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整个人瘦的好像饿了好久，或者从生下来就未曾吃过一样的样子，一双死鱼眼，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露出精光，不过马上就消失了。时间快的，让塔矢亮觉得，那一瞬间的精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王琼对着他笑了，其实就算他是笑着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得不到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塔矢亮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他接触的人里头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让他感觉很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让塔矢亮和王琼下一局。

塔矢亮和王琼坐到对弈室，周围围了好几个人。有塔矢行洋、许老、王兴，还有绪方、芦原以及其他师兄。

在下棋之前，王琼在塔矢亮耳边用日语，对他低声说道：“你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赢不了我。”

塔矢亮及时调整了心态，没有被他的话给吓住。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可是，及时塔矢亮再调整心态。王琼的棋路好像专门克他一般，在塔矢亮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还是在中盘弃子投降。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塔矢行洋看着塔矢亮道：“下得不错，虽然输了，但是，你这局发挥得很好。还下出了好几步平时都下不出来的好棋。”

“谢谢父亲。”

王琼只对许老用中文说了一句：“不是他。”

许老点头，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孩跑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和塔矢亮一样大的女孩。

进藤光见到塔矢亮，先拉住他的手，道：“小亮哥哥，我忽然想起来明天有围棋比赛，咱们去看吧。”

说完话，进藤光看着情形有些不对，客厅人挺多的。不好意思地给众人打了招呼之后，准备下去的时候，塔矢行洋指着他给许老说道：“这是小亮的朋友，叫进藤御梦。这是她的弟弟，进藤光，那天写了份棋谱给你们发过去了。”

翻译把话翻译过后，许老看着进藤御梦的眼神有些变了。

“不如让王琼和这个孩子也比一下吧。”

塔矢行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还没有和进藤光说了。王琼就已经走到进藤光和塔矢亮的身边，看着塔矢亮再看看进藤光。

系统被王琼眼里的神采惊到，“小鱼，这孩子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

系统道：“我以前在主君的宫里，见过要被处死的人。他的眼神，和久病将死之人或者生无可恋之人，总之是一种特殊状态下的人有点相似。”

进藤御梦听到这里，连忙把塔矢亮拉到自己的身后，自己对上王琼的眼睛。

一双死鱼眼，里面没有任何波澜，看不到半点常人的欲望。脸色也不是正常的颜色，白的有些像纸。连气息都不是很强，不知道为何，进藤光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只有在神庙里才能听到的经文。

已经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肚脐向四肢涌出，身体越来越暖。进藤光对眼前的人，道：“不准你欺负小亮哥哥。”

王琼听了这话，愣住了，其他人都笑喷了。

芦原直接问道：“小亮，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家伙啊？”

塔矢亮认真想了想，道：“在围棋会所碰到的。”然后，他也觉得这么不好。就从进藤光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道：“小光，你怎么了？”

进藤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塔矢，我总感觉，这家伙比较棘手，能克制你的棋路。”

塔矢亮愣住了，下棋时候的感觉，他还记得。确实，自己被他压制得很厉害。但是，这一切进藤怎么知道，他那会还没有起床啊。