你!…不对,年龄对不上,可为什么你会知道…”

一种中性的声线中蕴藏惊恐与慌张,仿佛被把握住了最大的命脉。

“理论上你不应该会知道这些,是前任械师,黄昏还是极渊?”

一种稍带理智的声线,带着深沉的疑虑与担忧,仿是耳边的耳语。

“把它给我。”

一种纤细而冰冷的女性声音突然占据了主体,其余杂乱无章的乱音收束一线,话语中直接暴露了对那东西的渴望,无数贪婪的目光汇聚在照片之上,带着占有欲与其他说不清的情绪。

克里斯笑了笑,做出慢慢收回照片的动作。

“停!”

影子立刻发出尖锐的叫声,像是少女的尖叫。

“失礼了,克里斯,我承认我这次输了,看来,无论是哪位执行官都不是什么圣母傻白甜,说吧,这次你交易,你要什么?”影子回流,重新汇聚成球状,声音羞愤疑惑惊讶,勉强保持住了风度,随着理智慢慢的回升,狡诈的眼开始闪烁商人的精明,于是怪异、人性、神性并存于阴影之中。

“作为一位讲诚信的商人,我不会在这种尴尬处境做出什么不利于客户的交易。”

阴影重新拾起了开始的风度与形象,虽然她还在试着从锁链中挣脱,但对克里斯来说,一个商人总比一个怪物好说话的多。

“那么我就直入正题了。

“我需要一个渠道,作为白夜械师一脉与极渊、黄昏的通道,并且,白风城毕竟是星空帝君的属地,所以还应加上你来此的目的。

“而其中的筹码,我想,你知道。”

“你是指…”

“跟先生你想的一样。”

克里斯捂了捂右眼,为计划打上完毕的标签。

阴影颤动,发出邪异狂放大笑,笑声渐渐消失,阴影中的眼认真仔细地注视着克里斯,仿佛要将他烙刻于记忆。

“【械师】……期待下次见面。”

那个女声低语道,带着认可与忌惮。

阴影毫无征兆爆发出邪异的冲击,数百根粗细不一的锁链瞬间显现,却依旧被巨大冲击阵震出微小的空隙,仿似最终的利刃划破囚禁的幕布。

巨大的矩阵破碎出微小的裂口。

然后,光明笼罩。

以“货车”为中心半径十公里,耀眼的炽光如屠魔的天使降临,骤深的高温让树木刹那燃烧起涤世的蓝色死焰,笼罩光幕的羽翼刮起暴怒的光海,银白的锁链于虚空中闪烁,共鸣神明的合奏曲。

可似乎是灵界的重新链接,敌不过阴影引燃已然远遁的事实,权能的伟岸也因失望而只展现于一刹。维尔托德失望的从光中显现,从影子先生自爆留下的坑洞中拿出一块如黑紫晶通透晶莹闪烁黑影的浮空晶石。然后默默看向笼罩货车的矩阵上那小小的裂囗。

“放弃中枢结晶用所承受攻击中蕴含的能量攻击最薄弱的一点吗……影子,你还是逃跑了啊。”

维尔托德覆盖面凯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失望和沮丧,面甲裂开,从神的外表中显现,他稍皱眉头,浮现几分厌恶与愤怒,然后将它随手扔给了一个白夜成员,那位成员立即用一个方块状的物体将其收容在内。

“一块智者级异常核晶,用的好,可以做一批高阶断罪装备。”他解释道,从克里斯身边走过,背倚在墙上拉下兜帽,年轻的样貌似流水流失,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在对伤员的急救与整顿后,白夜众人再一次展现出机械般的执行力与平静,在经过克里斯指示后,通过空间传送赶往各自的目的地,先是伤员与机要人员,然后是作战人员,冷漠的女仆问克里斯行礼,空中消失,余留淡漠的最后睁目。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椋鸟嘟囔着,眼睛变得像鸟般锐利,身躯变得挺拔瘦高,然后拉开长袍的拉链,无数鸟的羽毛从长袍上长出,椋鸟变成了一群鸟,从窗中飞出,隐入森林。

最后是身穿黑衣面带假面的克维托看了看维尔托德,没有说任何话,在无言之中随锁链声消失不见。

最后只剩下克里斯与维尔托德面对面,在货车中站立。

“你让我很惊讶。”

维尔托德首先打破了沉默,以复杂的眼神重新审视克里斯, 在厅中踱着步,神情复杂。

“我承认我在得知老械师让位给你时,我是第一个反对的,”维尔托德突然诚实的说,“在那次事件后,我虽然离开了白夜,但老械师不一样,依旧强大而理智,有能力继任席位领导,白夜械师一脉。

“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让位给了你,我反对此举几乎是当时械师一脉活下来的人的共同观点,无论怎样,白夜要有有经验的干练领导者。

“现在,我想,我是说,好吧,老械师让你上位,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想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仿佛压抑已久的话语终于说出,维尔托德摆了摆手,看着克里斯眼神坚定,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恼怒与急燥,他慢慢等待着克里斯的回应,拉了拉兜帽沉默不语。

“没事的,维尔托德先生,都过去了”

这句话不是预料中的任何一句,不是愤怒或平静的反驳或礼貌之语,而是一句平和的安慰。维尔托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一切动作都慢了下来。

“你都知道?”

“克维托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人不应该继续活在自责里。”

“他倒是挺能说的……他总是挺能说的,在过去,和你一样。”维尔托德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缓的说,“说了这么多,我倒是对你改观了,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够,要是我并不是维尔托德,你此时孤身一人,可是很危险。”

“还记得那盘巧克力糕点吗?”

“什么?…”

“ 维尔托德不喜欢吃巧克力,特别是纯黑苦巧克力,在之前上任械师告诉我的。”克里斯平静的说,“而且先生…”

一种松鼠的声音出现在了货车边缘,一只像是被吓坏了的松鼠蹦进货车,藏进角落,半响又好奇地钻了出来,在维尔托德嫌弃的眼神中,与克里斯似笑非笑的注视中嗅了嗅维尔尔尔托德的裤腿,然后钻进了完全焦黑黑的森林中。

“…你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话语落下,为了托德才注意到冰霜的痕迹弥漫在车内损毁的地方,车底的传导管闪烁冰冷流光,然后,是车体的缓缓抬升,原来,轮子的部分与装甲层形成奇异的装置,八条冰霜附着机械支架支撑货车在马路上行走,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印痕与冰砂。

他看向货车破损所造成的车壁空洞,表皮焦化的树土在灵界波动下重新抽芽生叶,恢复以往的平静,森林又恢复其生机。他从衣服内侧口袋中抽出一张发黄照片,用手轻轻摩挲,看着上面的物像没有说话。

半晌,他拿出另一块表,这块表有四个指针,每根指针上都铭刻着不同的花纹,外壳银白而冰冷,闪烁流光,像是一个眼睛,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向克里斯轻轻掷,用灵质将其托起它放在克里斯手中。

“上一代械师让我给你的,他在路上让我帮他一个小忙。”维尔托德仿佛无视克里斯的惊讶,神情不变的说,“还有你的人手还有空缺吧?【械师】克里斯?”

他看了一下克里斯愕然的脸部,不由得僵笑了一下。

“当然,我是指你还有一些地方不够老练,在长期投资的回报上…”

他走向克里斯,将称谓改成了械师。眼神如百年前那般坚定。

克里斯从惊讶中恢复状态,终于表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这或许是他今天第一个真诚的笑。

“那么,白夜欢迎您重新加入。”

仿是机械反射的暖光,炽炎之下,机械造物行向远方。

………………

……

枯寂漠海,艾斯迪拉边境。

橙黄干燥的沙烁在炽光下反射沙漠的寂寥,灰尘与沙砂汇聚的沙丘,似千年的壁画,随风风化,又像不曾变化的史册,在时间的流逝下,感叹过去的辉煌。

有时候,被风吹开的沙砾下,会露出一些残破的高塔,还有一个似乎极其巨大的奇异造物的一个小小部分,作为万年的留存。

然而,在这枯寂的漠海,一座小小的沙丘上,逐渐燥动的沙砾与急烈的风声是打破寂寥的

前兆,一辆承载着一位身穿轻型装甲面带面具的人的浮空造物,于沙丘顶部侧翻,面具人从造物中翻出撞开阻碍的尘沙,借沙丘缓坡翻滚卸力,在半空中抽枪定点设计。几只全身苍白骨质四足生物因沙丘产生的视觉盲区躲闪不能,像是头部的部位破碎飞溅暗红的物质,随侧翻的造物,一同从空中摔下。

轰!

无头尸与造物猛地砸在干燥炙热的沙地上,暗红的液体因剧烈撞击加剧从被撕裂的动脉中喷出飞溅,染红了附近的沙地。面具人在连续的翻滚后立身跳开,暗红色的液体没有一滴染红他的轻盔,他稳住身迅速抽剑后撤,退至一片平整沙地。

胸廓因为深呼吸不明显的扩大,他右手持银白手枪向四周环绕一圈,然后身体随枪身迅速转体,在一头黑发的飘扬中,扳机扣动,光弹射出。

光弹刹那命中一个无形的躯体,呈扇形爆破,炸裂出焦炭化的组织,身披苍白骨质,足带刃状骨骼的生物们发出癫狂的呜咽,从空中呈现出扭曲的形体向面具人挥出骨刃。银色的长刃单手剑有预判的格挡,然后刺入生物的躯体,撕裂,划开,枪击,周遭的生物被瞬杀消耗,迸射暗红的血液。

其余的生物立即开始无谓的冲杀,面具人立刻后撤,掷剑投向跳起的生物,空出的左手掏出一块铁黑的两根指针的怀表,拇指按向上面突起的一个金属按键——

一把锁镰急掷而至,将剩余的生物迅速捆住,锁链收紧,四发光弹精准没入其头部。在一刹的静滞下,面具人转身,驻足凝视。

两个与面具人身着同风格装甲的人出现于此,一个身材瘦高,身着修长冰冷的银黑轻型灵质甲胄,手握刚刚收回的锁镰,另一位女士身材精致(比另一位矮一个头),身着银黑色切合身体的重型机铠,右手持一把形似仿古的黑色饰金油灯,最后一只略显瘦弱矮小的生物看着周围的尸块恍惚起来,类人边缘长出尖锐骨刺的脸迷失般的看向油灯中明灭的淡蓝色火焰,用后足站起来摇摇晃晃。

银白的剑刃没入生物的后颈,横斩切断颈部所有神经,然后上挑迅刺破坏其神经中枢,它缓缓倒下,安详的沉眠于腥红色的漠海。做完这一切的面具人立刻后退,挥剑抬枪指向来者。

短暂的沉默后,面具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5、12、3、3、20、17、15、14、9、3。”

“5、23、5。长话短说,我是1852,她是1853,”自称为1852,手握锁镰的面具人放低武器道,被称为1853的女子默然不语,“白夜收到任务前来援救,我们是其中之二,那群难民呢?械师要我们协助你进行收尾工作。”

“你们来晚了,情况很不好。”

1827放低了枪口,俯下身去检查那些生物的尸体,以免出现漏网之鱼,在确保无误之后,他缓缓描述情况。

“我和1749原本与其它人员护送难民进入艾斯迪拉,帮助他们来到这里,最近的一个安置点,”他依旧注视尸体,那上面一些骨质上有破损的裂痕,似乎是某种不完全的异变,他走到那据瘦弱矮小的生物尸体边缘,俯下身开始扳开其脸部的骨质。“然后在难民中,因为出现异常体的缘故,护送出现了混乱。

“在这混乱之极,几个极渊的人发动了一次袭击,1479与一些成员被迫迎击,而我负责传信与吸引注意,不过我成功了,也失败了。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1749失联了。”

他停止了发声,肩头有明显的起伏,继续用手扳着骨质,几块松碎的骨片被他扳下,一些光滑的皮肤慢慢在骨质的阻挡下显露。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异常体在初发期较弱,即使是有极渊作乱,也不应有如此的危险性…在成员防守型撤退时传送还能造成人员损失…”1852声音低沉,“他们恐怕早有预谋,那么看来,这些被作为贩卖品的难民…他们怎么样?”

“…愿他们沉眠灵界。…”

1827说完后,沉默地握着那一大块被掰下的骨质。

在三人眼中的是一张曾隐藏在骨质之后的一张稚嫩的脸,少女的面容似乎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安,如今却安详睡去,永远闭合的双眸已不再颤动的躯体说明了她已经回归了另外一个世界,似是沉睡的面容,在破碎的骨质中分外显眼,几块布料残片被骨刃挂住,暗示了一切。

“我尽力破坏了他们的神经中枢,他们的死去不会有任何痛苦。”1827慢慢地说。

“…原来如此…”1852的声音低沉而更加缓和,“在这里标记一下吧,收容方队会安葬他们的遗体。

“另外,1827你能确认他们是因何异常体化的吗?”

“我并不知道,但看这些难民的异化并不完全,我感觉可能有一个高异化源潜入了其中,如果是那样,1749死也就合情合理了。那个拿刀整天砍怪的家伙,没有那么容易被袭杀。”面具人1827重新启动了那台侧翻的浮空造物,扭头对手握锁镰的1852及曲雅的1853涚,“浮游机车状态完好,你们是传送来的吧,我们得撤退,我感觉那个高异化源有可能追上…来……”

在他话音戛然而止之,三个人已经采取了最正确的行动,1852与1853,立即转身后退,1827抬枪抽剑,指向他发觉的那道身影,在警惕造成的沉寂下,1852握紧锁镰,1853小幅度的摇晃油灯,双目认真而细致的捕捉那身影的动态。

在他们面前的沙丘上,出现了一个模糊乌黑的类人形生物,乌黑厚重的骨甲与身躯上纵生漫延,完全覆盖,一条满是棘刺的骨尾在空中扭尾动,末端是类似予状的长刃,它盯着他们,似乎一直在等待,并不急于下手,危险感在被发现之时蔓延深化。

“延骨型异常体,学者中阶。开启防护矩阵,这东西我们对付不了。”1827操纵浮空造物变做附于身上的外骨骼型量子力外甲,“看来还有隐秘、锁定的能力…”

“…我明白了,你个混蛋,在这时候说这个有什么用?”185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掌心中满是汗水,全身肌群紧绷,锁连便化作长镰,藏雪巢反射金属冷光,1853手中油灯发散出暗淡的蓝色光晕,周围光线仿佛更加暗淡,与沙漠格格不入的冰冷似错觉般发散,1827手上的手枪变做一把光棱机枪,蓝色矩阵笼罩三人,枪口对准,右手扔剑拿出时钟,拇指虚按在第二个突起上。

“准备好为国尽忠吧。”

1853摇动着油灯,越发微弱的蓝色火苗向外跳出细微的火花,在压迫下,越发微弱似将熄灭。

然后,对面的沙丘因巨大的反作用力炸开,沙尘飞散,在矩阵、长镰被击碎,火苗刹那将熄之时,1827闭上眼睛按下按键。

一秒,两秒,黑暗中是心跳声与旁人的呼吸声,细微、急促、清晰。

1827张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近在眼前的骨爪,尖锐的骨刺只剩那么微不可察的距离,便能刺穿他的面具,然后是悬浮的长镰碎片与远方近视的成螺旋浮空的沙砾,最后是一把换穿生物的长柄双尖戟,饰件与纹路勾勒艺术的高度,深深的血槽与恐怖的能量波动,让其具备特异的威摄。

附甲的手将长枪拔出,生物立即化作银白的方形粒子聚合缩小,消失不见,古典的甲胄下是无可言述的科技结晶,背部的浮空双棱剑状奇异造物与头盔两侧共三对刃状造型甲片是身份的象征,身着繁多浮雕微雕盔甲之人逐渐隐去,与此同时,沙砾坠下,时光继续流动。

“禁卫…”1827嘴唇蠕动了几下,只说出两个字。

不知何时,炽阳高照之漠已是一片夜景,虚幻而昂扬的多声道交响军乐于日月相接之处鸣奏,漠海的地平线上出现幽蓝的“人”海,沙砾下掩藏的那个巨大的造物无声的升起,尘土如瀑布流下,是一道无边无际的机械长墙。

1827等人注视着这一切,手脚发麻,无边无际的军队,轻轻的绕过他们。他们所站之地,仿佛是苍蓝之海中一片小小的浮礁,有几位全身重型华美装甲的不同种族的军人还向他们行礼,交响乐如行军曲鸣奏,轻灵而威严激昂,军队后排是直入云天的各类形式巨型造物,似海中,一座座高耸的灯塔预示入夜。夜色如迷雾蔓延,此时已是寂蓝的幽海。

“…星空一军…”

三人不知如何言说此时此景,无意中,1827看向那沉眠的少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走近那具永眠的躯壳。

“入夜了,祝你安眠。”

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诉说,少女在星空下进入名为死亡的睡梦。

夜空之中,一艘庞大的隐秘于夜幕的无可名状的“天幕”在整片漠海上缓缓移动,拉开时代的帷幕。

(白银纪1158年,艾斯迪拉漠海域边缘重新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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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

终有尽头的未知之径。

注:

关于“陷敌之阵”

是白夜中一种极为强大的关押矩阵,能隔绝外界灵质的共鸣,在切断神明与灵界的沟通时极为有效,制作工艺极其复杂。

(意思是神明在陷敌之阵中开不了神国,战斗能力会大大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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